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霸正在暗自叨念,突然路旁叢林中躥出三四十條大漢,頓時把黃天霸嚇了個不亦樂乎,以為竇爾敦在這兒伏兵等候,定睛一看,卻是自己的弟兄計全、關太、何路通、朱光祖等人。
原來,他們見黃天霸上山多時不見回轉,怕遭風險,這才扮作義軍模樣,前來山下接迎。黃天霸一看,心中大喜,把手一擺道:“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何路通是個急性人,忙上前問道:“探山之事如何,那禦馬可在山上?黃天霸心想:你不問我的安危,倒問起這些來了,要不是我急中生智,早就死在竇爾敦的雙鉤之下了。心裡這麼想,嘴裡可沒這麼說,他是個爭勝好強的人,從不願當眾抖落自己的短處。於是故作坦然地說道:“咱家去乾什麼啦?那禦馬就在山上,隻是那竇爾敦狂做自大,目空四海,不肯伏罪,在山上咱家與他交了手,戰了四五十個回合,未分勝負,約定明日山下再見輸贏。”何路通道:“我就知道竇爾敦不會束手就擒,叫他嘗嘗咱家的雙拐他就老實了!”黃天霸心說,在水裡你還行,在陸地上你哪裡是他的對手。不過為了給弟兄們鼓氣,他可沒說一句泄勁話。
話說黃天霸在眾人的護衛下回到店內,店小二早把酒飯準備好了,黃天霸淨了麵,換上一套新衣帽,這才落座就餐,這小子折騰了半天,的確感到肚子餓了,他狼吞虎咽地吃了些飯菜,便回到自己房中去了。
在他手下的這幫頭目中,頂數褚標和朱光祖世故,朱光祖與黃天霸可謂世交,早在黃三太在世時,朱光祖就是他貼身的小夥計。此時,雖年過半百,但論輩數與黃天霸卻是同輩,不過卻是看著黃天霸長大的,他對黃家爺們兒的為人那是了如指掌,褚標則不然,開始是多與綠林打交道,後來才與黃三太結為朋友。黃三太臨死時,曾有一番委托,讓他輔佐兒子黃天霸立業成人,所以,褚標在黃天霸麵前乃是長輩相稱。這樣一來,褚標和朱光祖便成了黃天霸的半個軍師。
朱光祖自黃天霸一回店,便看出了一些門道,他一雙小眼一眨,對褚標說道:“褚老英雄,我看漕標副將下得山來神色不對,衣帽不整,料定他此次拜山是吃了釘子。”褚標道:“英雄所見略同,黃老賢侄乃健談之人,這次卻少言寡語悶悶不樂,定有事在心。”“既然如此,褚老英雄何不出條良策?”褚標道:“你這老瘦猴,淨拿老朽開心,你是有名的賽時遷,何不抖摟抖摟你的智囊?”二人正在磕牙涮嘴,黃天霸著人請諸位入室敘話。
眾人來到黃天霸的房中,黃天霸強打精神道:“我等前來此地,一有聖命在身,二有施大人之托,討不回禦馬無顏回話,而竇爾敦武藝高強,膽量過人,又無視聖上,好言相勸恐怕難以服罪,我想兵分兩路,一明一暗,明者大兵圍剿,暗者私行上山,能暗中結果了這個老賊更好,若暗的不行,就給他來個死拚硬衝∽∽"未等黃天霸把話說完,朱光祖便接過了話茬,說道:“調兵圍剿固然可以,不過僅憑我們的三千兵馬難以取勝,以我之見,在攻山之前,由褚老英雄前去勸說一回,褚老英雄非是一般說客,雖與竇爾敦沒有深交,可也有幾次見麵之情,如能說得竇爾敦回心轉意獻出禦馬,也省得勞師糜餉,耽擱時日,勸說無效,再動兵不遲,這也是先禮後兵嗎,不知黃賢弟意下如何?”若憑黃天霸往時的傲氣是斷然不行的,不過今日親自領教了竇爾敦的厲害,也就不敢再迎能了,於是看了禇標一眼道:“老叔是否願意前往?”
褚標本來不願上山勸說竇爾敦,朱光祖偏偏提醒黃天霸,黃天霸既然征求自己的意見,那分明是同意自己上山,這可使褚標犯了思慮。
褚標為什麼不願去勸說竇爾敦?倒不是怕竇爾敦,他知道竇爾敦一向是直來直去,以誠待人,耿直忠厚,俠肝義膽,也不是怕與竇爾敦沒交情,當初曾一起共事,相處不錯,主要是因為黃三太當年不講義氣,暗施陰謀,用甩頭一鏢想致竇爾敦於死地,如今竇爾敦占山為王,昔日一鏢之辱總是耿耿於懷,黃三太雖然已故,但此恨卻是難清的,況黃天霸傲氣十足,又不會給竇爾敦賠情,倘若竇爾敦提幾個條件,黃天霸不與答應,豈不把自己夾在當間。如今黃天霸問到自己頭上,說不去吧,又顯得自己膽小怕事,於朋友麵子過不去,於是麵對眾人說道:“上山勸說竇爾敦,無論是為了朝廷,為了施大人,還是為了黃賢侄,我都不能推辭,不過得先把話說到頭裡,老夫深知竇爾敦的為人,不但粗魯傲橫。還有些過去留下的過節。恐怕又和上摩天嶺一樣落個空手而回,我自己丟了麵子是小事,隻怕是於黃賢侄也臉上無光。”
本來這番話帶有推辭的意思,可是黃天霸硬沒作聲,朱光祖一看要形成僵局,急忙笑道:“褚老英雄你就彆多說了,我們上山勸說不過是一種先禮後兵的形式,一則表明我們是仁義之師禮義當先,二則褚老叔與下世的黃老英雄也算儘了朋友之道,勸說不成黃賢弟也決不能埋怨你,當年上摩天嶺勸降是你自己討的差使,沒有勸成,不是施大人也沒說什麼嗎?這次你就隻管去吧!”朱光祖把黃天霸和褚標的心思都猜透了,褚標見此情景,隻好說道:“既然如此,老夫就走一趟!”眾人無不稱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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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褚標吃罷早飯,告彆了黃天霸,隻身奔連環套而去。老頭子已年過六旬,但腿腳利落,行走如飛,時辰不大便來到了連環套山口,哨樓上早有人高聲喝道:“來人少往前走,否則箭不饒人!”褚標止步道:“速報你家總轄寨主,就說故人褚標前來拜會。”飛龍關寨主郝天龍仔細打量了一下來人,見來人並不是前來比武的黃天霸,而是一個年過六旬的老頭兒,沒帶兵刃,也沒隨從,於是答道:“山下稍候,等待回稟!”命人騎馬上山,稟報寨主。
此時,竇爾敦、牛曉塘、李恕古等人正在商議與黃天霸交戰一事,忽聽有人來報,褚標來訪,眾人不由一怔。緊爾敦道:“咱家與他多年斷絕來往,也無音信相通,他為何來此?”牛曉塘道:“必為禦馬而來!”“何以見得?”牛曉塘道:“褚標與黃三太搭過夥計,黃三太死後,褚標便與黃天霸廝混一起,同在施不全手下聽令,昨日黃天霸在山下未找去便宜,今日褚標必然是前來作說客,讓我們獻出禦馬。”竇爾敦大怒道:“褚標膽敢勸某家交出禦馬,我非把他的胡子摘淨不可!”牛曉塘道:“焉能如此,他既然以禮相拜,我們也不能失禮,況你們原先又有過交往,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隻是我們心中有數也就罷了。”竇爾敦依言,隨傳褚標上山,自己帶牛曉塘、李恕古寨前相迎。
不多時,見那褚標大步上山而來,竇爾敦上前施禮道:“小弟迎接來遲,望乞恕罪。”褚標朗聲笑道:“賢弟哪裡話來,多年不見想煞我也!”竇爾敦哈哈大笑:“彼此,彼此!”親手攙扶褚標進了聚義廳,早有人把茶獻上,分實主落座。竇爾敦與眾人作了引見之後,笑道:“褚老兄一彆數年,依然健壯如初,不知是哪陣香風把仁兄吹到寨來”褚標微微笑道:“你我兄弟一彆多年,豈能不想,怎奈事務繁雜,不得脫身,今日是專為看望賢弟而來。”竇爾敦心裡話,你甭繞彎子,我非讓你說了實話不可。於是拱手說道:“仁隻何不直言,你我兄弟互相思念那是自然,不過吾聞仁兄在施不全手下聽命,如無大事,料定仁兄也不會專程而來!”褚標一看竇爾敦直截了當地提出來了,再兜圈子也沒什麼必要,於是直言道:“賢弟確是快人,實不相瞞,此次是專為尋找賢弟而來,皆因當今聖上的心愛寶物,日月驌驦千裡追風馬被人所盜,非賢弟不敢稱天下大英雄,據九門提督範進所查,盜馬者還是賢弟,昨日漕標副將黃天霸上山,據賢弟說,禦馬就在山上,是也不是?”竇爾敦道:“是某家盜來又怎麼樣?”褚標笑道:“賢弟莫急,我想盜馬之事一定是賢弟為人所激,故意鋌而走險,將那禦馬盜來,以轟動綠林,得以博眾家喝彩。”竇爾敦道:“兄長之言差矣,某家盜那禦馬並非沽名釣譽,而是身邊少一良驥,自我那大青騾子死後,一直找不到稱心如意的坐驥,今皇上老兒把寶馬送來,某家豈可拒門外!”褚標道:“英雄配良驥,固然不錯,可是賢弟不曾想到,天下良驥無數,何必單要那匹禦馬,這樣勢必會招來大禍。”竇爾敦雙目圓睜:“招他娘的什麼大禍!”褚標道:“賢弟莫急,你我乃是多年的故交,愚兄決不往瞎道上指你,賢弟固然武藝高強,力敵萬人,據險而固守,聚草屯糧,擁萬餘兵馬,然畢竟是彈丸之地,昔日賢弟嘯聚金頂山,聲威不謂不大,糧草不謂不豐,山勢不謂不險,還不是據守不住?連環套雖險,但皇家大兵一旦發來,久困不攻,豈不是不打自敗,不說皇家兵馬,就是那漕標總督施大人手下也不乏能人戰將,賢弟雖勇,也難以與之爭雄。以為兄之見,不若將那禦馬獻出,為兄在施大人那裡擔保,既往不咎,以和相處,望賢弟看為兄薄麵,還是把那禦馬交出來吧!”竇爾敦聽罷褚標一番話,又氣又笑,氣的是褚標不該賣身投靠施不全,為皇家奔走繞舌,笑的是黃天霸走頭無路打發個老頭子前來說情。心說,我何不借此機會奚落他幾句,於是哈哈笑道:“褚老兄果然不愧是江湖說客,說出話來倒也合情入理!”“賢弟過獎了。”“不過,竇爾敦雖然不才,可也並非趨炎附勢之人,某家占據山寨,稱雄綠林,並非圖個吃喝玩樂,也非是僅僅殺富濟貧,而是專與那皇上老兒作對,把韃房驅出中華,建我黎民百姓之江山。我祖、我父為抗清血染疆場,因沒有如願,結果死不瞑目,如今我輩又高舉反清義旗,焉能逆先輩而行”
褚標一看竇爾敦把話扯遠了,慌忙說道:“賢弟還是說說那匹禦馬之事吧!”竇爾敦道:“不錯,禦馬是我盜來了,某家盜他禦馬為的是借以衝鋒陷陣,追殺官兵,並無它意,今日得此良駒乃是天助我也,豈能輕易出手?至於施不全、黃天霸一幫人,某家對他們好有一比”褚標問道:“比做什麼?”竇爾敦厲聲道:“一幫癩皮狗!他們專看主子的眼色行事,隻要主人給他一塊骨頭,他們便狗咬呂洞賓∽∽不認真假人了。竇某向來是敢做敢當,難道還怕他一幫癩皮狗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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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標聽著這話不是滋味,忙說:“言之過了,言之過了。”竇爾敦道:“過個屁!常言說,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任憑施不全那幫癩皮狗上躥下跳,俺竇某一不怕他,二不受他。老哥哥我倒要勸你幾句,你我乃是多年的好友,不要因此傷了交情,更不要為給施不全抱粗腿,遭綠林辱罵,因為哥哥與他們畢竟不同,你一不想做官,二不想發財,且站在一旁看某家怎樣收拾那幫惡狗!因為他們不擇手段傷害綠林弟兄,那些行俠作義的好漢,隻要不給他們溜須拍馬,他們便暗下毒手,尤其是小兒黃天霸更是不仁不義,竟然殺死盟兄,逼死盟嫂,天良喪儘壞事乾絕,天理難容!”
褚標聽罷這番話,不由得火氣攻心,七竅生煙,心中暗想:竇爾敦呀竇爾敦,你竟然如此不講情麵,罵彆人還則罷了,不該連我也裹進去。可轉念一想,也無怪竇爾敦發脾氣,我褚標壓根就不該來替黃天霸作說客。當年,竇爾敦威震山東,獨霸河間,黃三太指鏢借銀不算,還用暗器傷人,實在難以服人,這個仇疙瘩豈能解開。
於是拱手道:“賢弟且莫急躁,聽為兄一言,當年河間比武,為兄未曾趕上,黃三太不守諾言,使用暗器傷了賢弟,此乃人人皆知,就連黃天霸也不讚成他老子這一手,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結,黃三太已死,前仇也就不必提了,黃天霸在你我麵前總算晚輩,如今黃天霸聖命在身,實難違抗,隻要賢弟把那禦馬交出來,讓他在聖命麵前交了差,便是對他的最大恩德,愚兄保證那黃天霸代他老子,在賢弟麵前賠禮道歉,至於施不全那裡,為兄用人頭擔保,絕不再找賢弟的麻煩,不知賢弟意下如何?”
褚標說這番話的意思是先穩住竇爾敦,然後再勸說黃天霸,以達到和解為目的,也算自己不白上山一趟。哪知竇爾敦聽後放聲大笑,說道:“老兄之言差矣,黃三太老賊乃綠林之叛逆,言而無信,暗器傷人,不算英雄,如老兒尚在,竇某必找他算帳,老兒已死,算叫他撿了個便宜,至於小兒黃天霸更不值一提,昨日我與他走了幾趟,他那點功夫比黃三太還差著一截,想要我的禦馬那得問問我的護手雙鉤答應不答應,他已與我約定今日山下比武,老哥哥你站在一旁,看我怎麼教訓他”
褚標吃了個軟釘子,頓時臉色一紅一白,火氣漸漸攻心,於是厲聲說道:“也罷,既然賢弟不肯給我麵子,老夫也不勉強,隻是你我兄弟一場,不忍看著賢弟山寨破於重兵之手,真要到了那步天地,恐怕賢弟追悔莫及,萬望賢弟三思而後行。”未等竇爾敦答話,魯莊在旁邊早聽膩了,他大喝一聲道,“你這老兒休要再羅嗦,不就是來點官兵嗎,有什麼了不起,俺這镔鐵點鋼棍就是給他倒預備的,黃天霸算什麼玩藝,借你口給他捎個信,有什麼本事都叫他使出來,老子滿候著他!”褚標一看眾位首領個個怒形於色,知道再說下去也是枉然,於是起身拱手告辭。
竇爾敦也不挽留,命眾人將他送至山下,牛曉塘拱手道:“在下有一言不知當講否?”褚標道:“都是自己弟兄,儘管直言。”牛曉塘道:“黃天霸之流乃是皇家鷹犬,皆因他們吃的是皇家俸祿,做的是皇家命官,褚老英雄則不然,一不當差,二不應役,隻不過與黃天霸是武林道上的朋友,可與我家寨主卻是故交,望褚老英雄不要做對不起朋友的事。”褚標就此找了個台階,說道:“褚某為人一向心口如一,今後若做出對不起朋友的事∽∽”他上指天,下指地,“天誅地滅!”語畢拱手而彆。
一路之上,褚標的心裡象是倒了五味瓶,苦辣酸甜什麼都有,他本來就不願上山,可上有施大人之托,下有老瘦猴朱光祖的擠對,無奈上山,勸降不成倒也罷了,想不到又跟著黃家父子挨了一頓臭罵,真是有氣無處出,有冤無處訴,弄得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他隻顧生悶氣,可沒注意腳下,砰地一聲踢在了一塊大石之上,身子一閃,差點摔倒在地,這一絆倒給他絆出一個主意來,對,就這麼辦,隻見他一瘸一拐地往前行走,走了不到二裡路,見林子中閃出一彪人馬,褚標知道是黃天霸他們,也不作聲,繼續往前走。
眾人忙圍了上去,黃天霸問道:“褚老叔,是否和那竇爾敦說翻了?”褚標連連擺手,“不是,皆因我老眼昏花,走路時把腳絆了一下。”黃天霸命人把馬牽過來,把褚標扶上馬向駐地走去。
回到店中,褚標故意擠出幾滴眼淚,說道“辜負老賢侄一再重托,老朽無功而回,那竇爾敦不肯交出禦馬,誓與官兵對挑到底。”黃天霸見褚標言語不多,知道在山上必然挨了窩,不由得又想起了昨天當著麵罵他們黃家父子的情景。不覺氣浮於色,勃然大怒,罵道:“竇爾敦老賊,欺人太甚,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大能為,不生擒此賊,誓不回兵!”何路通說道:“真是給臉不要臉,隻要我們奮力攻山,不怕它連環套不破,捉住此賊剖心挖膽祭奠老師叔!”關太也道:“捉拿老賊,即刻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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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標躺在炕上呻吟不止,黃天霸掃了褚標一眼沒有作聲,心說,哼哼什麼?老廢物,黃家對你不薄,你卻一事無成。就這用眼一掃的工夫被朱光祖看在眼裡,他猜透了黃天霸的心思,不過自己也已年邁,將來還不是落個同樣下場。於是直言說道:“攻山是一回事,褚老英雄是我們的長輩,腿傷不能不看,這裡一無醫二無藥,我看還是把褚老英雄送到興隆鎮調養吧!”
褚標聞言心中好不難受,虧了我的腿不是真傷,倘若真摔傷了,你黃天霸不管不問,隻顧你黃家的麵子,我怎麼受得了,還是老瘦猴知道疼我。想到這裡含淚道:“黃賢侄,朝廷的大事要緊,我隻是年邁力衰,力不從心,這傷恐怕近日不能痊愈,在興隆鎮養養也好,你們不要管我,應當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吧!”
實際上褚標使的是個脫身之計,眼不見為淨,心裡話,你黃天霸攻山談何容易。當時黃天霸點頭同意,朱光祖找來一輛車子,把褚標扶在車上,眼一眨說道:“褚老英雄先行一步,好好調養,我朱光祖定去看你。”說罷車輪滾動,直奔了興隆鎮,不在話下。
眾人送走褚標複回店中,商議如何攻打連環套一事。黃天霸道:“某與那老賊約定山下比武,隻要贏了他的雙鉤,他便交出禦馬,某決定與他比試比試,我就不信贏不了他!”朱光祖在一旁連連搖頭,黃天霸憤然道:“老兄莫非說懷疑我不是竇爾敦的對手?”朱光祖道:“賢弟有所不知,竇爾敦的雙鉤確實厲害,當年黃三叔若不用那甩頭一鏢,恐怕他得栽斤鬥。逢強智取,望賢弟三思。”黃天霸厲聲道:“黃某是奉旨而來,為天子討賊,何顧個人安危,即使捉他不到,死在他的雙鉤之下,也算黃某為國儘忠,為父儘孝了,誰再阻攔吾必斬之!”眾人無一敢言。朱光祖暗想,無怪褚標裝病離去,此人果然心毒手狠,好,就讓他去吧!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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