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不休站在殘骸邊緣，手裡的骨杖還殘留著紅光的餘溫。x8金屬片被他緊緊攥在掌心，發燙的表麵幾乎要烙進皮肉。他沒有動，也沒有回頭。剛才那顆藍色的眼睛眨了一下才熄滅的畫麵，在他腦子裡反複閃現。
他知道，那個分身不是終點。
而是信號。
一道從虛空裂縫深處傳來的指令接收信號。
他抬起腳，一步踏出。腳下浮空金屬板哢嚓裂開，他的身影卻沒有落下，而是像被什麼東西輕輕托起，順著雙縫空間的夾層滑行三丈，穩穩落在通往赤霄宗山門的浮陸橋上。
橋麵震動，遠處傳來腳步聲。
一隊弟子疾奔而來，領頭的是秦霄。紅袍獵獵，玉簪上的“赤霄”二字在陽光下泛著微光。他看到風不休時停下腳步，目光掃過他身上的傷痕，又落在骨杖頂端嵌著的藍晶碎片上。
“回來了。”秦霄說。
風不休點頭。“都準備好了？”
“八大宗門的人已經到了議事台。”秦霄伸手拍了下他的肩，“你去主位。”
風不休沒動。“我一個外門弟子，坐主位不合適。”
“你現在是空間之子。”秦霄聲音抬高，“也是唯一見過域外通道的人。這一戰，必須由你來帶。”
風不休低頭看了看手裡的骨杖。藍晶微微震顫，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他閉眼三息，識海中“維度回溯”的圖標還在閃爍，但沒有進一步反應。係統界麵安靜得反常。
他睜開眼，嘴角揚了一下，這次不是笑，隻是肌肉牽動。
他跟著秦霄走上高台。
議事台建在赤霄宗最高的山巔，九根石柱圍成環形，中央立著一麵刻滿符文的青銅鏡——那是用來連接各大宗門傳訊陣的媒介。此刻鏡麵映著八道身影，分彆是來自天劍閣、焚雷殿、雲隱寺等八大宗門的代表。
他們看見風不休走上來時，議論聲立刻響起。
“這就是你說的新統帥？”白眉老者皺眉，“十九歲？連兵法都沒學過吧。”
“赤霄宗是不是沒人了，讓一個小輩站在這裡發號施令？”
“空間異能再強，也不代表能統領聯軍。”
風不休走到台中央，把骨杖插進地麵。x8金屬片被他悄悄塞進雙縫空間，貼著核心節點存放。他站著沒說話，灰布短打上的裂口還在滲血，左眼下的疤痕隨著呼吸輕輕抽動。
秦霄環視眾人：“三天前，天策府派出先鋒軍試圖打通域外通道。是誰擋下來的？”
沒人回答。
“是風不休。”秦霄聲音沉下去，“他一個人殺進亂流，帶回情報，還親手摧毀了一個複製體首領。你們口中的‘小輩’，已經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更接近真相。”
“可統領聯軍需要資曆！”另一名代表開口，“戰場不是試煉場！”
風不休終於抬頭。
“你們要的不是資曆。”他說，“是勝利。”
全場靜了下來。
他右手輕輕拂過雙縫空間的邊緣，指尖觸到那一層看不見的薄膜。係統突然彈窗。
【觸發統帥任務?(???)獎勵‘星辰彈幕’x1】
他沒看彈窗內容，直接用意念點開。一股細微的空間波動從核心擴散開來，沿著他早先埋下的《襪子封印術》中的信息顯形路徑流動。
那是係統當初以玩笑形式教他的技巧。
“用臭襪子封印敵人時，記得把名字寫在上麵，不然鬼都不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