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城驛位於長街儘頭,由於李泰的到來,驛站已經清場,一百餘名王府護衛,把驛站防守得異常嚴密。
“夫人,請跟我來。”
進得前廳,管家帶著紅鬼前往驛舍。
杜河正欲跟上,兩個護衛伸手攔住他。
“你在這候著。”
“是,大人。”
護衛見他很老實,也自行離去,杜河在門廳中,掐著時間,估計李泰前戲也快完了,捂著肚子出門。
門口兩名甲士喝道。
“不準亂走。”
杜河佝著身體,“這位軍爺,小人吃壞了肚子,請問茅廁在哪。”
甲士嫌棄的指了方向,他快步往茅廁走去,茅廁在前廳西北角,距離驛舍很近,杜河觀察四周。
發現驛站外緊內鬆,這也正常,李泰帶著女人呢。
廁所裡臭氣熏人,杜河依照白鬼所說,在雜物堆裡找到燃燒瓶,放在懷中,然後迅速藏在陰影處。
不一會,外麵傳來腳步聲。
杜河側耳去聽,這人腳步虛浮,應當不是禁衛,當即悄悄摸出,等到他經過身邊,一把捂住嘴。
“嗚嗚……”
這人不斷掙紮,被他拖進陰影處。
直到短刃貼在脖子,那人才停止掙紮,隻露出驚恐眼神,他穿著青衣,看樣子是驛舍的驛卒。
“我問你答,不然就死。”
驛卒瘋狂點頭。
“你是誰。”
“小人是驛卒。”
“後麵住的都是什麼人。”杜河低聲問道。
“王府管家,女眷,還有王爺幕僚張先生。”
杜河心中一喜,找到目標了,能和李泰那麼近,隻有張淩。
“分彆住哪。”
“管家在右側第一間,左側第三間是張先生,剩下是女眷。”
驛卒腦子飛快,把信息通通說出。
杜河又問,“魏王住哪。”
驛卒臉色猶豫,杜河眼中凶光畢露,他立刻道:“二樓,最中間那間。”
“守衛有多少。”
“大約……十幾個。”
“很好。”
他往驛卒後腦用力,驛卒當場昏死。
杜河換成驛卒衣服,沿著主道,大搖大擺進了後院。
“什麼人!”
門口禁衛伸手攔住他。
“軍爺,張先生讓小人送酒來。”
杜河點頭哈腰說著,眼睛往張淩房間看,禁衛沒有起疑,他拎著兩瓶酒精,往張淩房間走去。
門是虛掩著,他輕輕推開門。
一個瘦弱的年輕人,正背對他,在燭火下看書。
杜河淹上門,快步走向張淩。
“你是誰。”
張淩聽到動靜,回頭看見他,眉頭一皺,正欲呼喊,杜河短刃就架在他脖子上,他立刻識相點閉嘴。
“小點聲,不然立刻死。”
杜河把燭火挪過來。
張淩一動不動,低聲道:“這位好漢,深夜潛入,不知所為何事,若是要財,張某在魏王麵前,也說得上話,保管你滿意。”
“某得罪了人,借貴地避避風頭,一會就走。”
杜河隨便編造一個理由,樓上紅鬼還未動手,為避免張淩狗急跳牆,他也要暫時穩住張淩。
張淩明顯不信,但他是書生,沒有武力反抗。
兩人就這麼靜靜坐著。
此時,門口傳來敲門聲。
杜河心中一緊,盯著張淩不說話。
“什麼事。”
張淩問道。
門口傳來禁衛的聲音,“張先生,剛才有個送酒的,遲遲沒出來,你有看到嗎?”
“哦,在我這,屋子裡床板壞了,讓他在修。”
張淩語氣平靜,門口禁衛沒有起疑,很快就回去了。
“好漢,張某夠配合了。”
杜河嗬嗬笑道:“張先生放心,某也不是好殺之人。”
他神態自若的喝著茶,心中卻暗暗著急,樓上紅鬼不知道為何,遲遲沒有動手,等到前廳禁衛發現自己不見,事情就麻煩了。
“好漢有何難事,隻要放了我,張某可替你解決。”
杜河道:“此事先生解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