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剛蒙蒙亮,杜河就已醒來。
李錦繡睡得正香,青絲散落在他胸口,嬌顏一片恬靜,但眼角卻有淚痕。昨夜杜河索求無度,她確實累的不輕。
“嘿嘿。”
杜河手臂枕著頭,心中全是滿足。直到肚子咕咕叫,他才悄悄抽身。剛一出門,兩個昆侖奴就在等候。
“公子可是餓了?奴婢這就準備吃食。”
“不用了,我自己去。”
杜河擺擺手,宴月樓就有早點。他很久沒來山莊,想四處走走。
他下到一樓,迎麵一個昆侖奴,那人看見他,頓時有些慌張。杜河心中好奇,道:“你叫什麼來著。”
他對黑人臉盲,至今分不清誰是誰。
“奴婢小冬。”
杜河滿臉黑線,環兒取得什麼破名。
“手裡什麼東西?”
小冬呃啊一聲,攤開包袱道:“主人平時困乏,常用麝香提神。昨日用完了,奴婢趕早買回。”
杜河沾起粉末一聞,確是麝香的味道。
“你去吧。”
“諾。”
他沒去宴月樓,反而去了釣魚台。這地方他去年來過,又增添茶水間和躺椅,是打發時間的好地方。
河中冷水清澈,他連杆不斷。不到一個時辰,滿滿一桶魚獲。
“侯爺真厲害。”
旁邊一個小廝誇著,杜河微微一笑。暗想李錦繡真會做生意,誇人有權有錢太俗氣,但你誇釣魚佬技術好,他一定很開心。
“送去宴月樓,中午就吃它了。”
“諾。”
這時日上三竿,他抓個帽子蓋臉,懶洋洋曬太陽。
身後傳來腳步聲,熟悉的香味靠近,帽子被拿去,眼前是一張俏臉,“為何不吃東西,就跑來釣魚。”
她拿著發糕要投喂,杜河緩緩搖頭。
“心情不好?”
她放下食物,柔聲問道。
杜河望著河水,道:“你說,來往客人這麼多,這魚兒怎麼釣不絕。”
“莊裡會放魚呢。”
“不,因為魚兒會生子。”
李錦繡渾身一震,手指抓著裙角,眼中慌亂無比,像個犯錯的孩子。
“你……知道了?”
杜河麵無表情,淡淡道:“依你的性格,若用麝香提神,樓裡應該早有準備,不至於要臨時買。”
麝香還有個作用,通常被貴人用來避孕。
“錦繡錯了。”
她低頭認錯,小心翼翼看他。傳宗接代是很重要的事,權貴家族更甚,女子私下避孕,會被冠以不孝罪名,動輒趕出家門。
畢竟,子孫存活率太低了,隻有靠多生。
“趴著。”
杜河指指大腿,冷冷吩咐。見他真生氣,李錦繡不敢違逆,乖乖伏在他腿上,隻聽啪啪啪幾聲響,痛到她屁股發麻。
她也不敢喊痛,仰著頭眼淚汪汪。
“知道錯了麼?”
“知道。”
“錯哪了?”
“錦繡私下服藥,沒給公子傳香火,對不起萊國公。”她說到一半,見又揚起手,連忙求饒,“彆打了,錦繡怕痛。”
杜河抱她在懷裡,沒好氣道:“說什麼屁話,跟我爹有什麼關係!”
“啊,不是這個?”
她紅唇微張,目中儘是迷惘。神態可愛至極,杜河氣消去大半。見四下無人,狠狠在她唇上親一口。
“你知不知道,麝香有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