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烈凝視著這方玉璽,雙手顫抖著輕輕捧起玉璽。他戎馬半生,輔佐先帝,又看著楚震天登基。
這方玉璽雖見過無數次,而此刻這個玉璽真切地拿在手裡,完全屬於他了。
這玉璽可是權力的象征,如今,它終於拿到了,楚風烈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和成就感。
楚風烈指尖輕輕撫摸著玉璽冰涼的表麵,猛地握緊,再次仰頭大笑起來:
“好!好!好!”三聲“好”字,道儘了積壓多年的鬱氣與此刻的暢快。
他笑了許久才停下來,將玉璽小心翼翼地放在案幾上。
目光看向楚逸辰:“逸辰,你這個可是立下大功了,也幫了爺爺一個大忙了。”
“爺爺,這沒什麼,都是孫兒應該做的!”
“哈哈,你倒是謙虛,不貪功。”
楚風烈滿意的看著楚逸辰,隨即問道:“對了,那楚震天呢,我聽說他自殺了?”
“是的,自刎了。”楚逸辰語氣平靜,“就在白頭山的荒坡上,孫兒給了他兩個選擇,一個是帶回京城,第二個讓他自己體麵點。”
“哼,算他還有點骨氣!”楚風烈點點頭,沒再多問。
對於這位曾經的侄子,他心中五味雜陳,如今塵埃落定,多說無益。他轉而問道:“其他人呢?”
“上官靖城帶著兩千餘人逃向了西北方向。孫兒並沒有帶人去追殺,一來是但是天色已黑。
二來士兵們連續奔襲了上千裡又馬上投入作戰,實在是太疲憊了,不過一個上官靖城翻不起什麼浪來。
估計要麼占山為王,要麼就是去投奔北蠻。”楚逸辰淡淡的說道。
“無妨。”楚風烈擺了擺手,眼底閃過一絲冷冽,“一條喪家之犬而已,跑了就跑了吧!”
書房內靜了片刻,楚風烈端起茶杯,卻沒喝,隻是看著氤氳的熱氣,緩緩歎了一口氣道:
“逸辰,這天下,已經平定了,不過這戰後的瑣事實在是太多了,爺爺現在頭都有些大了。
你說這沒當皇帝時吧,想著當,等當上了吧,又覺得這個位置真不是人坐的。”
“爺爺,這段時間朝堂幾乎癱瘓,所以您忙點也很正常,不過爺爺,等您把朝堂整頓好後,就會輕鬆許多了。”楚逸辰微微一笑,語氣輕鬆地說道。
楚風烈聽後,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他歎了口氣說道:“哪有這麼容易啊,逸辰,你不知道,現在爺爺想選拔個官員太難了。”
他皺起眉頭,繼續說道:“你看看咱們王府裡的人,大部分都是武將,讓他們帶兵打仗還行,但讓他們去處理朝堂上的那些瑣碎事務,恐怕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那些文臣實在是不太好選,既要有能力,又要會管理。
我們王府的那些幕僚們,讓他們出個主意還行,真讓他們管理一方的話,確實有點趕鴨子上架了。
而且現在幾大世家又開始活躍起來,準備在這個時候為他們的家族謀取利益,他們推薦的那些官員爺爺還不想用。
可是不用他們,一時間又選不出人來。最主要的是我們現在還需要那些世家的支持。但若是讓他們上來後,估計朝堂又會被世家把持。
另外,馬上就要過年了,各地受災的百姓又增多,加上戰爭剛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