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止一次襲擊。第一次在半路劫藥，第二次在城門口下毒。兩個時間點，兩種手段，全都精準卡在他最鬆懈的時候。
他低頭看著手中的玉盒幻影，嘴角慢慢揚起。
“原路線是走官道，經三河鎮、穿青鬆嶺，再到皇都。”他自語，“明麵上安全，實則全是埋伏點。”
他站起身，把玉盒往懷裡一揣，轉身往外走。
走出大殿那一刻，他撕開一道窄縫，身影一閃而沒。再出現時，已在山門外密林邊緣。夜風吹亂他的頭發，左眼下疤痕隨著呼吸輕輕跳動。
他望向皇都方向，掌心裂隙緩緩閉合。
“走大路是靶子，鑽夾縫才是活路。”
他從雙縫空間取出真正的九葉靈芝，放進貼身衣袋。這藥葉片泛金，根須纏繞如龍鱗，拿在手裡能感覺到微弱的生命波動。
他沒走官道。
而是沿著斷崖邊緣前行，腳下是百丈深淵，頭頂星河稀疏。每一步都踩在岩石凸起處，稍有不慎就會墜落。
但他不怕。
他撕開一道裂縫，把身體部分送入夾層空間，減輕負重。再借力跳躍，輕鬆跨過斷橋。
行至一處陡坡，他停下腳步。從空間裡摸出半塊烤肉，掰碎撒在地上。遠處草叢立刻有了動靜，幾隻夜鼠竄出來爭搶。
他盯著那些小動物吃了肉後的反應。它們跑了幾圈，沒倒下，也沒發狂。
“安全。”他點頭。
繼續前進。
穿過一片枯林時，他忽然停住。前方地麵上有一串腳印，新留的，朝官道方向去。大小與成年男子相符，步距均勻，顯然是輕功趕路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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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下身，用手指蹭了蹭泥土。濕度正常，沒有陷阱符的殘留氣息。
但這腳印不該出現在這裡。這片區域本該無人通行。
他冷笑：“演得挺像，可惜忘了今天根本沒人被派去走官道。”
他掏出一張空白符紙，用指甲在上麵劃了幾道，再塞進樹洞。這是給後續追蹤者的假線索。
然後他轉身，躍上岩壁，借助雙縫空間做短距瞬移，一口氣翻過兩座山頭。
到達山頂時，他靠在一塊巨石後休息。從空間裡取出水囊喝了一口，又拿出一張地圖攤開。這不是普通地圖，而是係統給的“浮空大陸簡圖·空間卷軸”，上麵標記了九塊浮陸和三條隱秘通道。
他用炭筆在其中一條紅線上畫了個叉。
“你們想讓我走這條路？”他低聲說，“偏不。”
他重新卷好地圖，塞回空間。站起身，望向遠方隱約可見的城牆輪廓。
夜風掀起他的衣角，灰布短打上的焦痕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他抬起右手，掌心裂隙微光流轉，像一道未愈的傷，也像一把隨時能撕開世界的刀。
他邁出一步，身影再次消失在原地。
這一次，出現在三十丈外的山穀入口。
他沒有停頓，繼續前行。
前方霧氣漸濃，遮住了山路。他能聽見溪水流動的聲音，還有遠處貓頭鷹的叫聲。
他把手伸進衣袋，確認九葉靈芝還在。
然後低聲說：“想劫藥？先來夢裡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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