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
老爺子麵無表情回了句。
“東西買回來,老夫,壓在手裡不說,哪怕賣出去,最多掙兩百。”
“你小子知足吧~”
還是一樣的操作,金老爺子帶著此人去街尾錢莊,驗銀票真偽。
等兩人離開後,和尚開始問地衣。
“那個人,來師傅攤子賣了幾回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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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衣坐在他旁邊不假思索的回答。
“第四回了。”
“基本上隔幾天就來一次。”
和尚聽到這裡,開始盤算起來。
他活動一下自己的肩膀,感覺傷徹底好清了。
他打算今天晚上,在去一次果子巷牲口屠宰廠。
不到一刻鐘,金老爺走了回來。
他坐在攤子前,現場教學。
拿著花瓶一字一句,講解這件東西的來曆。
“小子用點心學~”
經過老爺子講解,他才知道這件花瓶是正兒八經的明景泰藍玉壺春瓶,根本不是清仿。”
手把件玉佩,也是明代,和田白玉樓空馬上封侯。
這兩件古董,最少可以賣五千大洋。
和尚拿著兩件物品,虛心向老爺子請教,關於玉器,瓷器相關曆史。
老爺子傾囊相傳,一點都不保留。
臨了還送了他三本鑒定瓷器,玉器的書籍。
在老爺子地攤待了大半天,把暗標費收回來,又請了一頓大餐,完事後和尚拉著洋車去果子巷踩點。
果子巷,馬嘶,驢叫聲,時不時從各個地段傳來。
騾子尥蹶子的動靜,讓賣家連忙拉住韁繩。
黑驢子打著響鼻,鬃毛上還沾著草籽。
棗紅馬不安地刨地,鐵掌在夯土上擦出火星。
最躁動的蒙古馬,總想掙脫韁繩,把拴它的樹樁拉得直晃悠。
來往的買主,時不時掰開馬匹嘴巴檢查牙口。
和尚蹲在果子巷大碗茶攤子裡,喝著茶等客。
偶爾有一單短途生意,被他直接拒絕。
有時候和尚也會假裝肚子疼,到胡同裡拉粑粑。
去了兩趟過後,他發現屠宰廠今個沒人,大門都被鎖上。
太陽快落山時,和尚拉著洋車回車行。
交車份時,難免被蓮姑娘嘲諷兩句。
和尚看著一旁秤錢的夥計說道。
“老劉,你要是嫁閨女,願意把閨女嫁給我們臭拉車的,還是想找個,看著兩家鋪子的掌櫃子女婿。”
秤錢的夥計,頭也不抬回了一句。
“你這不廢話,誰不想自己閨女嫁給好人家。”
“你們拉車的主,有幾個活到五十歲~”
記賬的李六爺抬頭看了一眼和尚。
“所以你接著拉車,讓自己大舅子做掌櫃子。”
和尚沒有回答李六爺的話,而是看向他閨女。
“蓮姑娘,您要是悶得慌,可以去我那兩間鋪子逛逛。”
“我大舅子,一人看兩間鋪子挺忙。”
“您過去,搭把手,兩人每天待在一起,也能磨出點火花。”
李六爺聽到這裡不樂意了。
“小子,收起你那點小心思,我姑娘這麼賤,給你打免費的工?”
此時和尚已經交完車份子,肩頭搭著外套,跟院子裡的車夫告彆。
回到家後,和尚看著正在往院子裡搬家具的半吊子。
“忙著呢~”
半吊著,左右手拿著一把背椅回話。
“哥,回來了。”
一旁的烏老三,幫他哥下門板。
和尚走到烏家兩兄弟麵前問道。
“今個生意有沒有開張?”
烏老大,上了一塊門板,轉身回話。
“舊貨攤生意還行,估衣鋪就賣了兩件衣服。”
和尚知道自家生意好壞後,摸了摸小舅子的腦袋走進大門。
烏小妹在廚房蒸了一鍋雜糧麵窩窩頭。
她在廚房一邊忙活,一邊跟和尚抱怨。
“你從哪撿來的飯桶。”
“今個中午那小子,吃了半鍋麵條,四個饅頭,就這還沒吃飽。”
和尚坐在土灶台邊,看著他媳婦抱怨。
“以後單獨給他蒸一鍋窩窩頭。”
“也彆克扣他夥食,那小子力氣大著呢。”
“重活累活,都讓他乾~”
晚飯期間一家人,家長裡短邊吃邊聊。
吃飽喝足的和尚,換了一身衣服往永寧胡同深井密室走去。
長路漫漫,寒月高掛樹枝頭。
背著挎包,腰間彆著消音手槍跟匕首的和尚來到果子巷。
夜色已經彌漫,屠宰場的大門上掛著門鎖。
和尚抓著飛虎爪,三下五除二翻進院子裡。
正當他在廚房推開櫥櫃,打開暗門時,院子門外傳來說話的聲音。
心裡一驚的和尚,連忙鑽進密室,從裡麵把櫥櫃複原,接著關上密室暗門。
屠宰密室裡,總共就那麼大點地。
一張屠宰長桌,一個木頭架子,一堆帶血的破衣服。
和尚走進密室裡時,屠宰長桌上的場景嚇了他一大跳。
一個無頭男性屍體,全身赤裸躺在長桌上。
長桌邊地上,一個木盆裡裝著一顆死不瞑目的人頭。
還沒等和尚反應過來,密室暗門傳來輕微的聲音。
和尚顧不了那麼多,他直接躲到那堆帶血的破衣服裡,把自己埋起來,隻露出兩個眼睛。
沉悶的腳步聲,仿佛踩在和尚心跳節點上。
他忍不住屏住呼吸,等待對方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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