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天彪一番話使竇爾敦大為氣惱,他看了牛曉塘一眼,說道:“我去會他一會!”牛曉塘把手一擺,“慢,還不到兄長出陣的時候,你且一旁觀陣。”郭景是個急性人,往前一晃身子,說道:“我去吧!”牛曉塘心中有數,說道:“那郝天虎在武林中很有些名望,他們既然提出來比拳腳,必然身手不凡,恐怕你不是他的對手。”郭景聽罷,腳一跺,站在一旁。這時,從人群中走出一人,誰呀?乃是神彈子李恕古,這李恕古在武功上乃是全套功夫,各派拳法相揉並濟,尤以燕青拳最為拿手。牛曉塘一看是他,暗暗點頭,說道:“雖然賢弟拳法絕妙,且不可輕視對方,隻能勝,不能敗,切記不要傷人。”李恕古點頭應諾。此時,郝天虎早已出陣,李恕古抬頭看時,見那人身高六尺開外,濃眉虎目,赤紅臉膛,身穿絳紫短靠,足登白底快靴,立如青鬆,儀表不俗。郝天虎也仔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對手,但見來人身材魁梧,細腰乍背,眉清目朗,五官端正,頭戴六楞抽口壯帽,足登青緞子雲頭快靴,腰紮英雄帶,一身短打扮,一看便是條精明漢子。二人抱拳各道個“請”字。可李恕古是左手攏著右手,而郝天虎是右手攏著左手。書中暗表,武林中有個規矩,左手攏右手是請對方先進招,右手攏左手是自先出戰。禮畢之後,雙方各立門戶,找開了架式,郝天虎猛伸右手,麵對李恕古“黑虎掏心”當胸就是一拳。李恕古閃身篆開,隨即“雙風貫耳”向郝天虎打去,郝天虎並不躲閃,用了個“白鶴亮翅”將對方雙手撥開,二人是遠長學,近短打,挨幫擠靠,閃展騰挪,腰似彎弓,走若蛇行,儼然疾風閃電。開始都用的大花拳,三四十個回合過後,郝天虎改了招式,用的是八卦行門拳,李恕古隨機麵變,也換了八卦行門拳,二十幾個回合之後,郝天虎又先後變換拳路,什麼少林拳、猴拳、太極拳、小架子劈掛拳,李恕古是兵來將擋,水來土屯,二人戰了一百多個回合,郝天虎變換了十四道拳路,堪稱棋逢對手,將遇良才,軟對軟猶如絲絨碰棉花聲息皆無,硬對硬亞賽磨盤拍轆轤乒乓山響。
郝天虎深得高師傳授,李恕古也親授明人指點,二人又戰了幾十個回合,仍不分勝負,雙方都加了小心,李恕古暗想:如不能成牲此人,勢必影響弟兄們的士氣,於是一跺腳把師傳的絕技燕青拳使了出來。這燕青拳又叫秘宗拳,當年師父傳授此拳時是傳長不傳幼,故此會者甚少。郝天虎雖拳路精通,對秘宗拳卻沒見過,一時很難應付,幾招之後,就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了。郝天彪看得明白,知道哥哥就要落敗,可一時又想不出個挽救的辦法,但見李恕古一個“猛兔躍澗”式,伸右手“二龍吐須”直點郝天虎二目,郝天虎用手一蔽,可他哪知這是虛招,下邊用進步連環鴛鴦腿,左腳抬起照郝天虎胸前一晃,郝天虎隻好閃身,就在這一刹那間,說時遲,那時快,李恕古猛起右腿照定郝天虎小腹就是一掃,這一掃不要緊,就見那郝天虎向後倒退幾步,撲通來了個仰麵朝天。豈知李恕古隻用了四成勁,若把勁,郝天虎不氣絕身亡,也得終生殘廢。
這燕青拳怎麼這麼厲害呀?這可不假。據傳,燕青拳由燕青其人而得名,燕青當年授業於盧俊義,盧家學藝在武林中堪稱獨步,代代相傳,卻不傳外人,燕青為學得這門拳藝,投靠了盧府,充當了一名差役。盧俊義每天夜靜更深在後花園練功,不許他人觀看,可燕青為了把功夫學到手,每天藏在暗處,偷偷觀瞧,細心捉摸,一招一式莫不用心,然後自己再偷偷練功。俗話說得好,學藝不如偷藝,不消二年,這燕青便領略了盧家拳路的要領。
一日,盧俊義帶著燕青出府會客,走到大街上,見一賣藝之人口吐狂言道:“在下借貴方一塊寶地,練練拳腳,實指望拜會各地英雄豪傑,以切磋武藝,怎奈走遍山東、河北均無敵手,可惜呀可惜!”此人這話早不說,晚不說,單單在盧俊義走到近前才說,顯然是小爐匠戴眼鏡∽∽找茬。當時,盧俊義氣往上撞,跳下馬來就要與賣藝之人見個高低,可轉念一想,他是個賣藝之人,勝了他也不足為奇,何必多此一舉,於是轉身要走,剛要邁步,那賣藝之人又說:“偌大一個大名府,連個英雄也找不到,竟沒人敢與一個窮賣藝的人較量,可歎呀可歎!”盧俊義聽罷,再也走不動了,他分手向人群擠去,大名府的人差不多都認識盧俊義,急忙閃出了一條路,人們竊竊私語:“得,這回賣藝的算碰到苗上啦,瞧熱鬨吧!”“這也沒準,那賣藝的若是沒兩下子豈能吐此狂言?”盧俊義擠入場內,拱手說道:“尊兄請了,敢問貴姓高名?”賣藝的道:“我乃是一個窮賣藝的,說出來人們也不知道,尊兄可是盧俊義盧員外?”盧俊義道:“正是盧某。”那人道:“久聞大名,聽說盧員外拳腳棍棒造詣非淺,今日特來拜會,不知盧員外是否願意與在下走幾趟,以決雌雄?”盧俊義一聽這話鋒,是非比不行了,於是拱手道:“盧某不過徒有其名並無實藝,今日既然尊兄願比,盧某隻好奉陪,不過這乃是比武會友,點到為止。”說罷甩去英雄氅,就要過招。這時,燕青上前攔道:“家爺且慢,待小乙陪他走幾趟。”盧俊義沒見過燕青練拳,心中沒底,“你能行嗎?”燕青道:“試試再說,待小乙不行時,家爺再去不遲。”說話間脫去青布藍衫,緊了緊腰中絲絛,拉開架勢,雙方過招,拳來腳去,你來我往,賣藝人拳路高強,燕青招法絕妙。盧俊義一看,燕青用的招招式式全是盧家拳路,心想,這孩子真有心路,什麼時候學的我盧家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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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戰了一個多時辰仍不分勝負,隻見燕青一個跨虎式,探右手旋左腿,賣藝人閃身躲過,燕青猛飛右腳,正好踢在賣藝人的左胯之上,當即倒地。燕青扶起賣藝人,口中連聲說道:“承讓,承讓。”那人起身撣了撣身上的塵土抱拳說道:“真是有其主必有人仆,小可本為訪盧家學麵來,今天有幸能領略盧家拳路,實乃受益非淺。”說罷也不留姓名拱手自去。
盧俊義會罷客回到家中,問燕青道:“你從何處學來盧家拳法?”燕青跪倒在地把他偷學的過程講了一遍。盧俊義聽罷哈哈大笑道:“孺子可教也,隻是功底不足,尤以進步連環鴛鴦腿更是欠佳。”燕青一一領諾。從此盧俊義對燕青便儘心指教,燕青儘得盧氏家傳,功夫大見長進。後來到了水泊梁山,又與武鬆、林衝、魯智深等英雄共同切磋武功,皆因燕青聰明好學,集眾家之長於己身,自成了一家拳路。梁山受招安之後,燕青不願為官,便自去山東隱居,在山東傳授了一幫弟子,後又傳至河北滄州一帶。
閒話休提,今日李恕古用燕青拳擊敗了郝天虎,使郝天虎大為震驚,惱怒之下抄起雙鞭又要出陣,郝天彪伸手把他攔住,小聲說道:“你且休息一下,待我會會他們,看看有無使用那雙鉤之人,如有而且武藝超群,那就是竇爾敦的人馬到了,不可再戰;如無此人,定是其中有詐,隻要我一聲令下,你們便可亂箭齊發。”郝天虎依言。郝天彪精神抖擻,手提鋼槍,出陣叫道:“請寨主竇爾敦出陣,某家要會他一會!”郝天彪這一指名,激怒了魯莊、郭景眾位弟兄,都要出阼去戰。牛曉塘道:“人家要的就是竇寨主,你們出戰何用?既然如此,就讓寨主去會他一會,倘若能收服此將,豈不更好。”竇爾敦聞言閃身出陣,舉目望時,見那郝天彪頭戴壯士帽,白雲緞中衣,緊勒十字港,兜襠滾褲,一巴掌寬的英雄帶,上繡三個蝴蝶鬨梅,暗襯八寶,足蹬雲雁快靴,麵如白玉,黑黑的兩道劍眉斜插天蒼,鼻直口闊,唇似塗朱,三山得配,五官端正,尤其是劍眉下的那雙朗目,炯炯逼人。看年紀也就是二十四五歲,掌中一杆八尺素纓槍,看氣度亞賽西涼馬超、常山趙雲,一副堂堂英雄儀表。
有道是英雄識好漢,好漢愛英雄,郝天彪是條精明漢子,見對方不住地端詳他,可他也端詳起對方來了。見麵前這位英雄神采超眾,儀表不凡,雖身材不十分高大,但長得英武威嚴,黑紅麵膛、方麵大耳,劍眉虎目,直鼻闊口,頭戴六楞袖口黑緞壯帽,足登牛皮高筒快靴,青緞子中衣,白絨繩打十字摩,一巴拿寬的英雄帶,上繡二龍戲珠圖,皮套中兩把二十八宿護手渾天鉤,斜插背後。郝天彪心中暗想,此人果然是儀表堂堂,相貌不凡,今日在寨前我要與他見見高低,辨辨雌雄,切不可等閒視之。想到這裡一順手中亮銀槍,噗地一聲插入地下,這一插,少說也有半尺深,抱拳問道:“來者可是威震中原的竇寨主?”竇爾敦抱拳道:“不敢當,在下正是河間府竇爾敦,敢問足下高姓大名?”對方道:“咱家乃雙峰山臥虎嶺三寨主郝天彪是也,在下久聞竇寨主有兩把二十八宿護手渾天鉤,打遍天下無敵手,今日有幸相會,願與竇寨主走上幾趟,如若勝我手中亮銀槍,在下甘敗下風,不僅借道,還要請上山去擺酒接風,如不能取勝,請眾位後退三十裡,三日後再放你們通過。”郝天彪這話中硬都有。竇爾敦拱手道:“多謝寨主美意,如竇某敗在寨主手下,願將全部人馬歸順臥虎嶺,任憑寨主調遣,不知寨主能否容納?”竇爾敦其言乃是弦外有音,郝天彪當然聽得出來,可是未等他回話,他的四弟郝天豹騰身而起憤憤說道:“休吐狂言,俺三哥要敗在你的手下,臥虎嶺七百人馬就算歸你啦!”這不過是年輕氣盛,說的一句賭氣話罷了,他可沒想到軍中無戲言,郝天彪不由一愣,心說你跟他打這種賭乾什麼呀!我要輸了怎麼辦呀?可是既然四弟已說出口也不好往回收了,乾是抄槍在手,亮開門戶道:“請!”竇爾敦也從背後抽出雙鉤,掂在手中,輕輕一晃,頓時藍攸攸,青湛湛,光芒四射,郝天彪哪裡知道,這雙鉤煞是厲害,它可以摘、解、撕、拿、吞、吐、斬、刺,不分長短兵刃,除雙單梢子、虎尾三節棍、七節鞭、九節鞭等鏈子兵器之外,同樣武功很難勝它,不過用不好也容易傷著自己,一般人不敢招架,多少年來也就是竇爾敦用護手出了名,多虧五行長老親自指點。
雙方擺好門戶之後,郝天彪先發製人,一個“白蛇吐信”分心便刺,竇爾敦哪政怠慢,用雙鉤向外一推,護手鉤的兩個月牙正好拿住槍杆,槍鉤碰在一起,嗆啷一聲巨響,火星四濺,這兩仲家夥都是重兵刃,郝天彪的大槍重六十斤,而竇爾敦的雙鉤是六十二斤半,硬對硬、重磁重,都覺得對方力氣足過千斤。二人一開打,便勢如疾風暴雨,誰也不讓誰,誰也不怵誰,雙方人馬都暗暗使勁。郝天彪用的是六合槍法,一百二十單八招,集馬、薑、羅、趙、張、楊諸家槍法於一身,槍法變化莫測,上崩、下砸、外撩、裡滑,稱得上槍法絕妙;竇爾敦的雙鉤更絕,摘解撕擰變化無窮,二人戰在一起,團團亂轉,視槍法,看鉤技,乃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雙方暗暗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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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罷多時不分勝負,竇爾效暗想,我必須智現,因此故意賣了個破綻,郝天彪一看有機可乘,大槍一抖“烏龍出水”向竇爾敦胸前挑來,竇爾教雙鉤向右首一進,左手鉤向外一推,正好掛住銀槍纓子,抽出右手鉤直奔郝天彪畫門,再退大槍可就退不回來啦,郝天彪自知輸招,隻好閉日等死,竇爾敦見勢把鉤尖向上一挑,郝天的壯士帽噴地一聲落在塵埃,隨之撤雙鉤跳出圈外,拱手道:“承讓,承讓。”郝天彪睜眼一看忙棄槍於地,躬身施禮道:“多謝竇寨主手下留情,天彪甘敗下風,貴軍何時通過悉聽尊便。”這時,郝天豹手執雙鞭衝上前來,非要再較量較量不可,郝天彪道:“四弟不可無理,我等不是竇寨主的對手。”郝天虎也道:“竇寨主的人馬果然名不虛傳,若不是李恕古手下留情吾命休矣,四弟不可莽撞。”竇爾敦見郝家弟兄很通情理,心中大喜,拱手當胸道:“郝寨主何必過謙,今蒙借道,感謝萬分,容當後報。”雙方弟兄也拱手相謝。
郝天彪走到竇爾敦近前,拱手道:“在下有一言不知當講否?”竇爾教道:“郝寨主過謙了,有話請講當麵。”郝天彪手指天空道:“現日色已晚,既使貴軍轉過這個山口,前麵山路越走越窄,無地能以紮寨,況夜間山風四起,寒氣逼人,弟兄露營實為不便,在下意欲邀竇寨主及眾位弟兄暫息敝寨,不“知竇寨主意下如何?”竇爾敦聞言不由心頭一沉,暗想,不去不好,去又是初次相交,實不托底,於是回頭問牛曉塘道:“賢弟以為如何?”牛曉塘慨然答道:“多謝郝寨主諸位弟兄一片盛情,哪有不去之理,不過敝軍有三千人馬,加之貴寨七百人馬恐怕難以容納,愚意就帶這五百弟兄上山,其餘弟兄原地宿營,待明日破曉之後再走不遲。”竇爾敦暗讚牛曉塘果然高人一籌,既答應了郝氏弟兄,又把大隊人馬留在山下,可防萬一。郝天彪是個聰明人,猜出了牛曉塘的心意,不過自己並無惡意,隻是請上山去盤桓盤桓,看看這幫人的心地,如果夠朋友就可合兵一處,如果不夠朋友,便送他們出由,忙上前道:“多謝寨主與軍師賞光。隨命人速速回由安排食宿。牛曉塘對李恕古耳語道:“回去告知眾位弟兄,人不得解甲,馬不得解鞍,一旦山上情況有變,以鑼聲為號,即刻上山應救。”李恕古應諾而去。
臥虎嶺人馬在前,竇爾敦義軍在後,郝天彪與竇爾敦並馬而行。眾人轉過一道山口,山路越走越窄,山勢也越來越險峻,真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竇爾敦心想,果然是個好去處,無怪官兵屢攻不下。工夫不大,眾人來到了關前,抬頭看時,寨門倚山勢麵築,兩邊都是峭壁,寨牆均是以巨石所砌,堅硬光滑,休說是弓箭,就是紅衣大炮也休想奈何於它。牛曉塘連連誇讚:“好個臥虎嶺,真乃郝寨主之福地也。”郝天彪道:“牛兄過獎了。”說話間進了二關,雖無頭關雄壯,卻也險峻異常。眾位首領來到聚義廳斷金亭,正中掛一中堂,畫的乃是下山猛虎,吊睛白額,揚尾奔吼,令人望而生畏。眾人分賓主坐定,酒宴早已齊備,郝天彪道:“竇寨主及眾位首領光臨敞寨,蓬壁增輝,今備薄酒一杯,不成敬意,既為諸位接風洗塵,也是感謝眾位厚意,喝酒,喝酒!”竇爾敦道:“在下率眾路經貴寨,多有打擾,今又蒙諸位寨主盛情款待,實覺過意不去,容當後報。”天彪道:休得過謙,彼此彼此。”說罷舉杯一飲而儘。魯莊與那郝天龍早就換了大碗,一對一地喝,看那親熱勁,猶如老友重逢。郝天虎舉杯把盞一一敬酒,眾人喜笑顏開。牛曉塘見人們已是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麵對郝天道:“諸位寨主何故占據此山?”郝天彪長歎一聲道:“愚兄弟占據此山實屬無奈。我祖父在明朝萬曆天啟時曾官居副將,後因魏忠負專議,天啟昏庸,不理朝政,小人得勢,凡秉忠心持正義者,皆遭魏黨陷害,我祖父看不慣奸黨所為,辭官回裡,我父雖考中武進士,但由於祖父的攔擋,也隻好守在家中。大明亡後,祖父連哭數日氣絕身亡,後來,我父扯旗造反又被官兵捉拿,並要抄家滅門,故我兄弟帶了全家百餘口外出逃難,承蒙這臥虎嶺寨主趙勇相救才來在此山,後寨主因病而死,我們兄弟又無家可歸,就在這裡當了大王。”牛曉塘聽罷拭淚道:“國仇家恨,官逼民反,我等皆是如此,不知郝寨主以後有何計議?”郝天彪道:“我兄弟幾人雖不才,但以誠意待人,現已聚集七百弟兄據守此山,清兵雖多次進攻,我等憑險力守伺機而動,始終沒被他們攻下,七八年來山寨還算興旺,不少弟兄前來投奔,此處隻是水源不足,不利於更大發展,我們也有意另群一地;決意與清廷對抗到底。”竇爾教大手一拍,說道:“好,我們一定要除掉那皇帝老兒,殺儘那指害民賊,以泄心頭之恨!”郝天彪道:“不知貴軍欲往何處?”牛曉塘見這兄弟幾人並非奸詐之徒,看樣子有入夥之意,於是趁熱打鐵把前後的經過講了一遍,並說明要奔興隆山連環套,以便與清廷長期周旋。郝天彪笑道:“牛軍師果然是深謀遠慮,在下佩服之至,今日有幸相會,乃天助我也,恕小弟冒昧,有一事願與諸位當麵講清,不知可否?”沒等牛曉塘回話,聚義廳大門咣當開了,郝天龍右手拿著一把雪亮的鋼刀,左手提著一物闖了進來了。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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