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下,蕭塵將韓福隆所有傷口都消了毒。
蕭塵看向軍醫,“去,將那碗酒精也拿來,那水盆和酒壇沒用了放到一旁。”
“是,是!”
軍醫將另一碗酒精端來,放在一旁晾涼。
這時候隻見蕭塵拿起繡花針,然後將好幾個呢頭發擰成一股繩穿過針孔。
下一刻,在軍醫瞪大的眼神中,蕭塵開始替韓福隆縫合傷口。
蕭塵這一舉動,早就讓軍醫驚的下巴都要掉了。
他看著蕭塵就像是縫衣服一樣,在替韓福隆縫合傷口,他張大的嘴巴不停的吞著口水。
半個時辰後蕭塵這才將韓福隆的傷口全部縫合完畢,他又拿著酒精替韓福隆消了一次毒。
做完這一切,蕭塵這才看向軍醫。
“拿金瘡藥抹在傷口上然後重新包紮,等明天再給他來一針那就完事了。
隻要明天那一針有效果,韓指揮使的高燒退去後,那他就能活下來了。”
雖然不知道蕭塵說的是真是假,但軍醫還是照做。
在重新上了金瘡藥包紮後,蕭塵這才洗了月牙匕首離開傷兵營。
回到營帳後蕭塵躺在床上,不停的想著以後的路,整整一夜他都未曾合眼。
同樣睡不著的還有那名軍醫,他想著蕭塵的縫合術,一直在翻著醫書想要驗證。
一大早韓複帶著軍隊離開,隻留下蕭塵的兩千慶雲縣守軍。
劉虎和李青還有趙龍等人正在集合軍隊,如今他們九人也算是鳥槍換炮,終於是帶上兵了。
府兵百人為一隊,設隊正一名,這慶雲縣原本的編製他沒動,因為現在這兩千守軍還未經過訓練。
他的威望和軍心還未徹底立住,所以這時候劉虎和李青等人還未有具體職責。
隻是他們身為蕭塵的絕對心腹,所以這兩千守軍也不得不聽他們的。
此刻軍醫正在蕭塵營帳內,天剛亮之時他便來到帳外等著了。
一直等到蕭塵將韓複送走,待蕭塵回來之時他這才跟著蕭塵進入帳內。
回到營帳蕭塵拿出指虎匕首,在木桶的底部鑽了一個小孔,這時候一滴滴清水滴落碗中。
一旁的軍醫忍不住開口詢問,“蕭縣尉,這桶內昨夜明明全是黴菌,怎麼這時候流出來的卻是清水啊?”
蕭塵看著不明所以的軍醫笑了笑,“嗬嗬嗬,這不是清水,這是青黴素。
昨夜倒入菜籽油和木炭,是為了過濾出這些青黴素。
經過一夜的沉澱,最輕的油會浮在最上層,而木炭粉也是堆積在中間,最底下的便是這過濾出來的青黴素。”
“何為青黴素啊?”軍醫繼續開口。
“這個說了你也不懂,反正你就記著,這東西若是有效那便能救命。”
在小孔內滴出的水開始混濁後,蕭塵將碗拿開。
“走!去傷兵營,給韓指揮使打針。”
“打針?”
軍醫疑惑不已,這些陌生的詞語他從昨夜就開始聽到,每個字他都認識可是組合在一起他卻是不知道什麼意思。
來到傷兵營後,蕭塵先是用熱水對著那粗大的竹子針管和針頭消毒。
然後他又試了試針筒的密封性,這才將碗裡的青黴素抽到針筒裡。
足足抽了大半管,蕭塵這才看向疑惑不已的軍醫。
“扒開韓指揮使的褲子。”
“啊……啊……?”軍醫沒聽明白蕭塵說的啥意思。
“我說,脫了韓指揮使的褲子!”
“哦!哦!”
拿著針筒來到床前,他對著韓福隆笑了笑。
“韓指揮使,成敗在此一舉了,是死是活就看這一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