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思道看一眼抱著腦袋哼哼的胤峨,冷哼一聲:
“十爺如此不珍惜自己,想必是收獲頗豐啊,不如一起分享一下?”
殘酒未消,胤峨可不敢吃止疼藥,隻能硬頂著,見鄔思道說風涼話,不由地苦笑一聲:
“老四的粘竿處在老十三府上駐紮,現在老八知道了。
還知道那院裡的人確實是個女的,他肯定坐不住,估計這兩天就該行動了。”
鄔思道眼睛一亮:“他們一打起來,事情就大了。”
“是啊,可是我現在有一個讓我更頭疼的事情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特意來請教先生。”
胤峨指了指腦袋:“比這個要疼上很多。”
鄔思道嗬嗬一笑,能比醉酒之後還疼的,顯然真的是個大麻煩。
“這場爭鬥,老八的目的是殺人滅口,老四的目的是釣魚抓人。
現在頭疼的是如何保護好於氏,咱們不能為了救於七把他老娘豁出去吧?”
胤峨眼巴巴地看著鄔思道:“先生有何良策教我?”
呃,這個倒是真的點麻煩。
鄔思道架著雙拐走了兩步,抬頭看向窗外,毒辣的太陽曬得花草葉子都蔫了。
突然他眼前一亮,扭頭看向胤峨:
“十爺不妨找個機會跟十三爺說說,提醒他有人惦記著於氏,讓他來個狸貓換太子如何?”
胤峨一拍大腿:“不用咱們去,咱們來個飛刀傳書,讓大俠乾這事兒去!”
“對,飛刀傳書,隻要把消息傳出去,十三爺肯定就會有所準備。
隻要於氏不在院裡,那於我們來說就夠了。”鄔思道也很讚成。
孫迪侯一聽隻是讓他飛刀傳書,頓時露出不屑的表情來:“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好啊,嫌事小不是嗎?
那你去十三爺府附近租個房子,這兩天咱們兩個住到那裡,等打起來的時候,你護著我去看熱鬨,這個事情怎麼樣?”
胤峨眼睜睜看著孫迪侯的臉由原來的不屑到平靜到為難,不由地笑了。
隨手把胤禩給的錦囊拿出來:
“這是十萬兩銀子,爺交給你了,暗衛的事情你要儘快辦好。”
雖然也是見過大錢的,但是隨手就給十萬兩,孫迪侯還真的佩服起十爺來。
他當麵拆開錦囊,拿起銀票數了起來,剛數了沒幾張,他的臉色就變了。
,又數了幾張,整張臉已經變成了豬肝色。
“十爺,你說這些銀票是八爺給你的?”孫迪侯猛地站起來,低聲問道。
胤峨點點頭:“連著錦囊一起的,我連拆都沒拆!怎麼了?”
孫迪侯猛地一跺腳,地上的兩塊青磚應聲碎成了粉末:
“這些錢是在任家坡被劫走的二十三萬兩銀子的一部分。”
胤峨聽了騰地站了起來:“老孫,你怎麼確定的?”
“那二十三萬兩銀票上,我做了獨門標記,十爺你來看,這些銀票上都有。”
孫迪侯把銀票在桌上攤開,果然在左下角都有個小小的桃心。
“誰能想到,我們被搶去的二十三萬兩銀子,竟然落入了八爺之手。”
孫迪侯一拍桌子:“虧我最早的時候還當他是個仁義皇子,沒想到背後竟然乾這個。”
胤峨歪回椅子上,頭疼的厲害,連思考都慢了半拍。
這二十三萬兩銀票是在保定任家坡被劫的,任家二虎現在已經銷聲匿跡。
銀票現在出現在老八手裡,雖然不是全部,但十萬兩可不算是個小數字。
或者是任家二虎早就被老八收降了,或者是他們這次拿了銀子投了八爺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