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糧食了？那我們怎麼活啊？”
“大人，我們知道錯了，彆不給我們飯吃啊！”
“大人，這真的不怪我們啊，我們都是聽信了那些奸細的話，才糊裡糊塗的過來啊，求大人開恩啊！”
難民們瞬間炸開了鍋，哭求聲、怒罵聲、抱怨聲混在一起，有的甚至想衝上前，卻被士兵的刀擋了回去。
有個老漢跪在地上，對著孔源連連磕頭：“大人，求您開恩啊！我老婆子臥病在床，要是沒飯吃，她就活不成了！”
還有人把火氣撒在奸細身上，對著被捆的奸細破口大罵：“都是你們這些雜種！要不是你們挑事，我們怎麼會沒飯吃！”
孔源抬手，對著人群喊：“安靜！都安靜！”
他喊了好幾聲，場麵才漸漸平靜下來。難民們都睜大眼睛看著他，眼神裡滿是期待和恐懼，希望他能收回命令。
孔源看著他們，語氣緩和了些：“但是你們放心，我大楚陛下想來關愛百姓，絕不會不管你們。
從明天開始，你們必須用勞動來換取糧食，不過你們放心，我大楚絕不像高麗那樣去剝削你們的勞動。
隻要你們勞動，每個人都可以的早足夠的糧食，甚至可以養活一家人。至於那些老弱病殘的鄉親們，也不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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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會根據你們的情況安排活計，保證你們也能吃得上飯。
而且從明天開始，身體有病的鄉親們，不管你們有沒有有錢，我們會讓醫官給你們治病。
醫藥費你們可以先欠著，等將來你們掙夠了錢再償還，而且不會收取你們的利息。”
這話像一顆定心丸，難民們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
剛才還哭求的老漢停止了磕頭，眼神裡有了希望；那抱著孩子的婦人也鬆了口氣，輕輕拍著孩子的背，哄著懷裡的孩子。
可孔源還沒說完，他話鋒一轉，又變得嚴肅起來：“不過，今天的事，不能就這麼算了。還有一樣懲罰——”
難民們聽孔源說還有懲罰，都是齊齊再次一愣，他們心中開始惶恐起來，不知道孔源接下來會怎麼懲罰他們。
不過這次他們沒有敢喧嘩。隻是用哀求的眼神看著孔源，都希望孔源的懲罰不要太重。
他對著那些守在大鍋旁的士兵喊道：“每人從地上挖一鍬土，倒進鍋裡！”
士兵們應聲而動，拿起鐵鍬，從地上挖起帶著碎石的黃土，“嘩啦”一聲倒進沸騰的粥裡。
黃土掉進粥裡，瞬間把稀粥染成了土黃色，還帶著不少碎石，原本飄著的米香裡，瞬間混進了泥土的腥氣。
“大人！您這是乾什麼啊！”
“這粥怎麼喝啊！”
難民們又激動起來，有的甚至想衝上去阻攔，卻被士兵攔住了。
有難民紅著眼眶喊道：“我們知道錯了，您罰我們做工就行，彆糟蹋糧食啊！”
孔源冷冷道：“糟蹋糧食？你們剛才聽信挑唆，有的人甚至把領到粥倒在了地上，你們這樣的行為不僅糟蹋糧食，還在糟蹋我們的善心。
今天我沒有將這些粥全部倒掉就已經是對你們最大的仁慈了。
還有之所以在粥裡加上土，一來是對你們的懲罰，二來也是讓你們記住糧食得來不易。三來也是讓你們回憶回憶你們以前的生活。”
剛才還敢抱怨的人，此刻聽到孔源的一番話後，都低下了頭，沒人再敢多說一句話，他們怕了，怕再得到更重的懲罰。
孔源見沒人再反對，對著士兵吩咐：“讓他們排成隊，開始領粥。”
隨即又對著士兵低聲吩咐道：“告訴將士們，等所有人吃完後，凡是不肯喝粥的和隻喝一點點的人，全部抓起來嚴加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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