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瓊早在李淵時期,就被封上柱國,又是國公,因此,宅邸在親仁坊,這裡住的都是李淵舊部,比如裴寂、唐儉等名臣。
秦懷道到了翼國公府,仆人連忙大開中門。
“請。”
秦懷道讓出身位。
杜河也不客氣,穿過照壁,到達外院,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趕來,看見杜河,臉上有些驚訝。
“小公爺回來了,這位是……。”
秦懷道吩咐道:“這是萊國公家的小公子,速去備茶。”
“見過小郎君。”
杜河沒有爵位,官職也是個象征性的,外人一般叫小郎君。
秦懷道引著他前往正堂,府中仆人來往反複,不過都非常安靜,見到秦懷道遠遠行禮,又匆匆離去。
“秦兄府上,頗顯氣度。”
杜河違心誇讚,其實他並不喜歡,這種等級森嚴的氛圍,他想起麗雅莎,這個粟特少女行事風格跟後世很像,輕鬆隨意,也讓他格外親近。
秦懷道尷尬一笑,道:“家父生於官宦,對禮法較為看重。”
原來秦瓊還是個老派貴族。
仆人上來茶水後,秦懷道說道:“杜兄稍等,我去後堂請示下父親,若有需要,隻管吩咐下人。”
“嗬嗬,無妨,秦兄堂中這幅字真是極好,我欣賞欣賞。”
杜河自無不可,待秦懷道走後,杜河在堂中欣賞字畫,奇怪的是,仆人都換了三波茶,仍然不見秦懷道的蹤影。
杜河心中暗暗奇怪,即使是有事,也應該知會一聲。
把客人晾在一邊,是很失禮的,不是秦懷道的作風,他剛想讓秦府下人去問問,秦府管家便走了進來。
“抱歉,抱歉,小郎君,小公爺臨時有急事,囑咐我送你出去。”
杜河點點頭,跟著管家往外院走去,他心下疑惑,自己是來救秦瓊的,什麼事能比秦瓊的命更重要。
“管家,府上可是出了何事。”
管家臉色為難,杜河又道:“懷道於我,乃是兄弟,若是有事,我可幫上一二。”
管家道:“國公爺生氣了,處罰小公爺跪在門外呢。”
“所為何事。”
管家小心看了他一眼,道:“張氏酒坊的事,國公爺知道了,因此格外生氣。”
杜河有些無語,秦懷道不過十七歲,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打個架有什麼好生氣,他本不想摻和秦懷道家事,但此事因自己而起,那就不得不管了。
“帶我去看看。”
管家還欲再說,杜河眼睛一瞪,他便不說話了,帶著杜河往後堂。
來到後堂,屋內門窗緊閉著,秦懷道正跪在門外,瞧見杜河,神情驚訝,連忙向他打眼色。
杜河卻不理他,朝著屋內一拱手。
“晚輩杜河,見過翼國公。”
屋內沉寂片刻,秦瓊從裡麵走了出來,他一張國字臉,很有威嚴,不過身體瘦弱,似乎有些行動不便。
“這是我家事,與你無關。”
杜河再拱手道:“翼國公管教兒子,晚輩本不該多言,不過此事因晚輩而起,懷道又是我兄弟,杜河不得不出來說話。”
“我教他謹言慎行,不可仗著身份欺人,他既然違背了,自然要受到懲處。”
秦瓊瞪了他一眼,杜河心中有些忐忑,這位可是正史記載的,唐朝個人武力天花板,應該不會發怒揍自己一頓吧。
杜河道:“我有良藥,可救翼國公一命,懷道不過是為報答我才出手,他一片孝心,翼國公怎可不分是非,就懲處於他。”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