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逃!”
許虎的暴喝聲如同驚雷,在曠野上炸響。
他雙腿狠狠一夾馬腹,戰馬吃痛長嘶,四蹄翻飛,如同離弦之箭般向著鬆井一郎追去。
玄色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腰間的陌刀泛著冷冽寒光,每一次馬蹄踏落,都在凍土上留下深深的蹄印,卷起的塵土與枯草碎屑在身後形成一道黃龍。
此時的許虎眼中滿是銳利的殺意,他死死盯著鬆井一郎的背影,手中的陌刀早已蓄勢待發!
鬆井一郎聽到身後的暴喝,心頭發顫,下意識地回頭張望。這一看,險些讓他直接摔落馬下。
隻見許虎身著玄色軟甲,臉上雖未戴幽冥麵具,可那身裝束與戰場上所向披靡的幽冥軍如出一轍。
方才幽冥軍屠殺扶桑士兵的場景還曆曆在目,那些玄甲士兵如同死神般收割性命,他的十幾萬精銳在短短半個時辰內便潰不成軍。
如今見這等煞神追來,鬆井一郎隻覺得後頸發涼,雙手死死攥著韁繩,聲音都帶著顫抖:“快!攔住他!你們去攔住他!”
他對著身後僅剩的十幾名親衛嘶吼,語氣中滿是慌亂。
這些親衛都是扶桑軍中的精銳,平日裡驍勇善戰,可此刻麵對許虎的威勢,卻也忍不住心生恐懼。
但主命難違,十幾名親衛隻能硬著頭皮撥轉馬頭,手中的倭刀寒光閃爍,對著許虎迎麵衝來。
“不自量力!”許虎冷笑一聲,手中陌刀微微一沉,刀風裹挾著風聲,對著衝在最前的親衛便劈了下去。
那親衛舉刀抵擋,卻隻聽“鐺”的一聲脆響,倭刀瞬間被劈成兩段,陌刀去勢不減,直接將那親衛連人帶馬劈成兩半。
鮮血與內臟濺了一地,濃烈的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剩餘的親衛見狀,衝鋒的勢頭頓時一滯,可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許虎身邊的幽冥親衛們便齊齊趕到。
幽冥士兵們配合默契,手中的軍弓弩不斷射出弩箭,精準地射中親衛的甲胄縫隙。
有的親衛被射中咽喉,當場斃命;有的被射中肩膀,手中的倭刀掉落在地;還有的試圖躲閃,卻被許虎的陌刀橫掃,當場斬落馬下。
短短幾個呼吸的功夫,十幾名負責阻攔的親衛便儘數被斬殺。鬆井一郎和山本一郎見狀帶著剩餘的扶桑士兵們更是亡命的逃竄。
不多時,許虎便策馬追到鬆井一郎身後不足一丈處,再次高喝一聲,陌刀高高舉起,刀身在陽光下泛著刺眼的光芒,對著鬆井一郎的後背便斜劈了下來。
這一刀勢大力沉,帶著千鈞之力,仿佛要將空氣都劈開。
鬆井一郎一邊逃一邊不時回頭觀望,見許虎如此勇猛,心中更是驚駭不已。
此刻感受到背後那股森冷的殺意如同實質般鎖定自己,他後頸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甚至能清晰地聽到陌刀劃破空氣的“嗚嗚”聲。
“不好!”鬆井一郎心中暗叫一聲,立即猛地側拉馬韁,身體向前傾伏,同時雙腿死死夾住馬腹。
戰馬吃痛,猛地向前一竄。
“嗤啦!”
陌刀擦著鬆井一郎的盔甲劃過,在甲片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跡,火星四濺。
鬆井一郎隻覺得後背一陣灼熱的刺痛,雖然沒有被直接劈中,可刀風帶來的衝擊力還是讓他氣血翻湧,險些從馬背上摔落。
“還想逃?”許虎見鬆井一郎躲過這一擊,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冷笑一聲,再次催馬追去。
鬆井一郎穩住身形,知道自己根本逃不掉,隻能咬牙轉身,手中的長刀對著許虎便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