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麵大型平台之上,一個個身上滿是裂痕的石像矗立於此,他們神情栩栩如生,看上去就好像被人活生生弄成石像一樣。
一名紅衣女子從一個個石像中心走過,臉上戴著一張銀白色鐵麵,身上若有若無的散發出一股淡紅光芒來。
也不知是她那身紅衣導致的錯覺,還是另有其他原因。
猛然間。
紅衣女子突然轉身一手探出,身後方的一尊石像當場碎裂!
一股仙力迸發而出,將周遭的石像弄得搖晃不已,發出一陣陣輕響來。
“是你?”紅衣女子詫異道。
石像碎裂後,將本來站在石像後方一名男子身形徹底暴露出來。
男子穿著一身白紋黑袍,約摸一米八左右的身高。
眉形清晰,眉峰微揚,他就像是從畫卷中走出來的美男子,每一個細節都完美得令人驚歎。
看上去長得很高,卻給人一種瘦弱的感覺,配合著他那有些高挑的鼻梁與性感薄唇,讓人有些看不出是男人還是女人。
正是道劍宗座席弟子呂鈺。
而紅衣女子,則是與呂鈺有過一麵之緣的江雅兒。
上一次見麵還是在上一次,隻不過那次還有葉安世在場,此刻,卻隻有江雅兒,呂鈺兩人。
“難怪第一次見麵時我就感覺你修煉的功法,施展的仙術仙法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裡見到過。
聽一些無聊的人八卦後方才知曉,原來你就是聖鵬仙州那位魔神宮宮主的親傳弟子......”呂鈺笑意吟吟,隻是笑容卻愈發冷冽。
“視人命如草芥,以近三百萬凡人性命來修煉魔功,不過短短數十年,便已將大衍魔神功練至八層......”
“又在那名外門弟子麵前裝模作樣,一副溫婉樣子,令我一時都有些拿捏不著你的身份。”
呂鈺從破碎的石像上走過,一步一步朝著江雅兒走去,俊俏的臉龐上再無笑意,“真是令人作嘔,也難怪臉上會被人留下那麼一道爪痕。”
“那又如何?”江雅兒依舊平靜,沒有因為呂鈺這一席話語而道心動搖,“你就沒殺過人嗎?”
“我們不一樣。”呂鈺搖搖頭,眼眶中突然浮現出一股淡金色霧氣來,待金霧散去,眼瞳已然轉變成金色,“我從不屑於虐殺凡人,就是弱一些的修仙者,我也沒有興趣殺了他們。
當然,若力不小心使多了,那也沒辦法。”
江雅兒輕搖起頭來,“可真是堂而皇之啊,所以,我在聖鵬仙州最討厭的就是那些一見麵就喜歡宣布他人罪行,在堂而皇之宣判他人死刑的偽君子了。
看起來道貌岸然,其實背地裡為了天材地寶一類,燒殺搶掠樣樣沒落下。”
呂鈺腳步一頓,而後說道:“可惜,我和你所說的那些人不一樣。”
聞言,江雅兒不由得嗤笑一聲,輕輕擺了擺手,便向著前方一座破敗的偏殿走去,“若非你是安世的師兄,哪還能在我麵前說出第二句話來。”
看著江雅兒離去的背影,呂鈺臉上再度露出笑容來,聲音一沉,“聽你這麼說,你很厲害?”
江雅兒腳步微頓。
“那可真是太棒了!”舔了下有些乾的唇角,呂鈺眼裡金光一閃而逝!
下一瞬。
呂鈺幾乎沒有任何征兆便已經出現在江雅兒麵前,一掌狠狠拍向其心口,“你可不要死了,不然,我那位外門師弟說不得要哭出來了。”
他的動作很快,掌上更是遍布一股極為霸道的仙力,江雅兒倉促間隻得一掌迎去。
兩掌對碰。
兩股恐怖的仙力瞬間爆發!
頃刻間,偏殿,平台上的一座座石像,還有一些柱石儘皆化作飛灰!
江雅兒腳底下的地麵更是破開一處大洞,一道道裂紋在仍在大洞邊緣蔓延而去。
江雅兒在這一掌之下倒飛出去,落在已然化作飛灰的一座座石像位置處後仍在向著後方退去。
每退一步,腳底下的位置便會多出一道深深裂痕,碎石不斷浮起。
待江雅兒平穩下來後目光不由得看向方才同呂鈺對掌的手,心中驚駭不已。
呂鈺的仙力尤為霸道,即便對掌已經結束,可他那仙力仍舊殘留在掌心上,不斷向江雅兒體內湧入,想要摧毀她的仙力運轉路線。
好在殘留的仙力不多,江雅兒略花了點時間,便將這些仙力全部泯滅掉了。
呂鈺雙手環抱於身前,低笑一聲,“這就是你的實力?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啊。”
“不過是趁人不備罷了。”江雅兒甩了下手,一股殺意便從心底升起。
在感受到江雅兒的殺意後,呂鈺眨了眨眼,不由玩味道:“你要殺了那個叫安世的師兄我嗎?”
“那又如何?”
“他知道了說不得要哭出來。”
“誰又知道你死在誰手裡。”
“我錯了。”呂鈺搖起頭來,那一雙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江雅兒,“竟妄想你能殺了我。。”
江雅兒沒有說話,隻是雙手中卻各自多了一把彎刀,刀柄處還有一條猩紅色的鏈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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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地仙境後期的修為驟然從江雅兒體內爆發,猩紅的仙力幾乎幾息間便將周圍籠罩。
令此地彌漫著一股紅霧來!
見江雅兒沒有繼續說話,呂鈺討了沒趣,也不再言語,右手一招,一股金芒浮現。
待金芒散去,方天畫戟便出現在呂鈺手中,當呂鈺握住方天畫戟杆身之時,一道凶獸的怒吼聲驟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