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辰星從密室裡出來,離開禦書房後,看著周遭幾乎無人的環境,以及奇光異彩的天空,葉安世不由疑問道:“你直接飛升到神隕之地?”
“這星庭,花多長時間建造的?”
“你現在的肉身達到何程度?紅階嗎?”
“不是說星庭已經是終土的霸主勢力嗎?人怎麼這麼少?”
葉安世的話語將此地平靜打破,卻遲遲沒有得來辰星的回答。
辰星一路上默不作聲,走在葉安世前頭,不知是何神色。
這讓葉安世丈二摸不著頭腦,看其走向,並非是往星光大殿走去。難道在這空中島嶼內,還有第二處離開星庭的隱秘陣法?
算了不管了。
反正也就六十天,隻要這次不上她的當,再加上她信守一點承諾,倒也不是不能離開。
想到這,葉安世又出言道:“這一次我若勝了,你就放我和呂......銜鈺離開。”
一直沒有什麼反應的辰星,在此話一出,步伐頓時止住,驀然回首驚鴻一瞥。
“她有我好看嗎?”
“沒......”葉安世不假思索,這幾乎都成他本能反應了。
每一任道侶都會有意無意的拿她與上一任道侶比,若說錯話,便又不高興,若說好了,明明心裡開心嘴上卻是不饒人。
而今身處星庭,又尚且不知辰星對他的情感是濃一些還是淡一些,是要施展報複還是......最好還是順其意來得好。
這並非慫,乃從心。
在葉安世心裡,呂鈺還真沒辰星好看。
呂鈺更多的是有股颯爽英姿感,性情豪放,並不拘於尋常女子在意的細節,就比如此前他不小心抓到了,呂鈺還是一如既往,並未過分追究。
辰星則是那種明眼瞧出魅力大放的女子,一眼驚豔,卻又因為身份緣故,習慣性的高高在上。
就單說這短短接觸的幾次,即便辰星已經有意放下身姿,與他交談連“朕”也不自稱。但她睥睨一切的眼神,以及無意間仰起頭的動作,都莫名有種割裂感......
就好像首富的孩子裝作窮人家的孩子來與窮人孩子相處那般,自以為的常識無一不在透露出一股優越感而不自知。
這並非首富孩子刻意的,而是他已然習慣。
故而,即使單從樣貌上來說,呂鈺並不遜色於辰星,但在葉安世看來,還是略有些不及辰星。
“你承認她是你道侶了?”辰星冷笑一聲,便扭過頭去,走路的速度更加迅捷了。
承認?
小爺什麼時候承認的?!不對,呂鈺真不是我道侶啊!我倆絕對清清白白!
看著辰星越走越遠的身影,葉安世額頭處不由多出幾條黑線,嘴角不時抽動。
記得辰星隻是問呂鈺有沒有她好看而已吧?
但——想到藏匿在禦書房中的那一間密室,避免那處地方真會成為日後他的“家”,他,忍了!
葉安世咬著牙,並未趁這個間隙嘗試逃走,腳下發力,幾個縱身間便追到辰星身側。
餘光瞥見身旁的人後,辰星麵上的冷色漸漸化去,紅唇輕抿幾分,在葉安世覺察不到的時候,嘴角忽如大風吹拂過秋千那般悄然蕩起。
少頃。
看著座落在眼前的小宮殿,葉安世的目光不時向辰星投去,卻不見她麵露分毫異色。
宮殿中散發著一股暖光,一根根蠟燭已被點燃,布置得也尤為喜慶,隨眼能見的紅布紅綢,地上還撒有不少豔紅的花瓣。
未入殿中,便可嗅到一股熏香,應是香爐的緣故。
“這是,來收拾行囊的?”葉安世試探道。
辰星忽然一動,周身的氣流驟然一凝!
她的身形如鬼魅般欺近,沒有任何預兆,右手成爪直扣向葉安世的手腕——指節繃起,帶著破空的銳響,指尖幾乎要嵌進他腕間的皮肉裡。
感受到手腕上傳來的收力,葉安世心頭一凜!
一股金色罡氣直接從肉身中迸發而出,同時揮動被辰星扣住的手。但辰星仿佛已經預料到他的反應一般,肉身中同樣湧現出一股紅色罡氣,恐怖的氣壓籠罩在葉安世身上!
紅階!
葉安世心中驚訝,動作卻是不慢,另一隻手猛然疾抬,掌心彙聚出一股龐大金罡,冷風似劍。
一掌朝著辰星胸口拍去!
“沒用的。”辰星淡聲道。
旋即另一隻手驟然拍出,同葉安世拍來的手掌印到一塊兒,兩股強勁的罡氣互相撕扯衝撞,一股風旋以二人為中心向著周遭擴散而去!
滾風陣陣。
殿中掛飾,牽繞在柱、架等上的紅布紅綢在風中呼呼作響。地上豔紅的花瓣更是迎風而起。
一股巨力湧入葉安世手骨之中,隨著幾縷紅光從中冒出,虎口瞬間一痛。
葉安世臉色微變,卻在這時,扣在他手腕上的那隻手驟然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