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崔管家後,王子京這才出門,往張貼文書的地方而去。
此時大街上,一大堆百姓正圍著文書,一邊看一邊指指點點。
穿梭在人群中的王子京,一邊聽著百姓的議論,一邊往張貼文書的牆板擠去。
“這錢首德該死啊,冀州連年戰亂,戰事這才剛剛平息,百姓還沒過兩天安穩日子他便挑唆新興郡造反。”
“可不是嘛,這錢首德就應該千刀萬剮,十八萬,整整十八萬百姓啊,若不是受他挑唆,這些百姓又怎會造反。”
“哎……聽說冀州各郡有的百姓已經食不果腹,在這種情勢之下,又加上這錢首德的挑唆,這才造成如此大禍,此人活該死一萬次。”
人群中全都是這樣的話語,王子京內心雖想反駁,但他也明白此時不能開口。
來到最前麵,王子京仔細看著大理寺的文書。
案情,造反過程,和榮親王還有張永修是如何鎮壓叛亂的,這些全都被張貼了出來。
雖說王子京知道這些都是假的,但是所有證據鏈全部被大理寺固定,而且所有案情都經過論證。
如今這件案子已經完全閉合,明麵上已經沒有了翻案的機會。
王子京就這麼靜靜的站在文書前看著,一遍兩遍三遍。
與此同時,皇宮禦書房內。
大皇子景雲銳正跪在地上,景泰帝麵容威嚴的坐在位置上,正憤怒的看著他。
“雲銳……朕對你予以厚望,本以為你出去帶兵這些年,你會成長起來。
沒想到你還是這麼不知輕重,做事還需要朕替你擦屁股。”
大皇子景雲銳跪在地上惶恐開口,“父皇……兒臣,兒臣本以為這件事做的天衣無縫,可沒想到那陳文言竟然要對張永修下手。”
景泰帝一拍桌子,“哼……你以為陳文言和崔萬山是誰?
他二人在朝中深耕以久,其兩家族人更是遍布大乾官員係統。
就連朕在朝堂上,都需要時刻小心應對,你以為這陳文言就這麼好糊弄的嗎?”
“父皇,我……!”
“行了,你彆說了!”
大皇子景雲銳剛想開口,便被景泰帝揮手打斷。
“從現在起不論何事,你都要和太師商量,若是再讓朕知道你擅自決定做一些事,那飛雲軍主將的位置你就交出來吧!”
一聽到景泰帝要收自己的兵權,景雲銳趕緊磕頭。
“父皇息怒,父皇息怒,兒臣以後不論何事都會先和太師商量。”
景泰帝冷哼一聲,用深沉的眼眸審視著大皇子。
“哼!老二和老三在朝中經營多年,他們身後還有丞相和太傅,你所想壓他們一頭,你就要抱緊太師這條大腿。”
大皇子景雲銳跪著重重抱拳,“是,兒臣遵命!”
“行了,退下吧!”景泰帝微微擺手。
大皇子景雲銳恭敬磕頭,“是,兒臣告退!”
景雲銳起身恭敬離去。
景泰帝眼神中帶著一絲陰狠,看著景雲銳離開的身影,露出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
在景雲銳離開禦書房後,他的眼神也同樣一狠,剛剛麵對景泰帝的懼怕之意,在這時候也已經完全消失不見。
而與此同時,王子京則是還站在人群中,看著大理寺文書。
好一會之後王子京這才轉身離去,走入人群之中消失不見。
半個時辰後王子京來到大理寺監牢外,在附近的巷子裡站了好一會,一直等到一名班頭從大理寺監牢下班出來,他這才跟了上去。
跟了一段路後,王子京轉身看向身後的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