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三太聽說兵部尚書彭朋因丟失皇綱被革職留用,限期破案,便特意帶領他的幾個弟兄趕至京中,登門拜訪,在彭朋的激將下,黃三太為報昔日之恩決定為彭朋效勞賣力,指鏢借銀,暫且不提。
單說金頂山寨自獻縣比武以後更加興旺,各路英雄紛紛投山入夥,大力士宋二懵,金剛頭孫老四,鐵拳頭唐德成,氣死牛王大龍,各具絕藝,金頂山聲威大震。一晃秋去冬來,竇爾敦把眾位首領招至聚義廳,商議去分寨巡察一事,牛曉塘道:“此意甚好,既然我們與縣衙、知府有協約,就要照章行事,如今已分下去數月,理當巡察一遍,俗話說得好;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一旦有越執行為當以軍法論處,決不能姑息養奸,壞我大業!”眾人皆讚成此意。當下竇爾敦點兵派將分頭下山,閣席齋帶領一彪人馬奔三十裡鋪,魯莊帶領兒個弟兄奔七裡井,賣爾敦帶領眾位首領親自奔河間府李家店,大東、金娘李恕古率兵鎮守山寨,防備萬一。命令傳達完畢,馬掛鑾鈴揚鞭上路。
竇爾敦此次進河間與上幾次大不相同,上幾次是暗中活動,這一次乃是穿袍掛甲,胯下青龍神駒,手中護手渾天鉤,威風凜凜,正氣赫赫,他們入西關,過城門,進了東西大街,大街上車馬如流,人聲鼎沸,靠西門路北有一座大店,店內有上百間房子,門麵粉刷一新,店門口高懸一塊橫匾,上書“李家老店”四個仿宋大字,大字蒼勁有力,是牛曉塘的手筆,人們見了無不開口稱讚。
竇爾敦、牛曉塘一行數人,驅馬來至店中,早有一幫夥計迎了上來,其實這都是金頂山派來的寨兵,他們見了竇爾敦急忙躬身施禮,說道:“寨主及眾位首領往裡請。”說著接過馬匹引入後跨院,這後院陳設講究,布置華麗,專門接待商旅大賈,豪紳富客,過往官員,賺錢為次,監視是真,夥計們都是挑選的精明之人,有客待客,無客習武。
竇爾敦進城的消息象長了翅膀一樣,很快傳遍了河間府。府台大人高攀也知道了。竇爾敦的到來使他慌了手腳,不知吉凶禍福,為此把老師爺叫到身邊商議對策,這老師爺已年近古稀,飽經滄桑,久曆官場,深知場內幕,他見高攀問他,便手撚胡須,慢吞吞地說道:“依學生之見,竇寨主前來河間府不會有越軌行為,原因有二;第一,我們與他有暗中協約,竇爾敦乃義氣之人,不會背信棄義;第二,前者獻縣比武,竇爾敦聲成大震,名揚綠林,倘若他不守前約豈不遭綠林恥笑?”高攀道:“依師爺之見他到此何於呢?”“很可能是巡察軍請,嚴明軍紀,我們不如就此送些酒席以示問候,既儘地主之誼又可探聽風聲,不知東翁意下如何?”高攀笑道:“好,好,就依師爺之意,那就煩師爺辛苦一趟吧。”師爺領命自去。
竇爾敦等人正在李家老店敘話,忽一夥計前來稟報,說是府街師爺前來拜會。竇爾敦看了牛曉塘一眼,說道:“牛軍師,見他不見?”牛曉塘道:“見見無妨,不見反倒讓那高攀多心。“何出此言?”“高攀得知我們前來必心神不定,故派人前來打探,待探清虛實之後再做定奪。”竇爾敦道:“既然如此那就叫他進來!”牛曉塘道:“用不著寨主出麵,我與知遠會他一會也就夠了。”
說罷二人去至前麵櫃房,那師爺早在那裡恭候多時,一見有人前來接見,慌忙躬身施禮,互相道過姓名,靜室落座,那師爺道:“學生奉府台大人之命,特來為竇寨主及眾位首領接風洗塵。府台本擬親自前來,因身體不爽,故囑咐老代勞,望乞眾位英雄恕不恭之罪。”牛曉塘笑道:“老夫子客氣了,我家寨主此次來府隻是巡察分寨,看看部下有無擾民違約之處,請夫子轉告府台大人放心,金頂山決不會首先失約。如部下有不良行為,可即刻告知寨主從嚴懲處。隻要府台大人肯為義軍提供方便,我家祭主必有厚報!”老師爺連連點頭:“寨主果然大仁大義,老朽必如實回親敝東,請寨主及眾位英雄屈尊府衙飲幾杯水酒,以儘東翁之意。”牛曉塘道:“府台之情我們領了,府衙之內人多眼雜,多有不便,飲酒之事就免了吧,待我等大業成就絕不忘府台厚意。”師爺道:“既然如此,老朽從命也就是了。”說罷起身告辭,牛曉塘命人取出銀子,凡來者每人十兩。老師爺謙讓再三才含笑離去。那師爺回到府衙,把會見經過一一回稟,知府高攀滿心高興,遂下令府縣公簡不得與義軍為難,又通告綠營守備不得隨意外出,隨時聽令,以防不測。
竇爾敦並不介意,他帶領眾位弟兄在這河間府地走街過巷,體察民情。買賣店鋪,黎民歸居無不聞訊相聚,都想看看這位獨霸河間府的寨主。竇爾敦在窮苦人民中間早就享有盛名,當他走至一條小巷時,從人群中擠出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丈,嗅咚跪在地上,含淚道:“大爺救命呀!”竇爾敦俯身攙起老人,問道:“老人,有何為難之事?”老人道:“小老兒姓楊名林,城裡人,以做小買賣為生,一個月前兒媳病死,兒子又被驚馬撞傷,家中典當已空,借貸無門,一家老小衣食無著,聽說寨主仗義疏財,救民於水火,故冒死相求。”竇爾敦勸老人不必難過,當下取出十兩銀子交與老人,並派人打探虛實,再行周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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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回到李家老店,差人找來地方鄉裡,抬出五千兩銀子,根據當地民情,濟貧放銀,竇爾敦厲聲說道:“這些銀兩拜托諸位發放給衣食無著難以糊口者,孤寡老弱可以多給一些,切不可私入腰包,弄虛作假,發放完畢,將清單呈上,如發現不軌者這便是他的下場!”說罷猛揮雙鉤,嘎巴一聲桌角落地,眾人連說不敢,遂躬身施禮,抬了銀兩走出李家老店。就此一舉,河間府上下無不稱讚竇爾敦仗義疏財。
竇爾敦在李家老店住了幾日,一切安排就緒,並把吳知遠留下,管理寨兵內外事務,遂離開府城,奔七裡井分寨而去。
此時,正交立冬季節,天空彤雲密布,北風呼嘯,飄飄揚揚卷下一場大雪來,中原大地頓時潔白如銀,竇爾敦的青龍神駒披銀掛素,鐵蹄之下雪團四濺,牛曉塘騎在馬上觀賞雪景,想起了山寨的興旺,頓時詩興大發,隨口吟出一首《南鄉子》:“宏圖起,滿闊歸,北風即興雪紛飛。催馬揚鞭趕路急,狐裘溫,金頂山頭傲然立。”牛曉塘吟罷,眾人齊聲喝彩。小劉祥道:“軍師叔叔一高興,不是作詩就是填詞。什麼時候教教我呀!”牛曉塘笑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等你做了金頂山上的大將軍,這吟詩填詞就學會啦!”一句話引得眾人哄堂大笑。在說笑之中能馬前進,不到一個時辰,七裡井便出現在眼前了。
這七裡井是一處軍事要塞,隋末農民起義領袖竇建德曾伏兵附近,在一個濃霧籠罩的早晨以少數精兵大敗了唐將薛世雄的數萬兵馬,唐軍幾乎全軍覆沒,最後薛世雄落荒而逃。竇爾敦早就羨燕竇建德的大智大勇,故而拿出五千兩銀子在這兒為竇建德修了一座竇王殿,因此當地百姓常來廟內燒香磕頭,香火越來越旺。竇爾敦為了效仿這位竇王的作為,。所以在此建了一個分寨,並派遣自己的堂叔弟弟竇小東鎮守此寨。
閒話休題,竇爾敦帶領眾位弟兄來至廟中,拜過竇王金身,立於大殿留神觀看,但見廟內蕭條冷落,既無香客又無駐兵,心中很是納悶,眾人也都不說話,他們出山門進了一家酒店,堂倌一見來人忙笑臉相迎,說道:“諸位用酒還是吃飯?”竇爾敦道:“酒飯都要!”“本店沒什麼好酒,隻不過衡水白於,滄州老酒。”竇爾敦道:“一樣取它一壇!”堂倌一看這茬挺硬,不多時便把酒菜上好。眾人正待喝酒,魯莊氣呼呼地從外麵闖了進來,牛曉塘道:“來來來,魯賢弟快來入席!”魯莊也不作聲,大步走到酒席桌前,雙手一起,八仙桌嘩啦一聲來了個四腳朝天,盤盞杯碟摔了個粉碎。竇爾敦道:“魯賢弟,你瘋啦!”魯莊隨手揭出一把匕首,一道寒光甩在了竇爾敦的腳下:“你於的好事!”竇爾敦莫名其妙,繼而問道:“兄弟,到底出了什麼事?”魯莊怒目圓睜,緊逼竇爾敦:“你,你作了見不得人的事,倒來問我!我問你這把匕首是誰的?”竇爾敦從地上拔出匕首,看了看,說道:“這乃是我的隨身之物,如何落入你手?”魯莊罵道:“呸!贓證都在,你還不認帳,真是不知羞恥,恨當初我不該把你當做正人君子,原來你卻是個無賴之徒!”眾人見魯莊大發雷篷,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牛曉塘知道其中必有緣故,把魯莊和竇爾敦拉到一旁,問道:“魯賢弟,到底出了什麼事?”魯莊氣呼呼地一指竇爾敦說道:“他搶了本地蔣其昌的女兒蔣桂芳,還假裝沒事,真是豈有此理!”竇爾敦道:“我要沒搶呢?”魯莊道:“人證俱在,你要沒搶把我這吃飯的家夥扒拉下來!”竇爾敦道:“你敢和我擊掌嗎?”魯莊道:“不敢那算草雞!”說罷伸出手來,眾人勸阻不住,啪啪啪擊了三掌。牛曉塘道:“自家弟兄何必如此,事請還沒弄清楚,怎麼能隨便擊掌!竇爾敦道:“魯兄弟說我搶了良家女子,倘若是真,我還有何臉見人,既然魯兄弟願和我以死相賭,我豈能怕他!”魯莊道:“你甭嘴硬,人證俱在,你是賴不掉的!”說罷,大步流星走出店門。
魯莊這一鬨,案上的、灶上的、跑堂的、吃飯的全在一旁觀看,牛曉塘吩咐夥計再擺一桌,店家心想:這幫人不好惹,個個凶眉惡目,攜刀帶劍,必定是一幫吃橫梁子的,大概是因分贓不均同起來的,伺候好了,一高興就許賞個十兩八兩的,伺候不好說不定一個錢不給,再挨頓打,快給他們安排吧。不一會,又擺好了一桌。
那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原來,魯莊來到七裡井巡察分寨,先到了竇王殿,又找遍了七裡井的大街小巷,重說是頭目,連一個小卒的影子也沒見到,無奈隻好到附近村落打聽,當他走到離七裡井不遠的一個小村蔣家屯時,突然聽到一家院內有淒慘的哭聲,魯莊止住腳步,側耳細聽,辨得出是一個老婦人的聲音,隻聽那婦人邊哭邊數落:兵鏈一家,要俺一死呀,皇天睜眼,救救俺那可憐的女兒吧。彆看魯莊性子粗魯,要看到不平之事那是非管不可。他大步走進小院,掀開破草簾子,鑽進了低矮的屋門,進了屋,定賄一看,見那破草炕上坐著一雙年逾花甲的老夫妻,淚限相望,相對麵泣。魯莊躬身施禮道:“二位老人有何難事?”倆老人一看,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了半截黑塔,頓時嚇得魏在地上,雙雙求饒“好漢爺,饒命吧,我們再也不說了。”魯莊莫名其妙,心想必是有人為難了這對老夫妻,要不怎麼嚇成這個樣子。於是又開口問道:“俺問你們為何哭泣?”兩老人見他那模樣一時不敢作聲,魯莊越發著急了,高聲喊道:“你們為什麼哭?”這聲音也是大了點,震得牆上的泥片直掉,震得窗欞子嘩啦啦直響,倆老人頓時嚇得癱在了地上。魯莊見此情景,不由哈哈大笑、起來,抬起巴掌狠狠地拍了兩下腦門兒,自言道:瞧我這魯莽,還沒間個子醜寅卵,倒把兩位老人嚇了個夠嗆,我何不笑臉相問。想到這裡他急忙把兩個老人攙扶起來,又給他們捶腰砸背,低聲問道:“老人家,你們是因為無柴米而哭嗎?”老漢播搖頭。“有人通債是也不是?”老漢又搖搖頭。魯莊心想:一不缺柴米,二無人逼債,準是有人騎著脖子拉屎,於是繼而問道:“這麼說是有人欺侮你們了?”老人上下打量了魯莊一眼,見此人並無有惡意,便微微點了點頭。魯莊道:“是什麼歹人歐侮你們,俺魯莊替你們出氣!”老漢欲說又止,老婆婆急忙跪在地上,磕頭猶如雞鵮米,苦苦哀求道:“好漢爺,俺家國女被人搶走啦,好漢爺若能相救,便是再生父母。”魯莊怒道:晴天白日,朗朗乾坤,什麼惡徒如此大膽?”老漢連連搖頭,不說也罷,說又有什麼用呢?”魯莊道:“你不說,俺魯莊怎麼替你報仇!”老漢道:“好漢爺,不是老朽不願說,隻是怕說出來給你惹禍招災!”“管他什麼災禍,俺魯莊就是敢碰硬茬!”老漢一看這條壯漢是真心實意相助,便含淚說道;“老朽姓蔣名其昌,膝下有一小女,年方一十八歲,前天,我們老兩口帶著女兒去城南李家屯看望她姥娘,不想正遇上金頂山竇寨主,硬把我女兒搶去,說是要做壓寨夫人,我們夫妻哀求,那竇寨主卻掏出一把雪亮的匕首,甩到了我們腳下,還要殺我們性命。”魯莊道:“竇寨主不會搶占民女,你們一定聽錯了。”老漢道:“老漢不敢枉言,竇寨主的杏黃旗上繡一鬥大竇字,這裡還有他丟下的一把匕首呢!”說罷從炕席底下把那把匕首取了出來,交給了魯莊。魯莊接過匕首仔細一看柄上刻有一個竇字,正是竇爾敦的隨身之物,他頓時把拳頭握得嘎巴巴山響,口中罵道:“好你個說人話不辦人事的畜生,今日俺魯莊拚上一死也要與你叫個長短!”回頭又對兩位老人道:“你們不必難過,俺魯莊去給你們報仇雪恨!”說著,從懷中掏出二十兩銀子扔給了老漢,拔步出了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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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莊出了小院,打算先到店裡要些酒吃,然後再找竇爾敦算帳。不想在店裡正好碰上竇爾敦,這才反目相問,魯莊一看竇爾敦拒不承認,心中氣惱萬分,大步出店,前去請那蔣家夫妻。魯莊走後,竇爾敦覺得事出有因,便對牛曉塘道:“軍師可知其中奧妙?'牛曉塘道:“魯賢弟一向嫉惡如仇,絕不會無中生有,依小弟之見,看來搶製民女必有此事,不是有人冒充哥哥,就是寨中出了歹徒,此事冒犯軍規,敗壞我義軍聲譽,切不可等閒視之!”竇爾敦聽罷把鐵拳頭往桌上一搖,嘩啦一聲砸了個碗大的窟窿,劈口罵道:“何人狗膽包天,我非扒他的皮,抽他的筋不可!”牛曉塘道:“寨主不可動怒,待查明之後再作道理!”人們也都好言相勸。
就在這時,魯莊冒著風雷把蔣家夫婦引到店中,眾人忙起身給老人讓座。魯莊指著竇爾敦道:“搶你女兒的就是此人!”兩個老人看了看,連說不是。魯莊急了:“你們再仔細看看!不必害怕,有俺魯莊給你們作主!“老漢撩起衣襟擦了擦眼暗,上下打量了半天,說道:“不,不是,那竇寨主還年輕一些,臉上也沒那麼多胡子。”魯莊又叫老人看過所有首領,老漢均一一過目,都說不是。魯莊急了,用手一推,那蔣老漢經唯帶,選出去一丈開外,嘴咚圓在地上,魯莊怨氣不自,群挲要行,被郭景一把攔住,牛曉塘上前把老人扶起,半天才緩過一口氣來,竇爾敦上前問道:“老人字,搶你女兒的可是那竇家主?”老人道:“千真萬確,老行不敢誠言,那把匕首就是竇寨主留下的。”竇爾敦道:"實不相瞞,在下就是金頂山上的竇寨主,我何時搶過你那女兒!”眾人齊說:“俺們寨主一向是為民申冤,救民苦難,絕不會搶你的女兒!”老漢聞言忙跪地磕頭:“小老兒無知,多有冒犯,望寨主恕罪!”竇爾敦忙得扶起人,並叫堂館給二位老人叫了些飯菜。竇爾敦安慰老人道:“看來必有壞人冒充在下,二老隻管放心,竇爾敦一定幫你找回女兒。倘若是金頂山塞兵所為,我一定拿他人頭前來見你!”兩位老人千恩萬謝,魯莊在一旁目瞪口呆,默不作聲。
吃罷酒飯,算了帳,又賞給跑堂的五兩紋銀權當小櫃,然後把二位老人送出店門,這才催促眾人上馬,夠奔金頂山。
此時雪雖然停了,北風依然怒吼,不時卷起陣陣雪塵,竇爾敦息坐雕鞍,鐵青著臉一言不發,心中暗想:莫非搶占民女的是我那堂弟竇小東,真要是他,如何處治呢?魯莊心裡也很彆扭,想起與竇爾敦擊掌一事,額上浸出了一層細微微的汗珠,他倒不是怕死,而是不該對自己的弟兄無端的懷疑。牛曉塘心在想怎樣處置此案。
不多時,來至城南天齊廟,竇爾敦催馬直奔廟門,眾人也都跟了上去。進了大殿。竇爾敦厲聲道:“魯莊兄弟,擊掌之事你說怎麼辦?”魯莊用手學向自己的脖頸子挫了一下,“君子一言,快馬一鞭,誰錯了就砍誰的家夥,到什麼時候也不能含糊,反正姑娘是被搶走了!”郭景道:“竇寨主什麼時候乾過那種下流亭,你也不思量思量,人沒了就是寨主搶的嗎?還不給寨主賠罪!”魯莊彆看粗魯,轉彎也快,他覺著郭景說得有理,便把衣襟一撩,雙膝點地道:“竇寨主,俺魯莊粗魯了,要打要罰,憑寨主處置”竇爾敦道:“咱擊掌賭的是人頭,可沒說打罰二字:"魯莊起身道:“既然如此,那就隨你的便,不過被害人對修說的是竇寨主,那把匕首之上刻的是你家的竇字,你那堂弟竇小東擅離職守,壓根兒俺就沒找到他的影子,你不就是想要俺的人頭嗎?魯莊向來說一不二,俺自己給你拿下來!”說罷,吲啦一聲抽出寶劍向脖子抹去。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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