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師弟。”呂鈺跟在葉安世身邊,心中總有些心神不寧,目光不斷環視周圍,“我們這麼大搖大擺的......真沒問題嗎?”
好不容易從那座偏殿中離開,呂鈺是真不想再經曆一次失去自由的感覺。
葉安世如閒庭信步,在向著星光大殿所在方位而去,一路上基本沒見著幾個人,也不知辰星將那些人都喚哪兒去了。
見呂鈺絲毫不敢放鬆,尤其是經過有些幽暗區域時神經更是緊繃成一條線後,葉安世不由出言寬慰一句:“星庭女帝已經答應放我們離開,她絕對會信守承諾的,呂師兄就莫再自己嚇自己了。”
“她答應放我們離開?為什麼?一個以功法強行掌控他人性命之人,能有這麼好心?”呂鈺隻覺得一陣迷糊。
怎麼感覺葉安世口中的星庭女帝與她所見過一麵的星庭女帝完全不符合?
那還是同一個人嗎!
葉安世沉吟片刻,斟酌好言語後方才道:“我答應她一件事,所以她就放我們走。”
星庭女帝都辦不到的事,卻能讓葉師弟做到?
呂鈺不由問道:“什麼事?”
“每三年回來一趟。”葉安世腳步加快些,令呂鈺看不到他的神色變化,適才繼續道:“隻要我能做到,那我和呂師兄都能離開,呂家不做越格之舉,也會如以往那般。
所以,呂師兄來去神隕之地自如的信物,就且先放在葉某這兒了。”
對於信物放在葉安世那還是放在她那,呂鈺並不是很在意。
反正她二人都是道劍宗的座席弟子,如若無意外的話,她完全可以跟葉安世一起回到神隕之地,放誰那都一樣。
她現在反而更好奇星庭女帝為何隻需要葉安世做到這事便會做出這麼大的讓步。
畢竟......星庭女帝完全可以將葉安世強留下來啊!還不用讓步!
“僅是如此?”呂鈺快步向前,走到葉安世前頭麵對著他,一邊往後退去。
“她其實是我在下界的小師妹,因為一些事......所以她隻需要保證每三年見我一次即可。”
見呂鈺一副要搞明白方肯罷休的模樣,葉安世隻能含糊其詞,籠統地解釋一句。
“難怪你聽到小玉說出她的名字時那般表現。”呂鈺了然頷首,卻總感覺哪裡怪怪的,瞥一眼葉安世後一臉若有所思。
片刻後眼前忽然一亮!令葉安世視線一斜,沒同她的目光對上。
就當葉安世以為呂鈺將要戳破他的謊言之時——
“星庭女帝是你小師妹,而我又是你師兄,那她該喊我什麼?”
葉安世:→_→
斜一眼呂鈺後,葉安世懶得回答她這沒營養的話,快步從她身旁走過,呂鈺趕忙轉過身去,緊跟著他,一邊問詢星庭女帝該怎麼喊她。
這讓葉安世有些厭煩,一把將好不容易趴肩上睡過去的無根遞到她麵前。
對於無根這隻毛毛的紫兔,呂鈺早就想上手了,卻礙於麵子未能上手。眼下來一個絕佳的機會哪肯放過?直接接過紫兔薅起來。
這一幕,被站在一座高塔之上辰星、太陽、月亮三人收進眼裡。
太陽、月亮對視一眼。
月亮向太陽使個眼神,太陽連忙搖頭晃腦,旋即又回月亮幾記眼神,惹得月亮白了太陽一樣,向著辰星走去,緩聲道:
“主人明明念著他兩百餘年,如今好不容易見到,怎又要放他離去?他還不識好歹和其她——”
“朕是他第九個道侶。”辰星目視著葉安世、呂鈺二人離去的背影,“朕親眼目睹他與第一個到第八個道侶的曆程......他就像夜晚的月亮;月光能蕩去黑暗,給人帶來曙光。。”
“但,月亮從來都不屬於一個人。”辰星一手輕抬,向著高空中的月亮虛握而去。
“主人,用太陽比喻不好嗎?”太陽見月亮挑釁自己的眼神,頓時埋怨一句。
“太陽或許熾熱,並不適合......”辰星本還欲說些什麼,神色突然一變,張嘴作嘔。
“主人?”
太陽、月亮二人顧不得爭論方才的話,見辰星突然難受的畫麵後趕忙向她而去,想要攙扶她。
卻被辰星抬手製止,淺笑悄然浮上麵龐,道:“去將此前帶出來的定神丹取來。”
本來還在為自己主人感到擔憂的太陽、月亮二人聽後神色皆是一變,瞳孔更是緊縮幾分。
“主人鳳體才是最為重要的!請主人三思!”
“對啊主人,現今神源不定,紅階肉身......還承受不住啊——”
太陽、月亮回過神來後連忙跪下,規勸起辰星來。
對此,辰星倒是沒有責備二人。在整個星庭中,她信任隻有這兩人。
自是知道她們都是為了她著想,但......
“去取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