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炸了。
碎片般的星光四散飛濺，鎖鏈崩斷，九顆虛影星辰同時熄滅。衝擊波將先鋒軍首領掀退三步，麵罩裂開一道縫。
風不休沒等煙塵散去。
他早就在爆炸前一刻鑽入夾縫，身影在現實與鏡像之間閃現三次，速度提到極限。第三次閃現時，他已經出現在首領背後。
右拳裹著空間回旋之力，狠狠轟出。
拳頭砸在黑甲背部，金屬碎裂聲響起。那人向前撲倒，麵罩徹底崩開，露出半張臉。
風不休落地，單膝跪地喘氣。令旗插在地上，支撐著他搖晃的身體。左眼下方的疤痕隨著呼吸輕輕跳動。
他抬頭，看向倒地的敵人。
黑甲破碎，嘴角溢血，那人掙紮著想爬起來。風不休沒動，隻是盯著他的臉。
那張臉……有點熟。
眉骨的形狀，鼻梁的角度，尤其是右臉隱約可見的裂紋痕跡……
他瞳孔一縮。
這麵容，怎麼跟國師慕容晦那麼像？
他撐著令旗站起來，一步步走過去。每走一步，雙縫都在輕微震顫，隨時準備再次撕開。
首領抬起頭，咳出一口血，聲音沙啞：“你……不該來這片通道。”
“你們也不該打碎靈界的主意。”風不休低頭看著他，“說，你和慕容晦是什麼關係？”
那人沒回答，反而笑了。笑容扭曲，帶著一絲詭異。
風不休伸手要去抓他衣領。
就在這時，地麵微微震動。
遠處通道深處，星紋波動再次傳來，比剛才更強。不止一波，而是成片逼近。
他停下動作，回頭看了眼幽暗的通道儘頭。
還沒完。
他收回手，轉身走向戰場中央。令旗拔起，握在手中。雙縫隱伏掌心，雖紊亂卻未熄。
倒地的首領躺在原地，沒有追擊，也沒有求饒。他隻是仰麵躺著，右手悄悄摸向腰間一塊青銅令牌。
指尖觸到令牌的瞬間，他嘴唇微動，吐出兩個字：
“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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