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韓謹堂如此神情,蕭塵不禁暗自搖頭。
“哎,有此將領真是芝寧關的悲哀啊,這年頭拚爹比後世還嚴重,出身不行真的就一輩子不行啊。”
戰場上如此明顯的差距一看就不對勁,可這韓謹堂愣就是看不出來。
還有帶軍出戰的韓福隆,此刻光和敵軍主將交手了,這戰場局勢他是一點也不關注啊。
身為一軍之將不僅要奮勇殺敵,更是要時刻關注戰場局勢,統兵調度。
光有一身蠻力橫衝直撞的,那種叫莽夫,根本不叫將軍。
兩個時辰後東胡軍隊敗退,韓福隆帶著五千兵馬奮力追殺。
一直追到身影消失在茫茫白雪中,過了一個時辰後這才回來。
軍隊回城途中士氣大盛,軍中將領更是誇誇其談,所有人都在貶低東胡軍隊的戰鬥力。
站在城關上的韓謹堂看著下方回城的軍隊,他轉身對著一旁的王大山冷哼一聲。
“王大山,看到了嗎?取得勝利後要懂得擴大戰果,這就是為何你是校尉,而韓福隆是指揮使。”
一旁的王大山雖然內心不服,但他還是沉默不語不敢接話。
“哼!”
韓謹堂再次冷哼!
“除王大山之外,所有人跟著我下城迎接韓指揮使。”
“是將軍!”
王大山就這樣被排除在外,留在城關上值守。
對此王大山也沒有在意,他走在城關上不停的提醒值守士兵注意防範。
有一些不是烈火營的士兵,此刻也在背地裡蛐蛐王大山。
在韓福隆帶軍歸來之時,整個軍營都沸騰了。
這可是幾場戰役以來,獲得勝利最大的一場。
韓謹堂更是下令犒賞三軍,吩咐夥房今晚加菜。
在城關上蕭塵來到王大山麵前,“將軍,今天這一戰你怎麼看?”
王大山在城關上緩步走著,“這一戰東胡軍隊死傷至少兩千五,這種傷亡比例除非是戰力全麵碾壓否則根本不可能。
你看看我們芝寧邊軍的戰力,能碾壓東胡軍隊嗎?我們軍營都是幾個月前剛入營的新兵,他們隻不過是完成了基礎訓練。
有些更是連基礎訓練都在偷懶,這樣的軍隊敢說戰力全麵碾壓東胡軍隊?”
蕭塵歎息一聲,“哎!可惜參將沒有吩咐我們營去打掃戰場,如若不然我們便能進一步確定那些戰死東胡兵的具體身份。”
王大山停下腳步看向城下戰場,“不用確定,如果我猜的不錯,那些都是代郡和巴郡的平民。”
蕭塵點了點頭,“這已經是第三次了,俗話說事不過三,隻怕下次東胡軍隊再來,那就是真正的精銳了。”
王大山也點了點頭,“這三次戰役,真正的東胡鐵騎都未曾出現。
雖說東胡鐵騎不善於攻城,但若是東胡人將我們引誘出去,在以騎兵攻之,我們這兩萬兵馬隻怕不出半天就會被屠殺殆儘。”
說完王大山又看向軍營方向,“既然他們如此不將東胡軍隊放在眼裡,那我們烈火營就要做好撤退的準備。
蕭塵,等會你帶人去檢查一下兩座烽火台,待到真的戰敗之時我們點燃狼煙在撤退。”
“是……!”
蕭塵恭敬抱拳後離去!
接下來三日整個軍營都是一片歡聲笑語,全都沉浸在勝利之中。
第四天清晨,還在城關上巡邏的蕭塵等人,一抬眼便見到了密密麻麻的東胡軍隊壓境而來。
這一眼望不到頭的軍隊隻怕不下兩萬兵馬。
傳令兵迅速下城,騎著馬便迅速朝著軍營奔去。
“報……東胡軍隊壓境!”
中軍大帳外傳令兵翻身下馬,“啟稟將軍,東胡軍隊犯邊,此次數量足有兩萬。”
這次韓謹堂不再拖拉,不出一會他便穿著盔甲從大帳內出來。
“傳我將令,命韓福隆等四大指揮使集合全軍,這一次本將要親自帶兵出戰。”
“是……!”
下一刻整個軍營都動了起來,各營兵馬都在各營外集合。
韓謹堂帶領著四大指揮使,在全軍集合完畢後來到點將台上。
二十名校尉恭敬的站在台下,正等待著將令下達。
“今東胡軍隊屢屢犯境,這一次本將就要打疼他們。
騎兵營聽令!”
隨著韓謹堂話音落下,一名校尉走出恭敬抱拳。
“騎兵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