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事已至此,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胤峨看看胤禟:“你在這裡等著,等各旗的兵馬來了,把這些鬨事的喇嘛交給他們。
我帶人繼續北上去接呼圖克圖大喇嘛。”
胤禟扭頭看看他:“咱們還去接啊?”
“自然,自己種下的因果自己去了結。
這件事情必須要當麵向大喇嘛說清楚,否則誤會隻會越結越大。”
胤峨咬了咬牙:
“不管怎麼說,那個叫班農的喇嘛先動手殺人,自該償命。
明見寺打傷查乾巴日,竟然還想要殺死皇子,本身就是死罪。”
胤禟點點頭:“隻要能接上他,等到了承德,自然有皇阿瑪為我們做主。”
好吧,這就是親兒子的底氣了。
不管什麼時候,都可以完全相信依靠老子。
胤峨鬆了口氣,看了看跪在外麵的人:
“九哥還真的要趕他走?”
“沒殺他就是萬幸了,關鍵時候丟我的人。”
胤禟氣得不行。
外麵跪的是他的護衛頭領,之前不聽號令擅自追擊馬匪,結果損失慘重。
九爺府的衛隊現在隻剩下不到一半了。
“等回到承德再說吧,在這兒趕他走,他能上哪兒?”
胤峨勸了一句沒有再多說什麼,畢竟這是人家老九的家事。
從屋裡出來,空氣中彌漫著血腥的味道,這兩天死的人夠多了。
胤峨來到閆青葉屋裡,查乾巴日已經醒了。
昨天晚上的高燒沒有要了他的命,卻把他的骨頭抽了去。
整個人癱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
“小子,我給你報仇了。
明見寺被我拿下來了,所有的喇嘛都抓回來了。”
胤峨嗬嗬一笑:“你快點好起來。
我們準備明天繼續去溥恩寺,你這個鬼樣子估計要留在這裡了。”
查乾巴日一聽不乾了,掙紮了半天還是起不來。
不過嘴上卻不熊:“那不行,你到土謝圖草原上,我作為主人怎麼能不在呢?”
“拉倒吧,你這條命都是我揀的。
要不是碰上我,你以為自己現在能活著?”
胤峨瞪了他一眼,他立即閉上了嘴。
道理很簡單,要不是胤峨,要不是閆青葉,他肯定熬不過昨天晚上的高燒。
從小到大他看得多了,不少人都是一場高燒就沒了命。
“等該來的人都來齊了,我們就走。
你能走呢就一起,不行呢就在這裡養著。”
胤峨伸手摸摸他的額頭:
“養到你父汗回來的時候順便捎上你回家。”
正說著呢,突然閆青葉從外麵跑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塊帶血跡的白布:
“王爺,有人讓村民捎來一封信,說是……”
看到閆青葉欲言又止的神情,胤峨心知不妙。
接過白布一看,明顯是塊衣襟,裡麵包裹了一個鮮紅的平安扣。
衣襟上麵隻有四個瘦長的字:“十爺救我”。
腦子嗡地一聲,這個字是鬆甘的。
雖然是用血寫的,但是這種瘦長的字明顯是他的筆跡。
那個鮮紅的平安扣他曾經眼熱了很久。
好幾次想趁著鬆甘沉醒不醒的機會,從他脖子上搶過來。
後來聽說是他娘留給他的唯一遺物才放過了。
“來人在哪裡?”
胤峨一把抓住閆青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