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死!”
杜河聲音很平靜,但誰都能感覺到,雲陽伯心中的怒火,幾百人的大堂裡,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張良緒有點怕他,緩緩收回腳。
李泰搖晃著扇子,“雲陽伯,這個奴才見到本王,竟敢不行禮,本王略施懲戒,你不會有意見吧。”
“殿下覺得呢。”
杜河冷冷的回答,他快按捺不住怒火,李錦繡在他身側,用力地抓住他手臂,她已經感覺到快失控。
“哦?”
李泰挑挑眉,伸出腿踩在杜勤臉上,如同踩著螞蟻。
“那本王要殺了他,你又能如何。”
杜河手臂用力,震開李錦繡,往前走兩步,盯著李泰抬起的腳。
“殿下是皇子,臣不敢怎麼樣。”
他語氣平淡,似乎已經服輸。
李泰抬著腳,後背冒出冷汗,他感受到,一股森森殺意鎖定他,強烈的威脅感,讓他手腳僵硬。
他有預感,這一腳下去,杜河就會化身野獸,穿過七步距離,把自己撕個粉碎。
儘管身後有八個侍衛,但他不敢賭。
大堂裡安靜的令人窒息,所有人都盯著李泰的腳,不敢有任何動作。
仿佛下一秒,就會爆發大戰。
李錦繡快步向前,用身軀擋在杜河身前,她柔聲道:“殿下胸懷若海,何必與下人一般見識。”
“李娘子說得是。”
李泰收回腳,露出笑容。
李錦繡的身軀,帶著堅定意誌,堵在杜河麵前。
他收斂起怒火,吩咐周圍,“送他去醫館。”
兩個夥計,抬著杜勤離去。
李泰並未阻攔,他搖搖扇子,“本王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王爺慢走。”
李錦繡躬身行禮。
李泰離去後,場中氣氛一鬆,杜河握著拳頭,目光如電,看見張良緒和程處默,頓時露出冷笑。
“你們兩個,就打算這麼走了?”
兩人身體一僵。
此時,程咬金和尉遲一幫人收到消息,急匆匆趕到宴月樓,眼見場中平靜,都鬆了一口氣。
“怎麼回事。”
尉遲敬德是沙場老將,在杜河身上,聞到暴虐的氣息。
李錦繡淡淡道:“樓裡一個夥計,沒給魏王行禮,被殿下懲戒了,兩位小公爺,可都是打手。”
尉遲敬德一驚,魏王也真是的,貴為皇子,跟下人計較什麼。
程咬金和張亮臉色一變,杜河出名護短,這兩個混賬東西,剛剛才和解,又鬨出這麼大亂子。
“混賬!”程咬金怒罵道,“快向雲陽伯道歉。”
杜河深吸一口氣,擺手道:“不必了!兩位,可還記得我們的賭約,是時候該履行了。”原本打算放過你們,既然你們找死,就彆怪我了。
程處默和張良緒變了臉色。
杜河麵朝大堂,對著幾百人大聲道:“這兩人和我打賭,半年內,我把此地變為富庶,他二人見我,就服軟叫大哥,我輸了,也叫他們大哥。”
“如今,山莊收入萬貫,你們輸了!”
他盯著兩人,一字一句開口。
程咬金欲言又止,這事鬨得沸沸揚揚,他不能否認,否則,人人都得罵他盧國公,說話如放屁。
“處默,既然輸了,就履行賭約。”
程咬金開口道,希望兩人服軟,能讓杜河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