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城外的海麵上風平浪靜,四五十盞油燈發出微弱的燈光,仿佛在指引著什麼。
海麵上五個中隊的幽冥士兵像魚群般散開,慢慢的向著高麗的戰船遊去。
五十艘戰船像巨獸般臥在海麵,每個船頭掛著盞油燈,昏黃的光在甲板上投出個晃動的光圈。
一個幽冥小隊利用繩索,乾淨利落的爬上了甲板,悄悄的向著船艙摸去,此時船艙內鼾聲此起彼伏。
幾人看著船艙內的情況,互相打了個手勢,然後紛紛取出短刃。
“嘶!嘶!”,兵刃劃破喉嚨聲不斷響起,十來個守兵甚至沒來得及睜眼,喉間就多了道血線,身體抽搐兩下便沒了動靜。
而同樣的場景不斷在各個戰船上上演。
一炷香時間後,一名中隊長站在一艘戰船的船頭,借著船頭油燈的光亮,對著其他戰船上打著手勢。
隨後便見到一名名士兵從戰船上悄然的重新回到海麵上,而每艘戰船上隻留下兩名幽冥士兵負責把守。
此時的水軍大營裡,獵鷹小隊的七人正貼著營房的陰影移動,不斷的進入那些副將的營房內。
此時的海邊,閆童帶著士兵剛爬上岸。沙灘上的沙子被海水泡得鬆軟,踩上去悄無聲息。
大營外圍的哨兵抱著長槍靠在木樁上,腦袋歪在肩膀上睡得正香。
兩個幽冥士兵上前,捂住哨兵的嘴,手臂一擰,隻聽“哢嚓”一聲輕響,哨兵的脖子就軟了下去。
大營裡的營房如同白色的蘑菇,密密麻麻鋪了一片。閆童示意士兵分成小隊,每隊十人,沿著帳篷間的通道推進。
此時營房內的水兵睡得正沉,有人在說著夢話,有人流著口水咂嘴。幽冥士兵悄悄潛進營房,短刀在月光下劃出冷光。
營房內裡的二十多個水兵,連掙紮都沒來得及,就被割了喉嚨。血腥味混著汗味,在帳篷裡彌漫開來。
半個時辰過去,大營裡已有近萬水兵被殺。幽冥士兵的軟甲上濺滿了血,卻依舊腳步輕盈。
就在閆童帶著幽冥士兵悄無聲息收割水軍士兵生命之時,大營中的一間營房門突然打開,兩名士兵迷迷糊糊的從房間內走了出來。
其中一人向著周圍看了一眼,掏出家夥什就開閘放水,而另一名士兵則是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就不能走遠點,弄的騷裡騷氣的。”
隻是他剛說完便突然感覺遠處似乎有大量的黑影,他立即揉了揉眼睛,又向著遠處看去。隨即對著那名正在放水的士兵說道:“你看那邊是不是有人!”
“切,有人不正常。”他一邊滿不在乎的說著,一邊看向遠處,隨即立即瞳孔睜大,再次揉了揉眼睛。
兩人看著那些黑影,有些愣神。“啊!”而就在這時一聲慘叫響起,一支弩箭穿過了那名放水的士兵的胸口,箭尖從後背處露了出來。
剩下的那名剛準備放水的士兵,看著身前被射殺之人後,終於意識到不對,隨即他下身經不受控製的濕了一片。
“敵襲!有敵襲——!”隨著,撕心裂肺的叫喊聲響起,大營瞬間炸開鍋,各個營房中不斷有士兵從營房內湧出來。
有的光著腳,有的隻穿了一隻鞋,有的赤手空拳,隻有少數幾人拎著兵器,一個個不知所措。
而此時的閆童騎在馬上,聽到已經暴露後,對著身後第二大隊的幽冥士兵喊道:“弟兄們,衝!”。
“不好了!統領大人死了!”書生突然從陰影裡跳出來,手裡拎著權誌勇的頭顱,大喊道:“統領大人死了,敵人殺進來了,快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