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寄存處,本文曆史稍有改動,看個樂嗬)
貞觀八年,十月。
長安城。
冬季寒風席卷這座巨大城市,卻撲不滅城裡勃勃生機。
庶民們挑著擔子奔波著,顯貴的馬車緩緩駛過,甚至紅發綠眼的番邦人,操著生硬漢話大聲交流著。
杜河站在街上,心中無比鬱悶。
誰也不知道,他的身體裡,是一個後世的靈魂。
前世他是個外科實習醫生,隻是因為熬夜玩遊戲,一覺醒來,就穿越到了唐朝。
不過運氣不錯,原身家世不一般,他爹是被稱為“房謀杜斷”的杜如晦,雖然三年前已經死了。
但萊國公爵位還在,這輩子遛狗鬥雞,沒事上青樓聽聽小曲,也就瀟灑過去了。
不幸的是,原身名叫杜荷,荷花的荷,太子李承乾的鐵杆兄弟,貞觀十七年,慫恿太子謀反,事情敗露後,被李二砍了腦袋。
按照他現在十六歲來算,還有九年好活。
邊上一個小廝模樣的人小聲催促著:“少爺,你腦袋傷還沒好,我們快回去吧。”
杜河摸了摸額頭上傷口,心情更糟糕。
“回個屁,少爺我都躺了半個月了,好不容易出來,回去作什麼。”
杜夫人早逝,杜入走後,杜家就剩下杜河杜構兩兄弟,大哥現在封官赴任慈州,府中就數他地位最高。
小廝不敢反駁,隻能跟在後麵。
杜河活動一下手腳,感受一下蓬勃的力量,原身留下的唯一好處,就是身體素質,十六歲,從小練武,體能強的一塌糊塗。
算得上迎風尿三丈,一拳能打死牛。
“萬一遇到了程家少爺……”
小廝又在後頭說著。
“你欠揍是吧。”杜河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
小廝名叫杜勤,是杜府管家的兒子,也是自己僅有的小跟班。
半個月前,原身在平康坊,和程咬金的兒子程處默起衝突,磕到了腦袋昏迷過去。
然後就把自己給乾唐朝來了。
杜河想踢他一腳,見他鼻子臉上還腫著,也下不去腳,這小子很忠誠,在青樓那次,替自己挨過不少打。
“怕個屁,遇上就乾他!”
杜河巴不得再打一架,最好再讓自己穿回去,特麼穿越是個技術活,一不小心就要命啊。
“咱們可打不過啊。”
杜河懶得理這個沒出息的,自顧自往前走。
說起來也是悲催,他出身城南杜氏,關隴集團有名的世家,所認識的朋友,都擅長文章,吟詩作畫,就是武力值偏弱,打起架來隻有白給的份。
程處默那廝,仗著盧國公程咬金地位,帶著一幫武勳子弟,整天在城裡找遊手好閒,找彆人的麻煩,簡直是長安一霸。
自古文武不對付,都是紈絝子弟,憑啥你比我們高一頭,杜河這邊不服他,兩幫公子哥動不動就打架。
“少爺,太子不在,咱們還是避避風頭。”
“不會說話把嘴閉上。”杜河給他氣夠嗆,李承乾一個月前喝醉酒,被李二抓去東宮學習去了,聽說東宮太傅是個老學究,日日夜夜蹂躪他儒學,目前正慘著呢。
沒李承乾身份壓著,原身可吃了不少虧。
“少爺,你看……”杜勤語氣中帶著畏懼,伸手指向前方。
杜河暗罵一句晦氣,前麵幾個少年大搖大擺走來,為首是個壯實少年,穿著紫紅色錦袍,眼神桀驁掃射四周,大臉盤子上滿是傲氣。
其餘幾人,也都是跟他一樣的權貴公子。
正是程處默以及那幫武勳公子,幾人遠遠看見杜河,眼睛一亮,迎麵走了過來。
“待會兒打起來,你不要上去。”
杜河低聲吩咐一句,杜府是從二品宰相府,程處默不敢把自己怎麼樣,頂多有個皮外傷。
杜勤奴仆身份,被人打死也隻賠錢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