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獸空間內。
幽瀾和石咒狼狽地從血紅色傳送門中滾落,重重摔在堅硬的地麵上。
當它們抬起頭時,一個偉岸的人類身影正靜靜佇立在麵前。
“將軍!”
幽瀾抬頭望去,立即認出了對方。此人正是異獸將軍血屠,如今以人類“熊途”的身份活動。
“石咒怎麼了?”
熊途的目光落在倒地不起的石咒身上,注意到它的手臂正在不斷剝落細小的碎石。
他緩步上前,單膝跪地,將手掌輕輕按在石咒受傷的手臂上。
暗紫色的能量從他掌心緩緩流出,逐漸滲入石咒的傷口,那些碎裂的岩石開始緩慢愈合。
幽瀾在一旁彙報情況:“剛才我和石咒正在測試您說的白耀礦使用方法,結果中途遭遇星瑤和緋焰。測試本身還算成功,但石咒這傻x非要用白耀礦強化自己,去硬接緋焰的拳頭。”
它看著石咒逐漸恢複的手臂,繼續補充道:“不過從現場情況判斷,真正重創石咒的並非緋焰,而是白耀礦超載引發的能量爆炸。”
熊途聽後,麵色依舊沉靜。
他深知石咒向來魯莽衝動,但魯莽歸魯莽,石咒它有事是真上。
每次戰鬥中,它總是衝鋒在前,從不退縮。
對這樣的部下,熊途心中更多的是包容與惜才,所以並沒有責備它。
“剩下的礦石先不要動,雖然我們研究出的使用方法確實有效,但穩定性太差了。過段時間,我會和風鴦去趟日本,她所屬的組織已經展開對白耀礦的研究,或許借助人類的技術,能找到更適合我們的運用方式。
能量的注入逐漸停止,熊途緩緩站起身。
幾乎同時,石咒也蘇醒過來,發出一聲沙啞的低吟:“將軍...”
“近期,你們自己就不要貿然離開這個空間,前往人類世界了。”熊途向石咒伸出手,將它從地上拉起:“要是再出什麼事,我可能沒辦法像今天這樣及時來救你們。”
幽瀾問道:“是因為將軍要去日本的緣故嗎?”
熊途看向它,搖了搖頭:“並不完全是。”
他抬起自己的右手,凝視著掌心:“上次救風鴦的時候,我迫不得已動用了大量墮星能量。剛才開啟那道傳送門,也動用了不少。”
他的手指微微收攏:“這具人類軀體,已經接近承受墮星能量的極限。要是我再這樣使用,恐怕這具身體就會徹底消亡,讓我不得不回歸原本的形態。”
早前,熊途剛被複活的時候,他就對幽瀾說過這件事兒。
他之所以選擇以人類形態重生,目的就是為了奪取魔法少女的星脈之力。
當年敗給星源的教訓,讓熊途深知墮星能量的局限,這才決定借助星脈之力突破極限,避免重蹈四年前異獸大軍被儘數殲滅的覆轍。
異獸的軀體與星脈之力相斥,唯有人類的肉身才能完美承載這種力量——魔法少女是由人類變身而成,這個事實就是最好的證明。
經過他的這番解釋,幽瀾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將軍的人類之軀來之不易,要是因為過度使用墮星能量而損毀,恐怕再也難有第二次變成人類的機會。
“屬下明白了。”它恭敬地低下頭,“那這段時間...我們要不要暫停所有對人類世界的行動?”
“必要的騷擾不能停。母星不是增援了不少兵力嗎?就把它們陸陸續續投入進去吧,在製造混亂的同時,也能摸清人類和那些魔法少女的底細。”
“將軍,可是...”
幽瀾內心還有一層顧慮。
最近減少異獸活動的策略,本就是它提出的。熊途不在時,基本上都是由它作為總指揮。
四年前那場大戰,隸屬於血屠將軍的部隊損失慘重。如今母星好不容易補充了新的兵力,正是重整旗鼓的關鍵時期。
對異獸而言,它們從來都不止是與人類的戰爭,各位將軍派係之間的明爭暗鬥也從未停歇。
權力的遊戲,在任何時代、任何文明中都難以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