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強正想用掉身後黑影,突然後麵傳來擊掌之聲,這才知道是哥哥殷勇。原來,這是他們弟兄夜間聯絡的暗號,殷強止住腳步,殷勇追了上來,二人相互打了一下手勢,便一前一後回住地去了。
二人回到住所,殷強問道:“你出去何乾?”殷勇道:“我給你巡風去了,一旦被人發現,好有個接應。”“還是大哥想得周到。”“可曾探聽到什麼情況?”殷強這才把所探情況從頭至尾講了一遍,隻氣得殷猛胸燃怒火,七竅生煙,騰地立起身來,從床頭抽出鋼刀,就要往外闖,殷勇伸手攔住,輕聲道:“你這是想乾什麼?”“我去宰了那幫狼心狗肺的雜種!”殷勇道:“去不得!”“怎麼去不得?許他們不仁,就許咱不義,我殷猛替他們坐牢,妹妹妹夫為他們身首異處,信不過我們倒也罷了,不該下此毒手,豈能容他!”殷勇道:“黃天霸奸詐無比,你就是當麵質問,他們也決不認賬,反而會給我們扣個誣蔑之罪,他們人多,我們人少,廝殺起來必然吃虧,萬萬不能相拚!”段強道:“那我們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殷勇道:“也不行,倘若我們不辭而彆,私下一走,他們定然說我們心懷不軌,不是派兵追趕,就是下文緝捕,捉拿全家,豈不連累雙親。”殷猛急啦:“拚不得,走不得,難道就活活讓他們毒死不成!依我還是去拚,殺一個夠本,殺倆賺一個,總比等死強”!殷勇道:“那樣雖然一時痛快,可拋下家中雙親怎麼辦?你先彆急,咱再想想辦法。”兄弟三人長籲短歎,思來想去,也沒想出個萬全之策,眼看天交五鼓,殷猛又要去拚,殷勇一急,冒了一頭冷汗,頓時急中生智,說道:“彆忙,辦法有了。”“那就快說!”“待天明之後,我們可以到外邊多買點手帕,剛好咱弟兄都練過隱酒之技,回頭將手帕放在袖筒之內,喝酒時把酒都倒在袖簡裡,吃菜時,他們吃哪兒我們就吃哪兒,到時候看我眼色行事,早點退席,此計如何?”殷猛道:“辦法倒是可以,以後呢?”殷強笑道:“給他們來個將計就計,如此這般!“三人附耳相商。主意已定,這才上床入睡。
次日早飯之後,殷強裝作外出閒逛,從大街上買回一打手帕,偷偷地分而帶之。又帶回來幾斤牛肉,藏在屋內,殷猛道:“買肉乾什麼?”殷強笑道:“酒席上不讓吃,回來怎麼辦,不能餓著肚子吧!”弟兄幾個相視而笑。
晚上,黃天霸備了幾桌豐盛的宴席,請來了甘明、鄧雨、楊士超、勝傑、殷氏三兄弟,還有營中千總以上的官員,說是給殷猛壓驚洗塵。甘明、楊士超、勝傑及殷氏三兄弟算是客人,由黃天霸、計全、何路通坐陪,酒桌擺在了大廳的正中,今日的席麵不同往日,真乃是山珍海味,猴頭、燕窩、駝峰、熊掌,管事人當眾打開陳年老酒一壇,醇香撲鼻,芬芳四溢,每桌上有個侍候人員,專管斟酒,黃天霸坐陪的一桌,樊洪專管斟酒,隻見他手腳勤快,滿麵春風,手中提一把半尺多高的餾金九龍壺,圍著桌子一一滿酒,黃天霸起身舉杯道:“今日設此便宴,一來為殷猛賢弟壓驚洗塵,二來我軍就要攻打臥虎嶺,進剿山賊草寇,望諸君同心協力,以期旗開得勝,馬到成功,請共飲一杯!”他先舉杯和殷猛碰了一下,然後向大家一舉,率先一飲而儘。殷猛聞著撲鼻的酒香,真是饞得夠嗆,若不是有殷勇的囑咐,他真想一飲而儘,他抑製了酒興,杯口一轉,倒進了袖口裡,殷家弟兄都是如此,彆人看不見嗎?看不見,一因有袍袖遮掩,二因殷家弟兄都練過手頭上的功夫。不要說不注意,就是你瞪著兩眼死盯著也看不露,就這樣邊說邊飲,談笑風生,一連喝了七八杯,殷勇心說,到時候啦,該照計而行啦。於是眉頭一皺,雙手按在肚子上,黃天霸一看要顯形,忙假惺惺地問道:“賢弟何故?”殷勇道:“腹內有些疼痛,自去冬以來,時常如此,可能是我們南方人受不了北方的嚴寒所致。”計全這小子更壞,忙接口道:“想必是酒涼了,我腹中也有些不適,快把酒熱熱,換大杯,好驅趕寒氣”樊洪轉身端過大杯,高喊道:“好啦,大杯熱酒來啦!”殷勇接杯在手,殷強道:“也給咱換個大杯!”樊洪心裡這個樂呀,心說活該我計策成功,忙把大杯遞過去,眾人見此情景皆換成大杯,說聲請,同時照了杯底。殷強段猛都說腹內隱隱作痛,殷勇這才起身道:“恕在下無理,我弟兄可能是水土不服,暫且回房休息一時,請諸位慢慢喝著,恕不奉陪。”說罷三弟兄同時起身,黃天霸心中暗喜,口中卻說:“此宴本為賢昆仲而設,不想貴體欠安,實感抱歉。”殷勇道:“你我弟兄來日方長,何必今日。”黃天霸執意要親自送回房去,殷勇上前攔阻,道:“自家弟兄不必如此,快請回吧!”黃天霸道:“既然如此,恭敬不如從命。”回頭又對樊洪道,”將三位賢弟送回臥室,需請醫生時速速去請,不得延誤!”樊洪連聲應命。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黃天霸看著殷氏兄弟的背影,獨自發出了一陣奸笑,心說:身邊之患總算除儘了!回頭轉身入席開懷暢飲,不儘喜悅。
次日,黃天霸、計全、何路通帶著樊洪來到殷氏弟兄住所,探望病情,見三人躺在床上默默不語,黃天霸道:“三位賢弟病體如何?”殷勇聞聲強坐起來道:“感謝大人關照,我等病情相同,時輕時重,未見好轉。”黃天霸道:“可曾服藥?”樊洪一旁答道:小的昨天就把薊洲城的名醫找遍了,都說是水土不服加風寒所致,恐怕十晌半月難以痊愈。”黃天霸長歎一聲道:“本擬與眾賢弟同平臥虎嶺,以報賽花、人傑之仇,不想貴體突然欠安,實令人悵然,但願早日康複。”言罷露出淒然之色,殷強道:“多謝大人關懷,待我兄弟痊愈之後,定當赴軍前報效,以報大人慈悲之德,但愚下力不從心,實感不安。”“賢弟何出此言,你我弟兄不必客套,以後有什麼為難之事隻管說話。”殷勇道:“在下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黃天霸道:“賢弟有話儘管直說,凡愚兄做到的一定儘力。”殷勇道”我兄弟生長在南方,不服北方水上,尤以嚴寒天氣實難忍耐,初時腹痛肚瀉,近來日趨嚴重,諒近期難以痊愈,愚意欲暫回南方調治,待康複之後當即回返,望大人恩準。”本來他們殷家哥們,一不為官,二不作役,可以說來去自如,但殷勇為把事情辦得圓滑點,才說出這番乞求之言。黃天霸正願如此,他看了計全、樊洪一眼,開口道:“愚兄本當留三位賢弟在薊州調養,怎奈近日率部攻打臥虎嶺,恐怕照顧不周,既然賢弟有意南歸,黃某也不強留,隻是要一路保重。”回頭又對樊洪道:“取一百兩銀子來,以為賢弟路途之用。”樊洪應命而去,殷勇道:“不必,不必,盤費我們還有。”黃天霸笑道:“有道是窮家富路,況咱們有的是銀兩。”少時,樊洪將銀兩取來,放在床頭上。黃天霸手指銀兩道:“這也算愚兄的一點心意吧,但不知賢弟何日起程?”殷勇道:“我們想即日動身,不知大人意下如何?”黃天霸心想:你們越快越好,彆死在我這兒,於是點頭道:“也好,但不知怎樣走法?”殷勇道:“先走旱路,坐車到天津衛,然後改水路,乘船沿禦河南行。”“好,急不如快,樊洪去雇三輛車子,給三位送行!”殷氏弟兄又客套了一番,少時車子趕來,黃天霸、計全、何路通等人親自把殷氏弟兄扶至車上,拱手告彆。
殷氏弟兄臥坐車中,不時發出痛苦的呻吟,跟來的兩個從人緊隨車後,他們邊走邊嘮叨:“少爺在家時都是鐵打的漢子,怎麼一下子鬨起病來啦,怪!”“真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看來這北方可不能呆!”殷氏兄弟聽了暗暗發笑。
送走殷氏兄弟之後,幾個人坐在一起捧腹大笑,連誇樊洪好計,何路通道:“計是不錯,可為什麼放他們走呢?”黃天霸道:“不放他們走,難道叫他們死在這裡不成?”計全道:“走得好,他們一走必死於途中,不要說殷龍不敢來問,他就是來了我們也不怕,就說他們是路途中毒而死,給他來個豬八戒敗陣∽∽倒打一耙,說他們是恩將仇報。”黃天霸連連點頭:“正是此意。”何路通連連搖頭:“我說的不是這麼回事,依我看,他們壓根就沒病,肚子痛是裝的!”彆人一聽頓時一驚,這就叫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愚必有一得。彆看何路通是個渾人,今天他卻看到了要害之處。黃天霸道:“他們沒病,難道那毒藥酒喝到狗肚子去了不成?”何路通道:“酒喝到哪裡去我不知道,反正人要病了,應當是麵色蒼白,兩目無神,說話無力,他們卻不然,從昨夜三頓未食,不但麵色紅潤,雙目有神,連說話都是底氣十足,哪有這樣的病人!”何路通這番話不要緊,頓時引起了黃天霸的疑心,他緊盯著樊洪,那樊洪如墜五裡霧中,冷汗唰一下子冒了出來,黃天霸怒道:“你可放上毒藥!”樊洪叩頭道:“小的早就把毒藥放入酒中,家爺不信,壺中還有剩酒,可以拿來作證。”黃天霸道:“這就怪了,既然服了毒酒,他們為何不帶病容?”計全獨眼轉了兩轉,說道:“這事得兩說著,也許服了這種毒酒不帶病容,到時暴死,也許走露了風聲,他們暗中服了解藥!”樊洪為了推脫自己的責任,忙附和道:“對對,這種藥酒不帶病容,為了弄個水落石出,小的願追蹤他們,看個究竟再作道理。”黃天霸道:“也隻有如此了,速去速回,彆誤了我的大事!”樊洪應命而去,暫且不提。
單說殷勇兄弟三人為了及早離開薊州,暗中給車夫又贈了些銀子,車夫得了銀子,喜上眉梢,一路快馬加鞭,馬不停蹄。
這天,他們乘車趕到天黑,找個鄉村小店住下,要了些可口的飯菜,吃飽喝足之後,三人上床閒談,殷猛道:“多虧兄長妙計,不然很難躲過這一難關。”殷勇道:“現在說這話為時尚早,黃天霸是個奸詐之人,他的話,我們不能輕信。”殷強道:“如今已出了薊州城,還擔心什麼,黃天霸必認為咱們死在途中,決不會再找麻煩。”殷勇道:“話可不能那麼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常言說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之心不可無。”兄弟三人正在說話之間,忽聽窗外有輕微的響動,殷勇對兩個弟弟打了一下手勢,說道:“夜已深了,我們早點安歇吧,明日還要趕路呢!”“對,睡覺!”說罷把燈吹滅,時辰不大便打起了鼾聲,此時屋外的黑影把耳朵貼在了窗紙上,一把腰刀在手中閃著寒光,看樣子是觀察屋裡的動靜。就在這時,突然從房上跳下一人,照定黑影飛起一腳,一個餓虎撲食將黑影按倒在地,一抖手中繩索捆了起來,就勢往屋裡一推,撲通倒在了地上,點燃蠟燭,定睛看時,不是彆人,正是黃霸的狗腿子樊洪,殷氏三兄弟不由大吃一驚。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捉人者是誰呀?非是彆人,乃是夜裡星殷勇。原來,殷勇聽到屋外有動靜,假裝熄燈睡覺,然後輕輕地開了後窗,一個珍珠倒卷簾躥上房去,捉拿窗外之人。
樊洪被五花大綁推到屋內,殷勇問道:“你來此何乾?”樊洪這小子腦子來得快,假作鎮靜地說道:“三位少爺,休要誤會,小的並無壞意,乃是奉總兵之命,前來探望三位少爺,看看病體如何,如需要時,還要小的護送三位到家呢。”殷猛罵道:“你這狗才,手持鋼刀,深更半夜觀我動靜,分明是加害我們弟兄,今日說了實話還則罷了,如若不然,咱家要你狗頭!”樊洪道:“少爺息怒,小的不敢瞎說,因急於趕路,剛到此店,為防備萬一,小的才帶來一把護身腰刀,決無傷害少爺之意,蒼天可以作證。”殷強唰地抽出鍋刀,在樊洪脖子上蹭了兩蹭,厲聲喝道:“你倒是說也不說!”“你……你叫我說什麼呢?我確實是來探望三位少爺。”殷勇怒道:“叫你說什麼,難道你當真不明白,我可以告訴你,你是怎樣獻出你的九龍轉心壺?又怎樣謀劃用毒酒毒死我們弟兄?隻要你和盤端出,留你一條狗命,口吐半個不字,定叫你碎屍萬段!”樊洪聽罷此言,早就走了真魂,心說:得,這回算把我打到狗肉櫃子裡去啦。隻見他麵如白紙,體若篩糠,跪倒在地,磕膝蓋當腳走,跪爬在殷勇麵前,連聲求饒:“親爹、親爺,我的老祖宗,此事不關小人之事,都是那計全王八蛋的壞主意,是他存心要害三位爺爺,黃天霸也不是好東西,他懷疑你們與臥虎嶺有勾當,才下此毒手,九龍轉心壺是小人從安和親生那裡帶來的,毒酒也是小人倒的,不過是小人奉命行事,小人罪該萬死,家中尚有八旬老母,望乞爺爺饒小人一條狗命吧!”說罷又是一頓響頭,直磕得頭上冒血。殷強怒罵道:“你這狗才,竟敢謀害咱家,留你何用”言罷掄刀就砍,殷勇伸手攔道:“留他一條狗命!”“留不得!”“留得,讓他給黃天霸捎個信去!”回頭對樊洪道:“你聽著,回去告訴黃天霸,俺兄弟三人前來北方是為了給妹妹、妹夫報仇,也想幫那黃天霸攻打臥虎嶺,並無二心,不想那黃天霸聽信讒言,競暗下毒手,想用毒酒毒死我們兄弟三人,若不是暗中有人報信,我兄弟定死無疑,為了不傷和氣,我們借故離去,可黃天霸又派你前來探聽,本當一刀宰了你,怕無人送信,故留你一條狗命”樊洪一聽不殺他了,又磕了一頓響頭。殷勇道:“死就免了,隻怕你回去學不清楚,特給你個憑據。”樊洪心想:隻要不死就行,回去還不在於我說,於是連忙應道:“爺爺們有什麼憑據隻管拿來,小的一定效勞。”殷勇道:“山村小店,夜靜更深,筆墨不便,就從你身上借點東西吧。”“小的身上沒什麼東西可借呀。”殷勇伸手揪住了他的左耳,“就借這個東西吧!”樊洪心中暗暗叫苦,心說:得,兩個耳朵都沒啦,一個叫白秀英割掉,這一個也留不住了,以後何以見人,他正在亂琢磨,哧一聲,耳朵掉了,喝道:“拿著吧,這就是憑證,倘若把信捎錯,定要你的狗頭!”“小的不敢。”殷勇喝道:“滾!”樊洪把割掉的耳朵揣在懷裡,心想:雖然兩個耳朵都沒了,可命總算沒丟,實乃不幸中大幸,他腳步踉蹌,鑽入了夜色之中。
殷勇放了樊洪,這乃是一錯,你想這種人能乾好事嗎?他這一回去不要緊,才引出了黃天霸火燒殷家堡,全家近百口人,隻十餘人逃得性命,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單說黃天霸打發樊洪追探殷氏三兄弟,不由愁雲又起,心說:殷家兄弟除掉,雖然去了一塊心病,可攻打臥虎嶺既無良策又無能人,眼下雖然有二三十名參將、守備、遊擊、千總可又頂什麼用呢?他們都是馬上將官,對付夜行人卻是無能為力,甘明、鄧雨、楊士超、勝傑又都是臥院嶺的敗將,這卻怎生是好?黃天霸沉默不語,在臥室裡踱來踱去,張桂蘭看出了黃天霸簡的心思,偷偷地把計全傳來了,計全的壞心眼子格外多,他一看夫人求援,這主意不能不出,於是走到黃天霸跟前,輕聲說道:“黃老弟,攻打臥虎嶺正是用人之際,何把甘明請來共同商議商議,這樣也顯得咱們信任人家。”黃天霸一想也對,於是吩咐中軍到客房傳甘明等人,時辰不大,甘明、鄧雨、楊士超、勝傑四人一塊來到,甘明道:“總兵呼喚在下有何吩咐嗎?”“也無甚大事,請你們四位前來商議一下攻打臥虎嶺的事,你們都去過此地,不知有無良策?”黃天霸這一問,你猜怎麼著?甘明四人把腦袋都紮在了褲襠裡,一個個老太太吃冰涼棍∽∽悶嘴啦;頓時室內鴉雀無聲,連掉根針的聲音都聽得見。他們怎麼不說話呢?不用說,都有各人的想法。甘明、鄧飛、鄧雨,這赫赫有名的金陵三煞,自出世以來,還沒遇到過敵手,故目空一切,可沒想到在臥虎嶺碰上滄州二李、伍氏三雄,吃了敗仗不算,還把鄧飛的屍體扔在了臥虎嶺上。這不能不是當頭一棒,若不是白秀英趕到,恐怕連他們幾個也得死在山上,還有什麼話可說呢?楊士超、勝傑,更甭提啦,本來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但在燕子口吃了敗仗,最丟人的是在臥虎嶺被擒,若不是甘明解救,就得死在水牢之中,因此,這二位更是無話可說。
計全猜透了人們的心思,故意來了個拋磚引玉,於是打開沉默的局麵,說道:“諸位有話隻管說,常言道:逢強智取,遇弱活擒,臥虎嶺到底是強還是弱呢?弟兄們可以在這上麵作作文章。”計全這一提醒可不要緊,聖手白猿楊士超,兩隻猴眼一眨巴,獻出了一條毒計。欲知這毒計是什麼,且下回分解。
喜歡黃天霸全傳請大家收藏:()黃天霸全傳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