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偏院見到魏征。
老頭穿著一身紫袍,頭發也花白不少。在河北統籌一年,對他精力耗損很大。
杜河看著這位賢相,恭敬地行禮。
“魏相。”
魏征放下手中書,抬頭瞄他一眼。
“老夫心裡就不信,你這麼容易死,果然禍害遺千年啊。”
“死裡逃生,魏相不要挖苦了。”
杜河想起逝去的李文吉,心中劇痛無比。
魏征輕歎一聲,“信裡說不清楚,新羅的事,你一一告訴我。還有裴家小子,為何被困在新羅。”
“是。”
他隱去女王下藥一事,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一遍。
魏征是三相之一,才智高絕,很快理清思路。
“以國家利益為重,你做的沒錯。你一回到大唐,新羅王恐怕會改變戰略。要和高句麗百濟聯手了。”
杜河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
魏征笑道:“是有些麻煩,不過問題不大。陛下說了,此次是王者之師,打兩個打三個,沒什麼區彆。”
“是。”
杜河心中感歎,女王還是格局小了。陰謀詭計隻能拖住一時,真正決定勝負的,還是雙方國力。
但新羅骨品製度,注定無法做大。女王所做的,不過是垂死掙紮罷了。
“咳咳……”
兩聲輕咳,將他思緒拉回。
他沒記錯的話,老頭貞觀十七年走的,現在是貞觀十一年。可曆史已經改變,看他狀態已經很差了。
“魏相保重身體。”
杜河關切一句,魏征不是完人,也站門閥利益。但有他在朝中,李二這個皇帝,就彆想任意妄為。
“暫時死不了。”
魏征緩過氣,又道:“營州總管的魚符,老夫重新帶來了。你能回來,陛下很高興,營州偏師還讓你管,蘇定方去水師。”
“好。”
杜河點頭答應,水師需要經驗豐富的主帥,明顯蘇烈更合適。
“您休息,晚輩先告退了。”
“去吧。”
魏征揮揮手,忽而又喊住他,道:“營州軍是偏師,有功立功,無功不要冒進。你現在位置重要,會影響到儲君。”
杜河渾身一震,低聲道:“朝中出事了?”
“陛下鬆口,魏王快回京了。”
魏征輕輕一歎,他似能預感,長安很快有暴風雨。
……
他回到後院,張寒帶人守在門口,杜河拍拍他肩膀,讓他帶人休息。營州駐軍一萬多,哪個賊子敢動。
一到房間,玲瓏就端來熱水,他身上傷口未愈,不能沐浴。小丫頭蹲著身體,用手替他洗腳。
等擦完腳,玲瓏端著水要出去。
“放那。”
杜河招手讓她過來,一把摁住腦袋就親,玲瓏環著他脖子,生澀的回應著。忽而停下來,俏臉掛滿淚珠。
“怎麼了?”
“她們每個人都好厲害,就我沒用。”
杜河微微一笑,俯身在她耳旁道:“玲瓏是貼身侍女呀,貼身的誒,要什麼厲害,乖乖做少爺的小……”
她頓時滿臉通紅,嬌聲道:“大壞人。”
“今晚睡這。”
玲瓏臉皮薄,忙推他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