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甘是個人才,可惜現在用不上。
主要原因是他一直昏睡著,連議罪都沒法議。
從盛京時起,他就一直未醒,直到現在還是如此。
因為這樣,沒法議他的罪,所以現在一直還養在十爺府裡。
馬武倒是來負荊請罪了好幾次,馬齊也當麵賠罪。
想要接他回府調養,好了以後再依律議罪,可胤峨就是不放。
“五哥,其實鬆甘有些偏激。
但是除了這一點,他還是很不錯的,為人清廉,又有經濟頭腦。
如果給他條生路,讓他換個身份去做一個莊頭,回歸田園生活,對他來說或許是個新的開始。”
胤峨當初給鬆甘上報的罪名是草菅人命。
可實際上奉天府這幾年根本沒有處理過命案,所以鬆甘的生死隻在他一念之間。
胤祺有些看不懂,卻也沒有再說什麼:
“老十你想清楚,鬆甘背後是富察家,他們怎麼可能讓自家子弟去給你當個莊頭?”
“算了,辦法總是人想的,到時再說吧。”
胤峨歎了口氣:“鬆甘一直沒有醒,就是喝了點酒,怎麼就一醉不醒了呢?”
其實他心裡明白,鬆甘應該是從內心抗拒醒過來。
不願意麵對醒過來的人生,所以索性讓自己休眠,以躲避這人世間的煩雜。
“行了,莊子算是交接給你了,隨時可以安排人去接手,到時我安排人陪著你的人一起去。”
胤祺起身告辭:“原來的莊頭王大力,直接安排在老虎屯了。
反正那頭死老虎被你弄回來了,估計這次也是死定了。
我讓人跟王大力說了,讓他安排人把蘭山屯的房舍維護著,彆讓雪給壓壞了。
明年開春需要的種子、耕牛什麼的,也讓他留心劃拉了。
現在隻等你配好人馬,明年開春就可以大乾一場了。”
胤峨急忙拱手感謝:
“都說朝中有人好辦事,先謝過五哥了。”
“行了,人的事情你抓緊,彆等明年開春了什麼都沒弄好。”胤祺走了,留下一句囑咐。
胤峨喝了杯茶,起身來到了東跨院。
“鄔先生,現在該怎麼辦才好?”
關於禦賜皇莊的事情,胤峨有些把握不準。
鄔思道仔細分析了一下剛才五阿哥的話,盤算片刻,這才緩緩開口:
“十爺,五爺今天來既是提醒你抓緊,也是告訴你不急。
就算是今年找不到合適的莊頭和莊戶,蘭山屯的土地也不會撂荒的,這點請十爺放心。
至於鬆甘嘛,十爺真的看好他?”
胤峨迎著他的目光,用力點了點頭。
這小子在那種困苦情形下,仍然能夠不損百姓而完成太子的份例,絕對是人才啊。
隻要他彆執著於想要弄死他爹弄死整個富察家,掌管一個皇莊玩一樣的。
胤峨甚至有一種預感,以他對財富和土地的執著,真要讓他負責墾荒,他能直接把整個東北平原開墾出來。
“其實鬆甘的病好治。”
鄔思道一語驚人:“他回來以後,我去看過他,也為他把過脈,閆大夫其實一針就可以讓他清醒。”
胤峨一愣,閆青葉這麼厲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