風不休翻了個白眼。
李岩終於鬆手,臉色鐵青。他盯著那雙被布包裹的刀,像看一件邪物。“這不算完。”他說完轉身就走,腳步踉蹌。
其他人沒人敢上前。有人小聲嘀咕:“這哪是練功……這是詛咒吧?”
風不休沒理會。他把半截破襪收回雙縫夾層,又取出另一隻完整的備用襪。剛才那一擊消耗不小,但他清楚掌握了節奏。隻要頻率對得上,彆說雙刀,就是長槍重錘也能封。
他活動了下手腕,掌心再次撕開裂隙。這一次,他嘗試加快速度。連續三次甩出、回收、再注入能量。每一次都比前一次更穩。
係統安靜了幾分鐘,突然又冒頭:【提示:明日大比,預計有三人使用遠程兵器,建議提前準備‘飛鏢攔截專用襪’?(???)】
風不休直接關掉彈窗。
遠處傳來鐘聲,早課結束。弟子們陸續離開訓練場,沒人再靠近他這塊區域。剛才那一幕看得太清楚——不是運氣,也不是障眼法。那是實打實讓武器失效的能力。
趙大寶從夥房方向跑過來,手裡還拎著油紙包。“風哥!聽說你在這兒打架?”
“沒打架。”風不休收好千機傘,“隻是練了招。”
“練啥呢?”趙大寶湊近看,“你手裡拿的……是襪子?”
“嗯。”
“臟不臟?”
“挺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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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留著乾啥?”
“還能用。”風不休把襪子塞進裂隙,“下次封更大的東西。”
趙大寶撓頭:“比如?”
“比如擂台上的人。”風不休看了他一眼,“回去吧,明天開始,我不在夥房吃飯。”
“為啥?”
“怕影響你胃口。”風不休笑了笑,“我得專心對付那些想贏的人。”
趙大寶還想問,卻被一陣喧嘩打斷。幾個執事弟子帶著登記冊走來,開始確認大比參賽名單。有人念到風不休的名字時,聲音頓了一下,抬頭看了看他,又低頭寫下什麼。
風不休沒在意。他走到訓練場中央,麵對一麵石牆站定。牆上刻著曆代優秀弟子的手印,最上麵那個屬於宗主秦霄。
他抬起右手,輕輕按在牆上。
掌心裂隙無聲張開,一道銀線從中射出,纏繞手腕一圈後縮回。千機傘的傘骨發出輕微震顫,像是回應某種召喚。
他收回手,轉身走向器械房。路上經過一片空地,幾個低階弟子正在練習基礎拳法。其中一個動作僵硬,打出的勁風連沙塵都沒揚起來。
風不休腳步沒停,但掌心悄悄撕開一道微型裂隙,將一枚烤雞腿放了進去。那是昨天趙大寶塞給他的,一直沒吃。
他知道明天會有很多人等著看他笑話。
他也知道,有些人已經把他列為目標。
但他更清楚一件事——
那隻破襪子,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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