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霸見黃二愣敗了下來,知道是碰上硬茬兒了。於是麵對眾人說道:“馬上將領不是她的對手,但不知哪位高手前去會她一會?”神拳無敵手陳全抱拳道:“在下願去較量較量!”黃天霸點頭道:“好!要多加小心。”陳全應命而去。就在這個節骨眼上,黃天霸把樊洪叫到身邊,耳語道:“快快把萬裡神風薩德旺掌門請來!”樊洪道:“一個老道婆有什麼能為,陳全還收拾不了她?”“你懂什麼;陳全絕不是她的對手,至多也不過三五十招必敗!還不快去?”樊洪這才派人前去。
張桂蘭站在一旁,看在眼裡,想在心上,心說:這樣持續下去豈不耽誤了降香,倘若娘娘顯靈,怪罪下來那還了得。於是,眼珠一轉對黃天霸道:“我看這老道姑非等閒之輩,一時半會兒也分不了勝負,為求得娘娘保佑,我看先讓他們鬥著,咱們乘機前去,豈不是好!”黃天霸覺得有理,於是對純陰劍馬驥道:“你留在這裡給陳師傅觀陣,少時,薩掌門到來,可換下陳全,你再與陳全去分水娘娘宮,我們先行一步。”馬驥依言。
黃天霸趁紅衣道姑與陳全交手之際,從側麵繞了過去。其實,紅衣道姑早就看到了,心中暗喜,黃天霸中計了。
陳全敢出戰紅衣道姑,這小子的確也有兩下子,以外家的本領來說,雖未登峰造極,也是數得著的人物,各家拳路大都知曉,最擅長八卦遊身掌,以輕靈飄忽見長。與迷蹤拳並稱北派兩種上乘功夫,陳全經多見廣,久闖江湖,他見黃二楞均敗在拂塵之下,料知老道姑的拂塵不是一般兵刃。
於是,上前拱手道:“小可陳全願陪老道長走上幾招拳腳,不知肯否賜教?”陳全這話分明是不讓紅衣道姑用拂塵,以拳腳發揮自己的長處。紅衣道姑合掌道:“阿彌陀佛,原來是神拳無敵手陳師全到了,既然你願以拳腳賜教,貧道理應奉陪。”說罷起身將拂塵插於背後,陳全道:“仙姑請吧!”“既然如此,貧道就有僭了。”說罷一招分花拂柳徑奔陳全胸前。陳全認得這是迷蹤拳中常用的一招,當即回了一招童子拜觀音,老道姑見雙掌來得厲害,開口道了一聲“好”;隨之還了一招平沙落雁,陳全也不含糊,雙掌一托來了一招龍飛在天,這乃是一揮八卦遊身掌,雙拳一收;身子滴溜溜亂轉,接著又使龍現於天,潛龍勿用拿手招數,可連紅依道姑的衣角都沒撈到。
老道姑娘見陳全用的是八卦遊身掌;立即改換躡雲掌法,這躡雲掌乃是從八卦遊身掌中升化出來的,它比八卦遊身掌要高得多,這就好比五行中的水能生木,但木能吸水,水隻能浮木,但不能沉;躡雲掌對八卦遊身事掌也是如此。陳全對躡雲掌似懂非懂,難於招架,而紅衣道姑卻儼如戲耍一般。本來,紅衣道姑三招兩式使可取勝,但她為了等待薩德旺的到來,故意把時倒拖長了。
二人正在打頭之時,遠處馳來一團煙霧,來者正是薩德旺,他拋馬來到近前,高聲喊喝:“陳師博退下,待某家會她一會”陳全正求之不得,慌忙退出圈外。薩德旺道:“敢問仙姑法號?”紅衣道姑笑道:“老尼小廟出家,稱不上什麼法號,人們都叫我紅衣道姑。”薩德旺暗想。八寶真人果然估計不差,久聞此人劍術高強,看來毒沙掌不易取勝,隻有施毒有可置她於死地。想到此處開口道:“不才是黑龍會掌門費德旺,久仰仙姑大名,今日得見,願領教幾招,望仙姑不吝賜教。”說罷亮開門戶先發製人,搶先動手,紅衣道姑早就知道薩德旺是個口甜心毒的皇家鷹犬,見雙拳迎麵而來,顫巍巍用挑塵一掃,這一招叫鬥轉星移,十分厲害。這薩德旺乃是久經大敵的老手,聽到拂塵起處有金風之聲,心頭大吃一驚,心說:莫非老道姑的內功已運到拂塵之上,急忙轉身閃過,就勢猛出一拳,紅衣道姑彆看歲數大,眼疾心快,她見薩德旺掌心殷紅如血,便知這是毒沙掌,對毒沙掌倒無所謂,隻是掌風中帶有兩股腥味,心想,這個賊子身上手上皆用了毒,我得小心對付。
紅衣道姑正在琢磨對策,薩德旺步法一變,換成了陰風毒沙掌,掌法怪異歹毒,武功平庸之人,休說被他打上,就是被陰風掃到便可立即中毒而死,武功高超者,倘若被他打上,七日之後也要病發身亡,紅衣道姑明白,薩德旺這陰風毒沙掌使得是兩敗俱傷的招數,絕不能叫他得逞。
於是用了白日飛升一招脫開了薩德旺的雙掌,紅衣道姑這一招用得急了點,騰身上升兩丈有餘,身子正擦著一棵古槐的樹冠,也是她手疾眼快,順手折斷一根指頭粗細的槐枝,以掌為刀,唰唰唰削去樹枝,剩下三尺有餘一根木棍,當作了手中之劍,隨後將拂塵插於背後,這一切動作都是在半空中完成的。薩德旺心裡明白,一看紅衣道姑不敢直接和他交手,越發有了主意,他猛伸兩手,亮出十指,這十指顏色各異,明晃晃,亮閃閃,耀眼奪目,撕拿抓撲;招招狠毒,骨頭節子作響,紅衣道姑不敢怠慢,一麵氣運周身,一麵氣運三尺棍端,以護身排毒。薩德旺見幾招過後都近身不得,突然氣運十指,雙掌一推,這一推是非同小可,可以說是觸石右碎,觸樹樹折,就聽得砰地兩股腥風向紅衣道姑衝去。可他哪裡知道,紅衣道姑的功夫比他高深得多,未等毒風近身,早給推了回去。紅衣道姑見招拆招,逢式拆式,二人不覺戰了百餘回合,不分勝負。薩德旺一陣焦躁,不由火起,狂吼一聲,十指猶如鷹爪,抓打擒拿,忽伸忽縮,呼呼生風,凶猛粗獰,恨不能一口把對方一口吞掉,紅衣道姑麵對惡徒蕭酒自若,氣定神怡,道袍飄飄,儼然蝴蝶飛舞,靈活輕盈。她使得那根槐木棍棒,頂端閃出一團花盆大小的光芒,這光忽聚忽散,忽吐忽收,乃是道姑的氣運之光;光芒所指之處,毒風皆被逼退。薩德旺好生驚異,他猜不透紅衣道姑一不用拂塵,二不用寶劍,卻用了個指頭粗的槐木棍,而如發出如此神光,避我毒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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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裡知道,紅衣道姑得自師傳的《玄功要訣》一書,無論哪家哪派的武功,隻要已和她變手,即可應手而發。
紅衣道姑為了教訓這個惡徒,把手一揚,喝聲“著”,聲音雖然不高,卻把薩德旺的耳膜震得嗡嗡山響,薩德旺不由一驚,知道暗算到了,急忙用掌風拂袖一掃,就聽得嗤地一聲,將袍袖劃了一道口子,低頭一看;卻是一片樹葉,未等抬頭,又飛來一片,這一片正貼在自己的掌心上,頓覺掌心隱隱作痛,不由害起怕來。因為他聽說過,這叫摘葉飛花,凡會此術者,皆是半仙之體,以此術傷人,無不立死。轉念一想,不對,怎麼這摘葉飛花傷不了我的性命呢?大概我的功夫深厚,無奈於我。他哪裡知道,這是紅衣道姑為了教訓他,並沒想置他於死地,所以隻用了三成功力,倘若用上七成功夫非把他的手心打穿不可。可薩德旺不但沒有認識到這一點,反而他認為紅衣道姑也不過如此,今日要不把她打敗,豈不給黑龍會丟人?想到此處,腳一跺,牙一咬,一個平地青雲雙足騰空而起,雙掌平伸,一口鮮血順著掌麵,直奔紅衣道姑撲去。原來,薩德旺見用毒沙掌製不服紅衣道姑,於是改用丹田之氣,用鮮血裹著毒藥,猛力向紅衣道姑射去,紅衣道姑順手抽出拂塵一招嫦娥奔月,飛出三丈有餘,那拂塵掃過之處顯出一道紅光,薩德旺身邊的兵士一個個東倒西歪,就連薩德旺本人也感到一陣頭昏,他深知自己施用的毒藥被迎了回來。薩德旺也真豁出去了,一聲吼叫施展開了瑜伽一指禪的招數,這一指禪乃傳自大理段氏,而瑜伽拳又來自於印度,薩德旺把這兩種功夫柔為一體,端的厲害,隻見他忽掌忽指,或劈或截,就在紅衣道姑的掌風棍影中欺身疾進,紅衣道姑不識這趟拳路,不由心中一驚,急忙將掌棍同時護身,薩德旺步步緊逼,一掌緊似一輩,一指緊似一指,招招式式都照定紅衣道姑要害之處奔取,紅衣道姑見天色已近午時,拖住薩德旺的目的達到了,又見薩德旺如此凶惡,心說:這惡徒再也留不得啦!想到此處,一招中流砥柱,將木棍向薩德旺掃去,就聽得哢嚓一聲,薩德旺的右臂齊刷刷被削了下來。薩德旺哎呀一聲,轉身就跑,兵士也都呼啦啦散去,紅衣道姑飄然而起,如駕清風,奔薩德旺趕去,頃刻間就要活劈薩德旺,暫且不提。
話分兩頭,且說黃天霸率眾離開紫竹林,直奔分水娘娘宮而去,從紫竹林到娘娘宮還要通過幾條街道,他們正行走間,來到了一條街的正中,開道人正揚鞭催馬,突然從街旁閃出一人,此人膀乍腰圓,豹頭環眼,滿臉絡腮胡須,一副羅漢模樣,雙手一伸,攔住去路,厲聲喝道:“老子今天路過天津,缺少盤費,留下買路金銀放爾等過去,口吐半個不字,立即要爾等狗命!”楊士超等一乾人馬聽著都新鮮;心說此人大概有毛病,見過些個吃橫梁子的,有劫富商大賈的,有劫卸任官員的,有劫單身客官的,所謂肥羊強雁,可從沒有聽說過敢劫現任漕標提督的,而且又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此人如此大膽,這還了得,於是縱身向前就要動手,當他定出看時,早嚇得魂飛天外,魄散九霄了。
怎麼回事,原來,攔路人正是在靜海縣運河中殺死魚鷹子何路通的浪裡蛟李麒之弟李麟,但自己不是李麟的對手,所以,站在那裡一言不發,光剩下腿肚子轉筋了。黃天霸納悶,開口問道:“楊千總,你可認識此人?”楊士超的嘴不好使啦:“他……就是出林虎李麟,何路通就是死在了他兄之手。”黃天霸聽罷,半截眉一吊,鷹眼一翻,就要親自上陣,就在他摸刀的工夫,後麵伸過來一隻手攥住了他的腕子,小聲說道:“大人且慢,你不能親自動手,彆忘了昨日的卦,免得誤了吉時。”黃天霸回頭一看是妻子張桂蘭,這才壓住怒火,隨對飛天大聖何甫何子美道:“你們且去對付他,本督先行一步娘娘宮。”
黃天霸怎麼執意要去娘娘宮呢?第一是為了焚香還願,以求得神靈保佑,第二借此傳令卡閉關口。攔劫誤期之船,以從中勒索,第三也是主要原因,黃天霸自從在薊州城算過一卦之後,事事應驗,因此,對算卦相麵很是誠心,每次動身都要問個吉凶。為去娘娘宮降香他與妻子張桂蘭在昨日就算了一卦,說是午時降香時辰最佳,可以逢凶化吉,萬事如意,所以這娘娘宮他是非去不可。
飛天大聖何甫何子美應黃天霸之命,揮動镔鐵大棍去應戰出林虎李麟。看架勢還真有點齊天大聖孫悟空的樣子。
這何甫何子美為何得了這麼個綽號呢?原來,他善使一條镔鐵大棍,這條棍有茶杯粗細,重一百二十斤,練得一身硬功夫,行者棒和伏魔杖更是他的拿手招數,過去走鏢時曾與黃三太換過帖子,如今,又被黃天霸重金請來當護衛。本來他與黃天霸應是叔侄相稱,可黃天霸當了一品大員,有道是:官大輩長,所以何甫主動提出改為兄弟相稱,黃天霸也就點頭應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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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話休題,飛天大聖何子美來到陣前,厲聲喝道:“來者是出林虎,可知道俺飛天大聖何甫的厲害?”李麟笑道:“豈能不知,你不就是黃天霸的看家犬嗎?我告訴你要交買路線,價格不同,提督交黃金一萬兩,副將五千兩,象你這等無名鼠輩交一文錢就讓你過去,本來你一文錢也不值;不過綠林道上有個規矩,不能空手,要不然你從我襠下鑽過去也行!”何甫也是走南闖北,久經大敵的人物,對李麟的話豈能容得下,頓時氣得暴跳如雷,頭上青筋亂蹦,兩隻眼睛冒火,厲聲罵道:“無知狂賊,你可知某家走西路鏢時,打死過多少人命?威震寧夏,震懾走廊!量你個小小水賊也無多大能為,今日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也不知道馬王爺三隻眼!”何甫說這些倒不都是吹大話,這小子的確也有兩下子,他這個飛天大聖的綽號,就是走西路鏢時得的,一則他的镔鐵大棍十分厲害,招數精奇,分量頭大,二則押鏢奪路從未失過鏢,都說他保鏢跟孫悟空保唐僧取經上西天差不多,無論多凶險的路都能闖過去。在武林行裡沒栽過跟頭,因此說話的口氣也就大了。
當下何甫揮動镔鐵大棍,一招神龍出海,搖頭擺尾,直點李麟前胸,李麟見這一招來得厲害,哪敢怠慢,手中鴛鴦雙鉞一立,一上一下護住了胸腹。常言說得好,槍紮一條線,棍打一大片,可何甫這條棍,奇就奇在了打法上,他不是搶起來打,而是硬杵,招式似槍非槍。
李麟不識此招,故意先防一招,試試他的棍力,這一試不要緊,棍頭正點在鉞上,當啷一響,火星亂濺,雙方都不由啊了一聲。何甫這一點少說也有千八百斤,可李麟這一迎也在千斤之上,都是硬碰硬,碰在一起就兩千餘斤,他們能不驚訝嗎?
李麟見遇到茬兒上啦,雙鉞左右插花。猛然向對方雙手削去,這一招又快又急;如若躲閃不開,輕則雙腕齊斷,重則軟肋開花,當場斃命。何甫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暗道:無怪他敢吹大話,果然厲害。當下退步抽身,後把一壓,前把一起,一招力破南天門向李麟的雙鉞挑去,李麟就喜歡硬接硬,雙鉞向下猛力一壓,棍鉞相撞又是一聲巨響,發出龍吟虎嘯之聲。二人棍來鉞去戰在一起,一時還分不出勝負。
二人正在激戰,不知什麼時候又跳出來一條漢子,手捧金龍鞭,對一旁觀陣的兵將喝道:“什麼飛天大聖飛地大聖的,誰過路也得留下買路錢,哪個有種出來跟爺爺較量較量!”
純陽劍馬驥馬行空見此人如此狂言,當下拔劍在手,挺劍向前喝道:“無知狂賊,出此大話還怕閒了舌頭,可認得我純陽劍馬驥馬大爺?”那漢子道:“某家李麒不但認識你,扒了你的皮,都認識你的骨頭!你忘啦,我孫子還撒了你一嘴尿”馬驥聽了這話又氣又恨,又羞又臊。事出有因,當年馬驥是四路鏢頭;押鏢走到陝西、山西交界處,在深山密林中遇見了一夥強人,話沒說幾句便動起手來,戰到急處,突然從樹上飛下來一粒石子,正擊在馬驥頭上,他抬頭一看一股臊尿正撒在臉上,就聽得大樹上有個小孩笑道:“撒中了,撒中了!”馬驥一怔神,被大漢一腳踢倒在地,失落了十萬鏢銀,始終也沒追回。他一氣之下把鏢局關了,投靠了官府。這件事隻有少數人知道,不想今天被李麒當眾端了出來,他能不氣惱嗎?
於是開口罵道:“鬥膽狂賊休得繞舌,看爺爺取你!”說罷猛揮利劍,一招彩蝶穿花向李麒前胸刺去;李麒見來勢凶猛,來個鳳凰奪窩,回手就是一鞭,馬驥不由一怔,想不到這李麒身法如此敏捷;我須認真對付,隻見他雙足點地,淩空而起。雙手一晃在半空中挽了一個劍花,寒光四射,照定李麒當頭刺下,李麒哪敢怠慢,一個霸王舉鼎迎了上去,就聽得嗆啷啷一陣削金斷玉之聲震蕩四方。原來,是鞭劍碰在一起,二人跳出一丈開外,都知對方功夫不弱。馬驥自調到黃天霸的提督府,除探察娘娘宮外是寸功未立,今日又在黃天霸麵前發了大話,因此是取勝心切,恨不能一劍結果對方性命。李麒則不同,他是奉五行長老之命,前來拆散黃天霸的護衛,拖住他的保駕高手,因此,動起手來招數就不一樣了。馬驥使的是純陽劍,李麒使的是金龍鞭,馬驥的劍確實不弱,隻見他飛身旋轉,劍花錯落,劍氣縱橫,寒光閃閃,出手之快,亞賽疾風驟雨。李麒卻不然,氣定種閒,步法穩健,手揮金龍鞭,左劈右迎,不緊不慢,任馬驥的劍勢如狂風驟雨,卻沾不著李麒的一根毫毛。馬驥一見難於取勝,急得渾身冒汗,於是招式一變,施展天門劍法,縱身跳起丈餘,一道寨光向李麒天靈蓋劈去,這一招急如閃電,快似流星,李麒急忙閃身,反手一鞭,把馬驥磕出一丈開外,馬驥這回可急啦,手抖純陽劍又刺將回來,正好搭在李麒的金龍鞭上,劍尖搭鞭鋒轉來轉去,誰也不敢貿然進招,不覺已戰了一個多時辰,李麒見天色不早,猛撇手中刀,反手一招力劈華山,就聽得噗的一聲,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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