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回到立政殿,看見長樂公主,一臉心疼責怪。
“長樂,身體不舒服,就在學校裡養著,還跑來跑去。”
她還穿著男裝,小臉沒有血色,一副大病未愈的模樣,立刻露出淺笑。
“父皇,女兒想你了。”
李二見女兒撒嬌,也露出慈愛,“朕讓人送了許多補品去學院,你好好補一補,這臉白的,父皇心疼。”
“父皇真好。”
長樂乖巧替他揉肩。
李二拍拍她手,她似乎開朗許多,不似往年一般,性格內斂,文靜少言,杜河那醫學院,真有那麼好?
“你母後呢。”
“宮人說,抱著兕子去散步了。”
李二點點頭,觀音婢身體不允許,兕子大概是最後一個孩子,她疼愛的很,一乾事物,都自己動手。
“父皇,長安有什麼事嗎?”
“嗯?你問這個作甚。”
大唐女子不乾政,他一時有些費解。
長樂公主笑道:“學院裡的護衛,都被雲陽侯抽走了,他向來土匪作風,也會這樣慎重,女兒心中好奇。”
“小東西,原來為這個回宮。”
李二幽怨看她一眼,還真以為她是想自己。
“杜河和盧國公鄅國公鬨矛盾了,程處默和張良緒,都讓他給殺了。”
長樂驚得捂嘴,他也太大膽了。
“這事兒,是程咬金和張亮不對在先,朕已斥責他們了,不會有事的。”李二胸有成竹,長安十二衛都在手裡,哪個敢齜牙。
在長安,他有絕對控局能力。
長樂公主疑惑,“那他怎麼抽走護衛。”
“全調走了?”
“是啊,就剩幾個了。”
這下給李二整的不自信了。
這兩撥人不會要火拚吧。
“來人,命李郎將去崇仁坊看看。”
“諾。”
門外常侍應下。
李二越想越不對勁,這三人部曲加起來好幾百,鬥出個好歹,可怎麼收場。“朕也去看看。”
他起身要走,見長樂臉色凝重。
心中又是一突。
長樂向來不關心政事。
不會要給杜河禍害了吧,朕咋跟無忌交待,把長樂拉回去也不行,這閨女脆的跟紙一樣,回頭抑鬱生病。
李二左右為難,杜河這個混蛋。
真真是彼其娘之。
……
杜河在園中休息,大槍放在一旁。
“少爺,盧國公真會來麼?”
玲瓏眼中滿是擔憂,她心思再單純,也能感到府中的緊張氛圍,自上午起,杜府部曲刀槍傍身,連輪值也停下了。
“或許來,或許不來,放心,沒有事。”
杜河心態輕鬆,山莊既有秦瓊保護,天人醉酒坊也歇業,程咬金不來就算了,來了應戰便是。
“少爺,來了!”
一個部曲匆匆進來彙報。
“你留在後院,不要亂走。”
杜河抓起長槍,大步走向門口。
杜府大門緊閉,胡戈兒率領一百餘部曲,背上長弓,手持橫刀,這些老卒臉上,充滿彪悍。
“杜河!滾出來。”
“開門!”
大門被捶得嘭嘭響。
“開門!”
杜河一揮手,兩個部曲,打開大門。
門外,是黑壓壓的人群,程咬金和張亮,俱都滿臉悲憤,其餘十來個老少,應是他們的親屬兄弟。
長槍橫刀,閃著寒光。
“盧國公,鄅國公,兩位上我府中喊門,所為何事啊。”
杜河語氣冷淡。
“為大哥報仇!”
程處亮大喊,杜府部曲,紛紛向前,護在杜河身前,兩邊貼的極近,各自憤怒扭曲的麵容,清晰可見。
大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