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彆怕,是我請來的外援。”
“您放心,這事跟您沾不到一點邊。”
和尚看著劉管家帶著人離開後,跟師父交代一句。
“您當這事沒發生,事情結束後,徒兒把東西給你帶回來。”
坐在主位上,端著蓋杯喝口茶壓壓驚的金老爺子,神情複雜看了一眼和尚。
“忙去吧,你師父我,是見過世麵的主。”
和尚聞言此話,對著師父點了點頭,隨即走出雅間。
此時茶樓內,原本人聲鼎沸的場景,已經蕩然無存。
和尚來到一樓時,一群古玩行內掌櫃,一個個麵帶驚恐之色,看著茶樓外,啟動的卡車。
街麵上的人群,一個個蹲在角落商鋪裡露個腦袋,查看茶樓門口動靜。
此時劉管家帶著兩人往街口走。
和尚不遠不近跟在幾人身後。
街口,一輛澄光瓦亮,黑色凱迪拉克汽車停在路邊。
劉管家坐上汽車過後,並沒有讓司機開車。
坐在汽車後座上的他透過車窗,看著向他走來的和尚。
幾個呼吸的功夫,汽車,車門再次被打開。
和尚側著身子坐到汽車內。
車門被關上後,後排的劉管家,給了坐在副駕駛的人一個眼神。
汽車發動,開始緩慢行駛在大街上。
坐在後排的和尚,默不作聲看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街景。
正午的北平,陽光刺眼。
一輛黑色汽車,從琉璃廠疾馳而過,車身漆麵反著冷光,將街邊的喧鬨甩在身後。
黃包車夫弓著背,小販的吆喝聲漸遠。
汽車駛出朝陽門,城門口早已沒了日軍守衛。
汽車駛出城外,凹凸不平的黃土路,讓汽車顛簸起來。
汽車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行駛,總算停在鄉下一處地主大院門口。
地主大院格外氣派,青磚碧瓦的大門前,兩個一人高的石獅子,屹立在門口。
和尚下了車,跟在劉管家身後,走進地主大院。
門口的仆人,見到來人,立馬打開大門。
陽光刺眼,地主大院高牆森嚴,琉璃瓦頂泛著冷光。
大門虛掩,石獅蹲守,門縫裡透出絲絲涼風。
院內,假山流水無聲,仆人們各自乾著手裡的活。
狗吠聲從後院傳來,大院的驕奢與鄉野的貧瘠一牆之隔。
和尚跟在劉管家身後,看著不少下人,對其打招呼。
麵無表情的劉管家,帶著和尚來後院假山林中。
劉管家讓和尚避退在假山林入口處。
隨後他隻身一人走進假山林中。
和尚站在假山林入口石板路上候著。
兩分鐘過後,和尚聽到劉管家的招呼聲。
他順著石板路,走到假山林深處。
這片假山林麵積不小,裡麵如同迷宮一樣。
和尚順著石板路,東拐西繞,走了一分多鐘,在一個漆黑的假山洞口邊,看到一旁的劉管家。
和尚看著漆黑一片的洞口,他不自覺咽了一口唾沫。
劉管家給了他一個眼神,隨後走進密道之中。
和尚深吸一口氣,平複一下心情跟上劉管家的步伐。
剛走進密道之中,身後的石門,自動關閉。
此時兩米高的密道頂部,一排照明燈亮起。
和尚順著密道階梯,一直向下走。
他約摸著在密道之中,最少走了兩分鐘。
前麵的劉管家,走到一處石門前,轉身看向身後的和尚。
壓抑的密道裡,頭頂日照燈光,讓兩人的麵色有些冷白。
劉管家一言不發注視麵前的和尚。
他語氣略帶沉重,直視和尚說道。
“小子,審問的工作交給你。”
“千萬彆讓主子失望~”
劉管家說話的同時,還拍了拍和尚的肩膀。
和尚看著劉管家,走進如同監獄的石門內。
石門內一條長長的走廊,一眼看見不到底。
走廊兩邊,全是一間間牢籠。
鋼筋水泥打造的囚籠密不透風。
牢籠大鐵門,隻有一個長方形送飯口。
走廊頭頂石壁上的通風口,細如針眼。
和尚感覺到頭頂通風口吹來的風,隻感覺心裡發涼。
密室牢籠裡,充斥著一股腐臭黴味。
劉管家把和尚帶到一處牢房門口。
牢房門口守衛人員,見到來人把門打開。
和尚跟在劉管家身後,走進鋼筋水泥的牢籠之中。
燈火通明的牢籠內,麵積不小。
靠牆的位置,擺放五個木樁十字架。
五個木樁十字架上,還綁著五個人。
地下也躺著三個昏迷不醒的人。
身在牢籠裡的和尚,看著右牆邊,還擺放各種審問的工具。
烙鐵爐,老虎凳,夾棍,木驢。
靠牆的架子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工具。
手術刀,皮鞭,竹簽,洋釘,烙鐵,老虎鉗,還有他不認識的工具。
偌大的審問牢房裡,十字架前三米處,還有一張辦公桌。
背椅上,已經坐了一人,拿著紙筆等待記錄。
靠門右側站著三人,他們目不轉睛盯著進門的和尚。
牢房裡,劉管看了一眼,被綁在十字木樁上昏迷不醒的人。
隨即他轉身看向,站在門邊的和尚。
“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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