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笑得很開心,但眼神不一樣。有人笑中帶敬,有人邊笑邊握緊拳頭,還有個老漢低聲對孫子說:“記住了,將來要是遇到壞人,就說你是‘襪子英雄’的親戚。”
這句話讓他心頭一震。
他以為這些故事隻是玩笑,可對普通人來說,這是希望。
他們不懂什麼叫空間法則,什麼叫雙縫聯動。他們隻知道,有個少年從沒人看得起的怪胎,變成了能讓國師吃癟的英雄。而這個英雄,用的武器是一隻破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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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嗎?可正是這種荒唐,讓他的名字開始被人記住。
張二河繼續講:“後來赤霄宗主親自出麵,宣布此子為‘空間之子’,掌宗門氣運!那一日,九洲震動,連浮空大陸都晃了三晃!有人說那是天地共鳴,有人說那是國師在地下吐血……”
風不休慢慢放下茶杯。
他想起自己站在高台上的那一刻。那麼多人跪下,喊他的名字。他當時隻覺得壓抑,覺得孤獨,覺得自己配不上這個稱號。
可現在他明白了。
他們不需要他完美無缺。他們隻需要一個能打破規則的人。
哪怕這個人靠一隻臭襪子打贏了國師。
就在這時,掌心的空間裂隙輕輕一顫。
一道金色彈窗浮現出來,沒有顏文字,也沒有搞笑邊框:
【名聲值+1000,達成“九洲傳頌”成就】
【獎勵:傳說加成——敵人聞你名號,心神震顫,戰力10】
風不休盯著那行字看了很久。
然後他仰頭,把剩下半杯冷茶喝完。
這一次,他沒有罵係統。
他伸手進袖子,輕輕捏了捏雙縫空間的邊緣。夾層裡,那隻舊襪子微微發熱,像是回應他的動作。
樓下人群還在笑,張二河收了銅鑼準備離開。走過風不休桌邊時,腳步頓了一下。
那人沒看他,隻是輕輕哼了一句:“襪子封印術,第三式——夾層折疊。”
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風不休沒動。
他知道對方可能發現了什麼,也可能隻是試探。但他不在乎了。
他叫來夥計,又要了一碗素麵。
“今晚住店嗎?”夥計問。
“住。”他說。
窗外夜色漸濃,皇都燈火一盞盞亮起。遠處鐘樓傳來三更的聲響,低沉悠遠。
他摸了摸褲兜,那裡什麼也沒有。
但他知道,有些東西已經不一樣了。
地底深處,震動依舊。三秒一次,規律得像心跳。
他低頭看著桌麵,油燈的光映在碗裡。
筷子橫放在碗沿,影子拉得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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