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上,隨著王允的話說完後,頓時如同炸了鍋般,嘈雜了起來。
一眾中立派的官員們一個個表情震驚,而那些武將們聽後則一個個義憤填膺。
諸葛青站在百官的首位上,眉頭皺了皺,隨即表情淡然的看著王允等人。
楚風烈則是依然麵帶笑容的看著王允。
而楚震霆則是麵帶寒霜,冷冷的看著王允,想要開口。
“王允,你放屁!”
還不等楚震霆開口,李忠怒喝一聲,大步上前,指著王允的鼻子,氣得渾身發抖。
王允見到楚震霆的表情,心裡也是一陣犯苦,隨即聽到李忠開口大罵,也是臉色難看。
隻見李忠怒目圓睜的盯著王允開口道:“王允,你安的什麼心,北蠻在邊境屯兵數十萬,頻頻劫掠我大楚百姓,武安王此舉是保家衛國,何來擅自興兵之說?
若不是武安王主動出擊,等開春北蠻聯合番禺進攻,你以為僅憑你們這些文官的‘仁德’,就能退敵嗎?”
“李將軍此言差矣!”魏鑫英立即出列,對著楚風烈躬身道,“陛下,北蠻雖在邊境屯兵,卻未主動進攻,武安王此舉實屬挑釁!
如今大楚國庫空虛,根本經不起長期戰事,若北蠻反撲,我大楚如何應對?
再者,太孫與靖安王殿下安撫百姓,是為大楚根基;武安王大肆殺戮,是為一時之快,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你放屁!”孫啟怒不可遏,也是站出來開口說道:“北蠻劫掠我大楚百姓時,你們怎麼不說挑釁?
他們殺我大楚士兵、擄我大楚女子時,你們怎麼不出來說仁德?武安王滅了北蠻精銳,是為了讓更多百姓免受戰亂之苦,你們卻在這裡搬弄是非,居心何在!”
“孫將軍休得無禮!”楚文淵出列,語氣嚴肅,“我們並非反對武安王退敵,而是反對他擅自興兵!
陛下剛登基,朝堂需要穩定,百姓需要安寧,武安王此舉,無疑是將大楚推向戰亂邊緣!
國庫如今隻剩不到百萬兩白銀,若再起戰事,難道要向百姓加稅嗎?到時候民不聊生,是誰之過?”
“你……”趙軒氣得說不出話來。武將們雖個個義憤填膺,卻不善言辭,被文官們句句緊扣“國庫”“民心”“皇權”的話堵得啞口無言,一時間竟落了下風。
楚風烈坐在龍椅上,神色平靜地看著下方的爭論,既不製止,也不表態,隻是手指輕輕敲擊著禦案,目光在王允、魏鑫英等人臉上掃過,眼底閃過一絲冷冽。
就在這時,諸葛青緩步出列。他神色肅穆地走到殿中央,對著楚風烈躬身行禮後,才轉頭看向王允等人。
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王尚書、魏尚書、楚尚書,諸位剛才說,武安王是擅自興兵?”
王允點頭,語氣堅定:“正是!北蠻雖屯兵,卻未主動進攻,武安王此舉,實屬挑釁!”
“那諸位可知,北蠻為何在亞曆克斯城和聖地亞城屯兵近三十萬?”
諸葛青追問,目光銳利如刀,“據鎮北王傳回的密報,北蠻因雪災嚴重,糧草短缺,本就打算開春後聯合番禺進攻我大楚,劫掠糧食與人口!
他們在邊境頻繁騷擾,屠戮我大楚百姓,難道諸位都視而不見?”
王允等人臉色微變,楚文淵連忙道:“丞相大人,我們並非視而不見,隻是覺得應先禮後兵,派使者與北蠻交涉,而非直接動武!”
“交涉?”諸葛青冷笑一聲,“北蠻使者在京城頻繁接觸番禺、西戎使者,諸位難道不知?他們早已達成協議,隻待開春便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