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仁給孔源寫完信後,自己一個人在書房中,來回踱著步,想著自己如今已經把南陵城完全掌握在手中,現在私鹽和精鐵又販賣成功,而且利潤豐厚,劉仁此時心情是無比的愉悅。
他是越想越覺得開心,左右無事,他便想去府庫看看那剛到的十萬兩白銀。
於是讓人把師爺叫了過來,兩人便朝著府庫而去。
等兩人來到府庫門口後,兩人發現今天看守府庫大門的士兵不是以前的那些人,而且這些士兵見到他們過來居然沒有主動上前行禮。
兩人開始並沒有在意,便繼續朝著府庫大門而去。
這時一名士兵上前抬手阻攔道:“府庫重地,來人止步。”
劉仁微微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道:“把庫門打開。”
這些士兵聽後居然沒有任何動作,那名帶頭的士兵繼續道:“請出示令牌!”
劉仁聽後頓時大怒,還不等劉仁說話,旁邊的師爺便出聲嗬斥道:“出示什麼令牌,瞎了狗眼了,大人你們也不認識了,趕緊開門。”
而士兵們依然沒有動,那個士兵眼神冷漠道:“馮將軍有令,沒有將軍手令,任何人不得進入府庫。”
“放肆!”劉仁怒喝一聲,“本城主的話都不好使了嗎,你們這是要造反不成。”
說完便準備繼續向前。
那些士兵見劉仁準備強闖,“刷”的一聲紛紛抽出兵刃道:“擅闖者,死!”
劉仁幾人被士兵們的氣勢嚇了一跳。
劉仁隻覺一股血衝上頭頂,伸手便要推開衛兵。師爺見狀急忙拉住劉仁的衣袖,對著劉仁低聲道:“大人,似乎有些不對勁啊。我們還是先回去再說吧!”
劉仁瞪圓了眼睛,盯著明晃晃的刀刃,喉結滾動了兩下,終究沒有再往前一步。
兩人無奈回到了書房內。
回到書房後,劉仁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抓起桌上的茶盞一飲而儘,卻忘了茶盞裡早已涼透的殘茶。“去,把馮英給我叫過來!”他對著親衛怒吼道。
親衛領命而去,劉仁在書房裡來回踱步,不時看向門口。半個時辰過去,親衛仍未歸來。他又派了一名親衛,卻依舊如石沉大海。
“大人,”師爺湊近,聲音裡帶著顫抖,“方才我去前院看了眼,守門的士兵全換了生麵孔,府外……似乎有大隊士兵包圍了城主府。”
劉仁猛地轉身,撞得桌角的硯台險些跌落。“你說什麼?”
師爺咽了口唾沫:“府外至少有幾百名士兵,穿著……像是邊軍的服飾。”
劉仁隻覺一陣眩暈,扶住桌子才穩住身形。邊軍是馮英統領的部隊,難道是馮英造反?可他昨天還親自彙報押送事宜,怎麼會突然……
“走,去兵營!”劉仁咬牙道,“我倒要看看,馮英想乾什麼!”
劉仁帶著四名親衛衝出書房,卻在府門口被二十餘名士兵攔住。為首的一名士兵抱拳道:“大人,馮將軍有令,今日城主府任何人不得出入。”
“讓開!”劉仁厲聲喝道,“本城主要去兵營議事,耽誤了軍機,你擔待得起?”
士兵們不為所動,那名士兵繼續道:“軍令如山,請大人勿怪。”
劉仁向親衛使了個眼色,一名親衛會意,抽出佩刀便向士兵砍去。刀光閃過,卻見那名側身避開,反手一刀,竟直接劈中親衛咽喉。親衛瞪大雙眼,喉間湧出鮮血,踉蹌著倒地。
其餘親衛見狀,紛紛拔刀,卻被周圍士兵團團圍住。劉仁隻覺眼前一花,慘叫聲此起彼伏,不過片刻,四名親衛已全部倒在血泊中。
他後退兩步,後背抵在府門上,冷汗浸透了內襯。士兵們擦了擦刀刃上的血,再次抱拳道:“大人請回吧,莫要讓卑職為難。”
劉仁顫抖著抬起手,指向那名領頭的士兵,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轉身踉蹌著跑回府內,直奔書房而去,關門聲如同驚雷般在空蕩蕩的走廊裡回響。
這時師爺對著劉仁說道:“大人,這馮英看樣子是要造反,這可怎麼辦?”
劉仁氣憤道:“怎麼辦,我知道怎麼辦,我們現在應該是被軟禁起來了,不行得想辦法求援。”
隻是說完後,劉仁似乎覺得不對勁,他在這南陵城除了現在在府內的幾十個心腹外,能調動大軍的似乎隻有馮英,一時間他竟不知道該向誰求援。
鎮南王府內,林婉晴手持茶盞的手突然一抖,滾燙的茶水潑在手上,她卻渾然不覺。
“你說什麼,王府被圍了,任何人不得出入。”林婉晴神色一驚道。
楚懷謹點頭,臉色蒼白:“剛才我出府的時候,被士兵們攔住,說是沒有我爺爺的手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否則格殺勿論。王府外到處都是大軍,至少有兩千多人。”他想起那名被斬殺的護衛,至今仍心有餘悸。
林婉晴聽後思索了以後問道:“知道這些大軍是從哪裡調過來的嗎?”
楚懷謹道:“母親,這些大軍我以前在軍中沒有見過。”
林婉晴思索了一會後道:“近幾日,你有沒有去你外公那裡。”
楚懷謹道:“近幾日,不曾去過。自從上次童牛嶺被襲擊後,外公囑咐過我要低調,所以最近我一直都在府內。”
接著楚懷謹似乎想起來什麼,說道:“對了母親,前幾日我看到以前王府的將領們經常出入爺爺的書房,其中有一人,雖然經過偽裝,不過看身形像是戰死的李忠。”
林婉晴聽後道:“這個事情你怎麼不早說?”
楚懷謹道:“當時,我也沒有看的太清楚。所以也就沒有太在意。”
林婉晴想到,前幾日林雄派人告訴過她,威遠鏢局覆滅、野狼山失聯。如今看來這是楚風烈早就準備對林家動手了。楚風烈既然能包圍王府,想必下步肯定會對林家出手。不行得想辦法通知林家。
於是,林婉晴對著楚懷謹道:“你外公有危險,得想辦法通知你外公,快去準備飛鴿。”
楚懷謹急忙跑了出去,不一會手裡多了個鳥籠,林婉晴親自將密信放入鴿子腿上的竹筒內。
對著楚懷謹道:“快去,給你外公傳信,不要被人發現了!”
楚懷謹拎著鳥籠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將鴿子放了出去。隻不過鴿子剛剛飛過王府的牆頭,就聽嗖的一聲,信鴿便一頭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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