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逸辰和書生談起魏通的時候,許虎微微皺起眉頭,疑惑地說道:“魏通,這個名字我怎麼感覺有點熟悉呢。”
楚逸辰頓時來了興趣,追問道:“哦?許將軍,你認識這個人?”
許虎連忙搖頭,解釋道:“公子,我並不認識他。隻是聽你們說這個魏通以前是軍伍出身,而且身手不錯,這讓我想起了一件多年前的事。十多年前,我剛加入黑甲軍,那時王府軍隊與南泰在邊境經常有小規模的衝突,王爺時常會派出幾個千人隊伍去襲擾南泰軍隊。
有一次,王爺派出了三個千人隊,可奇怪的是,這三支隊伍居然都神秘失蹤了,其中就有魏通帶領的千人隊邊軍。當時王爺極為震怒,派人四處尋找,甚至出動了黑甲軍進行搜查,可始終沒有找到任何線索,最後這件事隻能不了了之。”
楚逸辰聽後,陷入了沉思。如果許虎說的那個魏通和眼前這個是同一個人的話,那就能解釋為什麼這些山匪中有那麼多的軍伍出身之人,還有那些戰馬是從何而來的。不過這個魏通為什麼會選擇當山匪呢?這背後的情況恐怕遠比想象的要複雜。
一時間,楚逸辰也想不出個頭緒,看來,撬開魏通的嘴是當務之急。
楚逸辰思索片刻後,對著許虎說道:“今天先這樣安排吧。原本計劃大軍進駐後就開始訓練,但經過昨晚的折騰,大家都很疲憊。許虎將軍,你回去安排大軍吃過飯後,先好好休息,下午再開始日常訓練。
另外,兵營的防禦工作不能鬆懈,各個方向都要安排好崗哨,尤其是山林那邊,一定要加派暗哨。童牛嶺的山匪發現魏通他們沒回去,肯定會派人來查看情況。記住,不管來的是誰,都絕不能讓他們逃掉。”
許虎立刻站起身,挺直腰杆,堅定地說道:“是,公子,我這就回去安排。”說完,他又看向書生,說道:“你們也回去稍微休息一下吧,兩個時辰後,讓獵鷹小隊的人去地牢集合。”
經過兩個時辰的休息,楚逸辰和獵鷹小隊眾人一掃疲憊,精神抖擻地來到兵營處的地牢。這座地牢是依照楚逸辰的要求精心修建的,牆壁由厚重的石塊砌成。火把的光芒在牆壁上搖曳閃爍,將眾人的影子拉得扭曲而怪異,使得這地牢顯得更加陰森恐怖。
眾人看到魏通躺在牢房的草鋪上,身上的傷口經過簡單處理,雖已無生命危險,但麵色依舊蒼白如紙,虛弱得仿佛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他聽到腳步聲,微微轉頭看了一眼,見是楚逸辰進來,便索性轉過頭去,將臉埋在草堆裡,對眾人不理不睬。
楚逸辰走到牢房前,雙手緊緊握住牢欄,目光如炬地看著魏通,沉聲道:“魏通,我再問你一次,你們為什麼要來打劫我的工坊?背後到底是誰指使的?”魏通緊閉雙眼,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獵狗和黑豹見狀,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獵狗上前一步,對著楚逸辰請示道:“公子,這小子太不識好歹了,讓我們給他點顏色看看,看他還嘴硬不!”
楚逸辰微微點頭,表示默許。
獵狗和黑豹走進牢房,像拎小雞一樣將魏通從草鋪上拽了起來。魏通雖身體虛弱,但仍奮力掙紮,他的雙眼瞪得通紅,充滿了不甘和憤怒。獵狗和黑豹將魏通綁在柱子上,冷笑道:“老子很長時間沒有給人用刑了,今天正好拿你練練手!”說著,他高高舉起手中的皮鞭,猛地用力一揮,“啪”的一聲脆響,皮鞭如同一道閃電,抽打在魏通的背上,瞬間,一道血痕浮現,鮮血滲了出來,染紅了他破舊的衣衫。
魏通悶哼一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他咬著牙,硬是沒發出一點求饒的聲音。黑豹又從一旁拿來一盆鹽水,猛地將鹽水潑在魏通的傷口上。“嘶——”魏通疼得渾身一顫,身體不受控製地痙攣起來,可他依舊強忍著,嘴唇都被咬得發白,不肯開口。
在這輪番的折磨下,魏通多次被折磨得昏死過去。但每次楚逸辰都會迅速拿出銀針吊著他的命。各種刑罰動用了一遍,皮鞭抽、鹽水澆、竹簽刺指縫……魏通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身上到處都是傷口,鮮血淋漓,可他卻始終緊咬牙關,一個字都不說。
楚逸辰見狀,心中也是佩服起這個魏通,不過必須弄清楚心中的疑惑,突然楚逸辰靈光一閃,想到前世學過的一套針法。這套針法能讓人痛不欲生,但還能讓人在承受劇痛的時候始終保持清醒,他曾在審問敵國俘虜的特工用過,效果奇好。於是,他決定給魏通也試試這套針法。
楚逸辰拿起銀針,走到魏通麵前。魏通看到楚逸辰手中明晃晃的銀針,心裡升起一股強烈的恐懼和不好的預感,心中升起了一絲恐懼。此時,想到自己遠在童牛嶺的老婆孩子,他把眼睛閉上,試圖用這種方式來逃避恐懼。
楚逸辰在魏通身上的合穀、曲池、內關等穴位快速下針。剛開始,魏通突然感到渾身十分舒服,頭腦也清醒了許多。他心裡還在納悶,這個青年難道是要給自己治療?可還沒等他想明白,楚逸辰最後一針下去後,從他的手指頭開始,突然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這疼痛仿佛一條遊動的魚,沿著他的經絡,在他的渾身上下遊走,所到之處,如火燒一般。
“啊!”魏通瞬間慘叫出聲,那聲音充滿了痛苦和絕望,在這寂靜的地牢裡回蕩,讓人毛骨悚然。魏通不斷的掙紮,繩子深深嵌入他的皮膚,勒出一道道紅印。
魏通疼得身體不停地顫抖,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臉色變得更加慘白。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恐懼,嘴裡不停地喘著粗氣。
獵鷹小隊眾人被楚逸辰的手段嚇了一跳,他們從未想到公子居然有這種手段,心中不禁對楚逸辰升起了一絲畏懼。他們看著楚逸辰,眼神中既有敬畏,又有一絲疑惑,仿佛重新認識了自家的公子。
魏通疼得想要昏死過去,可他卻發現自己無比清醒,無論多麼痛苦,意識都異常清晰,這種感覺讓他更加絕望。在挺了有一炷香的時間後,魏通終於受不了了,開口求饒道:“快停下,我說,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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