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世心中的火氣在這一刻猛然往上漲,當即道:“男人也不是都一樣的,就比如有的男人長得豐神俊朗,例如師弟我。
而有的男人長得卻異常漂亮,難辨雌雄;當然,師弟沒有其他意思,主要是想說,人和人還是有許多不同的。”
本以為自己這麼說,應該會讓呂鈺動容,心生暗火之類的,畢竟大多數男人最不喜的就是彆人說自己娘。
沒想到,呂鈺在聽見後並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還低笑了起來。
其餘修仙者還在為七道賦仙柱的歸屬權爭得水深火熱,可葉安世,江雅兒,呂鈺三人所在的兩道賦仙柱卻異常安靜。
甚至還開始磨起嘴皮子來了。
渾然是兩種不同的畫風。
讓不少開始退出賦仙柱爭奪戰的修仙者注意到後,無不感到詫異的。
當然,依舊沒什麼人敢去搶奪葉安世三人所在的賦仙柱。
呂鈺自不必多說,其手段已經鎮住太多人了。
江雅兒從來到這兒鬨出的動靜也引起不少人注意,剛剛更是輕易滅殺一名持有鬼幡的真仙境,其實力亦是毋庸置疑。
至於葉安世這個納仙境巔峰……不必多說。
待呂鈺笑夠後,一雙眼眸看向葉安世,同葉安世的視線對上,粗獷的聲音竟變得輕柔不少,“師弟如此暗戳戳的罵師兄娘......莫不是急了?”
“……”
急?
你才急!
你全家都急!
這時。
江雅兒突然抬手抵在麵上的銀白鐵麵,緩緩將銀白鐵麵摘了下來,冰冷的話語嘴裡冒出,“既然已經動用仙識查探過了,說話又何必如此遮遮掩掩。”
沒了鐵麵遮擋,她那張麵容完全展露在空氣當中。
眉如遠黛,眸如血晶,瓊鼻秀挺,唇若櫻桃不點而朱。
然而,在這張足以堪稱絕色的麵龐上,卻橫亙著幾道觸目驚心的爪痕自右臉頰斜斜劃過,破壞了這渾然天成的美麗畫卷。
即便如此,在她那一雙猶如血之晶石般的眼睛下,令江雅兒散發著一種令人難以移目的獨特魅力。
宛如被暴風雨摧殘後的嬌花,雖有殘損,卻更添淒美與倔強。
風浪不斷在空中爆發。
江雅兒那一襲紅羅長裙裙擺隨風輕揚,腰間還束有一條紅色絲帶,更顯纖纖細腰不盈一握。
雖然剛剛已經先用仙識察覺到江雅兒真容了,但這會兒真看到其臉上那幾道觸目驚心的爪痕後,呂鈺還是感到有些怪異。
“師兄不必再挑撥關係了,我與雅兒相識數百年,非師兄一言兩語就能挑撥的。”葉安世強壓心中怒火,沉聲道。
正因為相識數百年,又曾作為對方最親密的人,他自然清楚江雅兒一些痛處。
她臉上這些爪痕,就是她的痛處之一。
這些江雅兒從未同他說過,之所以知道,是因為葉安世能感受到江雅兒情緒變化。
例如。
每當坐在梳妝鏡前方,她的眼神中總會不自覺多出些恨意......
每當經過湖麵河流時,她總會目不斜視,不會去看水中映照出來的人影。
她看似不在意臉上的爪痕,可心裡總歸還是有些抵觸和在意的。
若非現在不好和呂鈺翻臉,葉安世真想一把將他送給自己的那把折扇直接甩他臉上!
“天行界仙藥眾多,便是皮囊毀去也能再生新皮,你為何不尋來一味仙藥?”呂鈺不解道。
他能看得出江雅兒臉上這些爪痕看似很嚴重,已經造成破相的程度了。
可若真心想讓破相複原,辦法還是挺多的啊!
“總歸要給自己過往留下一點痕跡。”江雅兒抬起手在自己麵上輕輕撫摸,眉頭微彎,嘴角輕翹,“再而言之,我醜一些反倒能少給安世招來些禍端。”
不論是葉安世還是呂鈺,都能看得出江雅兒此刻露出的笑容絕對是發自內心的!
尤其是葉安世,此刻內心更是五味雜陳。
不論是在百域還是天行界,對修為低實力弱的人來說,道侶過於好看也確實不是件好事,甚至很有可能會招惹來殺身之禍。
難以保住道侶。
甚至有時候死更是件好事,怕就怕在有些怪癖之人就喜歡有道侶的女子,還在女子道侶麵前。
葉安世以前也從未想過江雅兒不想恢複臉上的爪痕,其原因竟還有自己一份,她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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