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衣喇嘛冷冷一笑:
“不尊佛祖,就是死罪!
不過是個漢狗,殺就殺了。
可是你殺的班農是佛祖座前怒法金剛,你們幾個都要償命!”
沒了班布爾幫忙,巴拉終於沒拉住查乾巴日。
土謝圖汗小王子衝到了胤峨麵前,憤怒地指向黃衣喇嘛:
“你是哪個寺裡的喇嘛,竟然敢當街行凶,不怕王法嗎?”
“王法?”
黃衣喇嘛笑了:
“佛祖的話就是王法!
黃口小兒,滾一邊兒去,等會兒你們都得死!”
胤峨伸手把查乾巴日拉到身後:
“大喇嘛,你是哪個寺裡的?
就算是死,也得讓我們死個明白呀。”
“哼,我們是溥恩寺的,到了地藏菩薩那裡可以報我們的名號。”
黃衣喇嘛低哼一聲:“現在可以上路了。”
胤峨點點頭:“敢問大喇嘛法號是什麼?”
“見了菩薩就說是夏巴殺的你,你自會接受懲罰的。”
黃衣喇嘛得意一笑。
可惜他的笑容再燦爛,卻瞬間被一粒子彈凍結在這一刻。
在最後的時光裡,他看到那青年手中冒著藍煙的小管子,也似乎聽到眼前的青年笑著告訴他:
“你去告訴佛祖,殺你的是胤峨,十阿哥胤峨。”
可惜,他已經無法再分辨這個十阿哥到底是誰了。
隻是心裡隱約明白,這次是闖下大禍了。
“你們闖下大禍了,竟然敢殺了活佛座前弟子,這下子大家都要死了。”
那一群紅衣喇嘛突然就炸了鍋,揮舞著法杵把胤峨等人嚴密看住,早有人飛快地跑去報信。
胤峨冷冷看著他們瘋狂叫囂著,卻沒有人敢再衝上前。
最能打的,地位最高的,現在已經躺在血泊裡了,他們又不傻。
“都住嘴,你們是哪個寺廟的。”
查乾巴日跳了出來。
他從來不敢想,那些在他和父汗麵前笑容可掬的喇嘛,竟然會當街用法杵把人的腦袋直接砸碎。
從人群中走出一個紅衣喇嘛,恨恨地盯著他:
“咱們是溥恩寺的,剛剛被你們打死的是活佛座前弟子夏巴。
你們殺了他,誰也彆想走。”
胤峨點點頭,隨手一劃把這些人全都劃了進去:
“既然你報出名號,那你們也彆想走了,今天這件事情必須要有人為此負責。
不是我,就是哲布尊丹巴呼圖克圖活佛大喇嘛。
我倒是要看看,喇嘛當街濫殺無辜是個什麼罪名。”
聽到胤峨當場喊出活佛的名號,紅衣喇嘛愣了一下:
“你們是誰?來自哪裡?去向何方?”
胤峨冷笑一聲:“這裡是蘇尼特右旗,是大清的領土。
我是大清的子民,哪裡去不得?去哪裡要你管?”
正在這時,喇嘛西麵的大街上傳來一陣人嘶馬叫,似乎是許多人呐喊著衝了過來。
紅衣喇嘛側起耳朵一聽,立即高興起來:
“遠來的漢狗,你們的審判就要來了。
不把你們碎屍萬段,怎能消除佛祖的怒氣?”
胤峨退後一步,把閆青葉和巴拉、查乾巴日護在身後,手裡握住一枚閃光雷。
好吧,他的口袋裡還有幾枚手雷,胸前袍子裡藏著一支微衝和幾個彈夾。
就在他準備扔出閃光雷的時候,大街東麵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如同千軍萬馬奔騰而來。
胤峨不看也知道,肯定是庫裡率領著索倫鐵騎趕了過來。
有這些野人在,還用不著他來動手。
西麵衝來的喇嘛們遠遠地看到了黑壓壓的騎兵,立即老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