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突然浮現出來的青色波痕,柳婉歌心中一緊,手中劍刃猛然斬出。
卻隻能在眼前這道青色波痕之上留下一道淺痕,而且很快就消失了。
要知道,這可是柳婉歌現今所用發揮全部實力的一劍啊!
這讓柳婉歌心中多了一些慌亂感。
下一瞬。
柳婉歌的直覺更是在告訴她有一種窺視感!這顯然是她的位置被那些極個彆天才人物給洞察了。
生路被斷,遁仙符更是一張也沒有了,其餘仙器仙寶要麼派不上用場,要麼已經被毀,而今,就連自身位置也被人所知悉......
一條滿是骸骨的死路,開始自柳婉歌眼前不斷延長、放大,直至她的腳尖上方!
天真要亡了我?
柳婉歌驚魂不定,卻仍然抱有些許希望,不斷揮舞手中劍刃,仙力全然湧動。
一劍又一劍的落到麵前擋住去路的青色波痕之上,卻仍是無濟於事。
甚至到最後,青色痕跡上連一道淺痕都不再浮現了,這無疑將柳婉歌心中最後一抹希望也完全磨滅了。
耳邊突然傳來一道道響聲。
此地更是無風驟起!
一棵棵枯木上方的位置,原本空無一人,卻在眨眼之際,憑空多出了幾十個人來!
無需他們出手,僅是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修為,就已經給柳婉歌帶去莫大壓力,身子更是變得沉重幾分。
望著上方的一張張熟悉或陌生的麵容,柳婉歌那張有些蒼白的臉上,多了一些笑容來。
一頭金色的散發,被冷風吹拂而起,讓她看上去竟有一種病態的美。
此行,仍舊與那地仙境無緣......甚至連她這條性命也要搭進去了。
“可惜了,原本還想著進地仙境後,去他那顯擺顯擺呢......”
麵上帶著些許笑容的柳婉歌,心中想到。
見臉上帶有笑容的柳婉歌,東方明焱心中明了,怕是對方已無手段後最後的笑容罷了。
正如他自己在極度無語的時候也會突然笑一下的情況一樣。
東方明焱率先冷聲道:“柳婉歌,事已至此,你真還想要獨占那仙寶不成?”
“我早已經說了,我在這黑妖深淵中可從未得到什麼仙寶!之前那異象,也非我所引!可你們不信。”
許是已經接受自己要踏上那一條死路的緣故,這會兒的柳婉歌心中反倒是沒了那種慌亂感,侃侃而道。
“人心不足蛇吞象,便是窮途末路了,也仍舊對那仙寶抱有僥幸之心嗎?”
先前動用黑色雷霆破了曲戲劍雨的黑袍男子輕輕搖首,感歎一聲仙階仙寶的誘惑力來。
“許是認為這般情況下,她隻要咬死這個說法,指不定能令我等生疑,不再對她出手吧。”廣惠輕拍著手中界尺,悠然說道。
慈心笑著道:“利用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想法嗎?哈基歌......”
“她不是叫柳婉歌嗎?道劍宗的座席弟子之一。”一名男子皺了下眉。
卻引來慈心一記冷眼,淡然道:“不過是我紫氣觀些許稱謂罷了,何須在意。”
“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死了就知道了!”
東方明焱可沒有那麼多耐心,他的耐心在柳婉歌不斷遁逃時已經消耗殆儘了。
遁逃之事上,折磨的可不光是遁逃之人,也同樣折磨著追擊之人的身心!
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