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寧關外風越來越大,呼嘯而過的風中還帶著片片雪花。
此刻雙方陣容內沒有任何人出聲,烈火營的士兵們一個個都緊張的看著對方的東胡軍隊。
站在冰天雪地上,不知道是冷還是害怕,雙方士兵的腿都不自覺的有些發抖。
特彆是烈火營的新兵們,對於第一次上戰場的他們,此刻除了緊張和恐懼之外腦海裡一片空白。
每個人全身肌肉都緊繃著,握刀的手死死的抓住刀把手指關節都已經泛白。
東胡軍隊這邊,一名肥頭大耳的將軍,此刻手裡正拿著一塊生肉,隻見他狠狠咬了一口後將手裡這塊生肉放回懷裡。
他大口大口的咀嚼著生肉,一道未乾的血漬從他嘴角流出。
這東胡將軍騎著馬朝著兩軍陣前緩緩而來。
這時候王大山雙腿一夾馬肚子,也騎著馬緩緩迎上去。
二人騎著馬來到相互距離二十米處停下,王大山率先嗬斥一聲。
“來將何人?竟敢犯我芝寧邊關。”
這東胡將軍咕嘟一聲將口中生肉吞下,看著王大山冷笑一聲。
“東胡右大都尉下,紮哈部落,千夫長哈爾呼是也,你奶奶的又是誰?竟然敢擋我的路。”
王大山麵容冰冷,對於這個肥頭大耳的哈爾呼,他也冷冷回了一句。
“芝寧邊軍第十五軍,烈火營校尉王大山,好好記住你爺爺的名字,等到了地府閻王爺問你是誰殺的你好報上爺爺的名字。”
“放肆,可惡的兩腳羊,你等著我哈爾呼將你撕碎。”
“怕你不成,今天就讓你們東胡達子有來無回。”
二人打了一個照麵後,雙雙調轉馬頭騎了回去。
“東胡兒郎聽令,給我衝…殺光這些兩腳羊。”
“烈火營聽令,衝上去殺光這些東胡達子,一個也不要放過。”
隨著兩方將軍下令,雙方士兵都開始衝鋒。
“殺啊……!”
“衝……!”
東胡軍隊那邊喊殺聲震天,而烈火營這邊底氣明顯就沒這麼足了。
在衝鋒令下達之時,烈火營內甚至有兩名新兵頭腦發熱竟然想朝著芝寧關大門跑回去。
但就在下一刻,他們就被在後方督軍的親兵隊給無情斬殺。
噗噗……!
王大山的親兵隊長直接拔刀,一刀一個就砍死那兩個想當逃兵的新兵。
在戰場上親兵隊就是督戰隊!
“全都給我衝上去,若有違反者,斬……!”
本來看著那兩名逃跑的新兵,有很多人也想跟著一起跑的,但是在見到親兵隊長毫不留情的直接出手將兩人砍死後。
這些想逃跑的新兵們也打消了這個念頭。
逃跑必死無疑,要是衝上去反而還能獲得一線生機。
就在這種想法出現後,烈火營的士兵們也爆發出響亮的喊殺聲。
“殺……衝啊……!”
反正橫豎都是死,還不如衝上去博得一線生機。
兩百米的距離,王大山帶著二十名隊正和二十名副隊正一起,率先和敵軍騎兵交上手。
雙方步兵則是慢了一些,但也是在一會之後就發生了混戰。
整個戰場上全是刀兵互相碰撞的聲音,揮砍橫劈直刺,沒有花裡胡哨的招式,就是近身互砍。
噗噗噗噗…………!
剛一交手便有十幾名烈火營士兵被敵軍砍死。
同樣的,烈火營這邊也成功砍死相同數量的東胡兵。
一時間鮮血到處滴落,直接將大片白雪給染紅。
當刀砍在身邊同伴的身上之時,在一旁的士兵根本來不及害怕,隻得一刀對著東胡兵砍下。
噗……!
“啊……我的手!”
“砍死他……!”
戰場上,刀劈砍入肉的聲音,疼痛的叫喊聲,害怕到極致的憤怒聲,這些聲音混雜在一起充斥著整個戰場。
現在這種情況根本來不及害怕,隻要看見敵軍,不是你砍死對方那就是對方砍死你。
那些之前訓練偷懶的新兵們,這時候也付出了血的代價,斷手斷腳都是好的,有些直接被東胡彎刀將頭顱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