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山握緊拳頭又拍了一下桌麵,“這韓參將是幽州刺史韓複的兒子。
他韓複趁著所有邊軍都在和匈奴抗衡,朝中武將也都調往匈奴邊境。
他便趁機上書朝廷,讓他的兒子來芝寧關暫領參將之職。
他韓複這是要將手伸進邊軍啊,若是芝寧關邊軍也落入他韓複之手,那整個幽州可就姓韓了。
韓福隆他們四個指揮使都看出來了韓複的用意,所以這時候他們正在努力拍韓參將的馬屁呢。”
聽著王大山的話蕭塵內心嘀咕,“原來是官二代啊,這是來這裡鍍金的,順帶著還要拉攏一波人心。
看來這幽州刺史也不是個安分的主啊,竟然敢公然將手伸進邊軍之內。”
帶著疑問蕭塵開口詢問,“將軍,這韓刺史安排其子來邊軍,朝廷就這麼同意了?”
王大山搖了搖頭,“這朝中的局勢不是我們能猜測的,更不是我們這種行伍能知道的。
雖說按律不符,但人家韓刺史就是有這個本事。
現在問題是這個韓公子來了之後不作為,他如此做派是要葬送芝寧關啊。”
王大山和韓公子提出建議後被韓公子駁回,如今他就算在擔心也沒用。
畢竟這芝寧關還輪不到他做主,就算沒有參將韓公子,那還有四大指揮使。
王大山都做不了主,那蕭塵就能不可能了。
這時候蕭塵也沉默不語,因為上頭根本就沒有行動的意思,他們就算在怎麼說都沒用。
沉默了一會,王大山抬起頭對著帳外大喝一聲。
“來人啊……!”
親兵隊長這時候走進來,對著王大山恭敬一拜。
“末將在!”
王大山嚴肅開口,“傳我將令,烈火營內從今天起睡不脫甲,刀不離手。
城關上我們烈火營負責巡邏的位置,從原來的三什增加為一隊。”
“是……!”
親兵隊長領命後走出大帳,帶著人傳令各隊去了。
王大山又認真的看向王猛和蕭塵,“你們二人也要時刻準備著。
依我看距離東胡犯邊的日子不會太久了,等上了戰場一定要多收割軍工。
記住,我們大乾國記軍功是用敵人的左耳,在戰場上殺了敵人後一定要將敵人的左耳割下帶回這才作數。”
“是三叔!”
“是將軍!”
王猛和蕭塵恭敬抱拳。
王大山點頭,“嗯,沒事就下去休息吧,巡邏的時候眼睛都給我放亮點。
特彆是出關清理城牆根下的積雪時,要時刻小心東胡敵軍偷襲。”
“屬下告退……!”
王猛和蕭塵出了大帳,回到營房後蕭塵穿著盔甲倒下就睡。
身為特種兵出身的他,睡眠都是很淺的,隻要一有什麼輕微的動靜他便會像一頭餓狼一樣迅速起身。
待到夜裡換崗之時,他才帶著手底下的十人登上城關。
這芝寧關城牆長將近三裡,按照現代的單位計數就是將近一千五百米。
城牆兩邊儘頭是山林,裡麵是阻攔騎兵的天然屏障,所以芝寧關城牆隻是攔住了正前方的平原。
在城牆最中間的位置是一座關隘,由三麵分隔的城牆環繞組成,所以要經曆三道巨大的木門才能徹底通關。
在長一千五百米的城牆上,每隔五百米就有一座敵台。
如今蕭塵正帶隊在左邊靠近敵台的位置巡邏,他們還是跟昨天一樣,五人出巡五人休息。
看著城牆根下堆積越來越多的白雪,當天一亮便有兩隊士兵出城清理城牆根下的積雪。
這些積雪若是不及時清理,等到堆積的越來越高後,很容易就被敵軍用來輔助攻城。
三天後早上,就在蕭塵等人剛從城樓上換防下來沒多久,隻聽城樓上正在巡邏的士兵突然大喝一聲。
“敵人壓境,快快稟報參將將軍東胡軍隊犯邊了。”
傳令兵飛快的騎著馬在軍營裡穿梭,朝著中軍大帳奔去。
“東胡軍隊犯邊,東胡軍隊犯邊,東胡軍隊犯邊……!”
這傳令兵一邊騎著馬狂奔,嘴上一邊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