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不休衝出通道前端，身體在虛空中劃出一道弧線。他的左臂還在流血，傷口被亂流撕開，血滴剛飛出來就被空間風扯碎。趙大寶緊跟著滾了出來，摔在裂隙邊緣，手忙腳亂地抓著一塊油紙包。
前方百米，黑甲部隊已經列成三角陣型。最前排是數十頭漆黑巨狼，四爪踏空，每一步都留下細小的空間裂痕。它們的獠牙泛著幽光，喉嚨裡滾出低沉的咆哮，正加速衝鋒。
風不休落地瞬間單膝跪地，骨杖插進虛空穩住身形。他把趙大寶往身後一拉，左手橫杖擋在兩人之前。體力還沒恢複，體內的圓盤卻一直在震動，和那些妖獸身上某種東西產生了共鳴。
“待在我後麵。”他說。
趙大寶點頭，嘴上還叼著半塊烤肉。
妖獸群距離縮短到五十米，速度越來越快。風不休咬牙準備硬接這一波衝擊。就在這時，眼前突然彈出一個金色窗口。
“送放屁驅獸術體驗卡！?(???)”
風不休眼角一抽：“又來？！”
他沒時間罵係統。妖獸已經衝到三十米內，利爪揚起，空氣都被撕裂。他抬手捏碎那張卡牌，嘴裡低聲吼：“老子遲早把你格式化！”
卡牌化作一道金光鑽進體內。一股熱流從丹田直衝下腹。風不休臉色發青，趕緊盤膝坐下，雙掌貼地，引導靈力與空間血脈共振。
“風哥你要當眾放屁了？”趙大寶脫口而出。
風不休怒瞪過去：“閉嘴！這是戰術！”
三息時間極慢。妖獸群逼近到十米，獠牙幾乎要碰到他的臉。風不休額頭冒汗，全身肌肉繃緊，終於完成蓄力。
“噗——轟！”
一聲巨響從他臀部炸開。一道綠色氣浪呈扇形噴射出去，夾雜著刺鼻臭氣和強烈音波。氣浪掃過妖獸群，第一排巨狼當場捂住鼻子，雙眼流淚，發出淒厲哀嚎。
一頭妖獸打了個滑，前爪亂刨，直接撞翻旁邊同伴。後麵的妖獸收不住腳，接連摔倒，互相踩踏。原本整齊的衝鋒陣型瞬間大亂。
臭氣彌漫開來，連遠處的黑甲戰士都皺起眉頭。有人掏出符籙貼在耳邊，顯然是隔音用的。但更多人被氣味熏得直咳嗽。
風不休慢慢站起來，腿還有點軟。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屁股，又抬頭看向混亂的敵陣，嘴角抽了一下。
“還真管用。”
趙大寶蹲在地上笑出了眼淚：“風哥！你這招比我的還管用！我頂多靠烤肉引開妖獸，你直接用屁把它們崩退了！”
他一邊說一邊啃著最後一塊肉，滿臉崇拜。
前方妖獸還在打滾，有的拚命甩頭，有的用爪子揉眼睛。黑甲部隊的指揮官站在後方，手中藍光未滅，臉色陰沉。他抬起手，大聲下令。
命令聲落下，部分黑甲戰士摘下背上的短弓，箭頭泛起金屬光澤。另有幾人取出隔音符籙，貼在耳側，開始向前推進。
風不休察覺到對方要重整陣型。他來不及再用一次“放屁驅獸術”，但也不能讓敵人緩過來。
他忽然扭了扭腰，故意晃了兩下屁股，大喊：“再來一波！”
聲音在虛空中回蕩。
前方妖獸一聽，集體僵住。剛才那股味道還在空氣中飄著，它們本能地後退幾步，連低吼都不敢了。就連正在搭弓的黑甲戰士也動作一頓，麵露遲疑。
趙大寶見狀，笑得更厲害：“風哥你裝得還挺像！再來一次！”
風不休沒理他。他知道這隻是嚇唬人，再來一次根本放不出來。但他不能露怯。他站直身體，骨杖拄地，右腳微微抬起，那隻破襪子還在震。
他盯著前方，聲音不大卻清晰傳開：“誰敢上前一步，我就讓你們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話音剛落，妖獸群徹底停下。有幾頭甚至轉身往後退。黑甲部隊的陣型出現鬆動，推進速度明顯放緩。
風不休緩緩吐出一口氣。他知道，自己贏了這一輪。
他沒動，依舊站在裂隙出口前方十丈處的虛空中。骨杖插在地上，左臂血跡未乾，衣服破爛不堪。但他的眼神不再緊張，而是帶著一絲戲謔。
趙大寶蹲在他身後半步，手裡攥著油紙包，笑得肩膀直抖。
敵軍前鋒陷入混亂，妖獸不敢再衝，黑甲戰士猶豫不前。指揮官站在後方，握緊了手中的戰旗，卻沒有再下達進攻命令。
臭氣尚未散儘，戰場上一片狼藉。倒地的妖獸掙紮著爬起，彼此碰撞。黑甲戰士試圖重新列隊，但士氣明顯受挫。
風不休低頭看了眼右腳。那隻襪子還在震，節奏變了。不再是之前的刺痛感，而是一種輕微的、有規律的跳動，像是在提醒什麼。
他皺眉。
這時，遠處空間開始扭曲。一股更強的氣息正在凝聚。那不是妖獸，也不是普通士兵能擁有的力量。
風不休握緊骨杖，目光鎖定前方殘影。
“這玩意兒……還真能打？”
他剛說完，前方虛空猛然裂開一道口子。黑色戰甲的人影緩緩走出，肩扛巨斧，雙眼泛著紅光。
那人盯著風不休，開口聲音如鐵石相撞：
“你就是那個用臭氣打敗先鋒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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