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把目光看向他。
房玄齡道:“今年河南有水患,加上吐穀渾兩路大軍,民部糧草所剩無幾,養活百姓都不易。”
在座都是能臣,知他說得不錯。
氣氛再次低落。
杜河拱手道:“房相莫急,我有一物,可畝產兩千斤。”
他的話如同石子投入水麵,泛起無數波瀾。
殿中嗡的一聲,到處是議論聲。
“不可胡說。”
魏征連連斥責。
“雲陽伯說笑了,哪來的畝產兩千的作物。”
房玄齡都忍不住責怪他。
長孫無忌更是陰笑,“雲陽伯,看來你錦衣玉食,不知農事啊,不管小麥還是水稻,畝產幾百,都是良田,畝產幾千,聞所未聞。”
“能有幾千斤,老子生吃了他。”
“黃口小兒罷了。”
長孫無忌和張亮哈哈嘲笑。
李二也道:“剛誇你聰明,又乾糊塗事。”
他是做實事的皇帝,每年春耕,都要去田裡做表率,哪不知道田地產量。
杜河嗬嗬笑道:“諸位若有興趣,明天上午,來杜府一觀就知。”
他轉頭看向張亮。
“鄅國公剛說,要生吃吧?”
張亮嗤道:“老子當過都督,你唬不住我。”
“那行,明日請鄅國公吃飽,諸位都聽到了啊。”
杜河環視一圈,請他們做見證。
房玄齡遲疑。
“真有此物?”
杜河看天色已晚,神秘一笑。
“明日房相就知。”
散朝之後,杜河三人往外走。
“大哥,跟你混果然有好處。”
裴居業一臉感激,若非杜河推薦,以他的身份,哪有機會在皇帝麵前露臉,如今陛下記住他,過些日子,應該就有封賞下來。
杜河笑道:“你好好做事,朝廷可不要浪蕩子。”
“小弟省得。”
裴居業歡喜的走了,杜河又問李承乾,“怎麼樣,是於夫子說得對,還是我說得對,吐蕃人良善否。”
李承乾憤然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他摟著杜河肩膀,轉而露出笑容。
“痛打吐蕃使團,今天真是爽啊,走,去我東宮吃飯去。”
“免談。”
杜河才不上當,他那營養餐難吃得很。
“必須去。”
兩人在宮內嘻嘻哈哈,冷不丁一個太監快步跑來。
“雲陽伯,陛下有令,留你在立政殿用餐。”
“父皇沒留我?”
“回殿下,沒有。”
李承乾一臉幽怨地走了。
到了立政殿,長孫和長樂公主都在。
長樂見到他,立刻瞪他一眼,怪他把事情報給長孫皇後。
杜河一臉委屈,我敢撒謊麼。
宮女太監端來食物,李二坐在上首,不時和皇後閒聊。
杜河尊崇多吃少說原則,哢哢一頓炫。
李二見他放下筷子,才笑道:“到底是年輕人,飯量驚人,朕年輕時,也和你一般,每頓能食幾斤。”
長孫笑道:“妾身當時見了,還道哥哥怎麼帶個飯桶回來。”
說起兩人初見趣事,李二心情大好,哈哈大笑。
長樂公主臉色稍緩,撒嬌道:“父皇還有這等時候。”
在女兒麵前,李二也不端著,“我初次去你舅舅那,也才十幾歲,你母後盛飯都跑了七趟。”
滿屋都傳來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