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一言一指,葬送混沌魔軍與毀滅使徒“疫病之爪”的消息,如同宇宙風暴般,以遠超之前任何一次的速度,瘋狂席卷了整個萬源海!
啟明星港之外那片重歸寂靜的虛空,仿佛還殘留著言出法隨的威嚴與歸墟指芒的冰冷,成為了無數定義級存在神念反複探查、卻又不敢輕易靠近的禁忌區域。
萬法樓內,氣氛卻與外界截然不同。星河老人、炎君等人臉上的憂慮早已被無與倫比的激動與狂熱所取代。他們親眼見證了奇跡,不,是神跡!追隨如此主上,前途何等光明!
“墟主神威,蓋世無雙!”星河老人聲音顫抖,再次深深拜下。這一次,是發自靈魂深處的敬服。
李默安然受之,神色依舊平淡。對他而言,碾死“疫病之爪”不過是履行議員職責、獲取“萬源歸一殿”席位的必要步驟,並無多少值得欣喜之處。他更在意的是自身大道的精進,以及對那終極奧秘的探索。
“提交任務報告,確認貢獻。”李默吩咐道。
“是!”星河老人立刻通過萬法樓的特殊渠道,將記錄有戰鬥過程主要是結果)的影像與數據,提交至源初議會相關部門,並附上巡天殿的觀測佐證。
流程走得極快。不過半日,一道來自源初議會本部的、帶著正式律令光輝的訊息,便直接投射到李默掌心的【墟】令之上:
【經核實,議員李默墟主),成功擊潰混沌側‘枯萎者’魔軍,擒殺毀滅使徒‘疫病之爪’,完成‘甲上’級貢獻。】
【依據議會決議,授予李默議員‘萬源歸一殿’悟道席位一次。】
【下次‘萬源歸一殿’開啟時間:十個萬源標準日後。請持【墟】令,準時抵達聖殿指定區域。】
成了!
饒是以李默的心境,眼底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萬源歸一殿,那蘊含超越定義級奧秘的終極秘境,他終於拿到了入場券!
“恭喜墟主!”眾人再次道賀,與有榮焉。
接下來的十日,李默並未再外出,而是留在萬法樓頂層,進一步鞏固自身。與疫病之爪一戰,雖未儘全力,但動用“言出法隨”定義大軍,以及那凝聚了歸墟真意的“寂滅歸源指”,也讓他對自身權柄的力量與消耗有了更清晰的認知。他需要將這種認知徹底消化,以最佳狀態進入萬源歸一殿。
十日轉瞬即逝。
這一日,李默心有所感,【墟】令微微發熱。他吩咐星河老人等人守好行轅,便一步踏出,再次撕裂維度,朝著源初聖殿的方向而去。
這一次,他輕車熟路,直接抵達聖殿外圍。並未進入萬法圓環,而是根據【墟】令指引,來到了聖殿後方一片被混沌霧氣籠罩的神秘區域。
此地已有二三十道身影等候,個個氣息淵深,最低也是中位定義級中的佼佼者,其中幾位,如生命主宰、雷罰天尊,以及那位曾出言不遜的星耀之主,赫然在列。他們皆是此次獲得進入資格的議員。
見到李默到來,大部分議員都投來了複雜的目光,有忌憚,有好奇,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嫉妒。星耀之主更是冷哼一聲,彆過頭去,但眼神深處的那抹驚悸與怨毒卻難以完全掩飾。李默一指滅殺疫病之爪的戰績,實在太過駭人。
李默對眾人的目光視若無睹,尋了一處空地,閉目靜待。
不多時,前方的混沌霧氣緩緩向兩側分開,露出一條由純淨起源之光鋪就的道路。道路的儘頭,是一座仿佛由無數世界、無數法則、無數概念壓縮凝聚而成的……光之門!
門內光影流轉,仿佛有無數宇宙在其中生滅,散發出令人沉醉又心悸的磅礴道韻。
“萬源歸一殿已開啟,持資格者,入內悟道,時限三十日。”一道宏大的意念傳入每位資格者心中。
無需催促,一位位議員化作流光,迫不及待地投入那光門之中。
李默亦不例外,身形一閃,沒入光門。
穿過光門的刹那,並非進入某個具體的殿堂,而是仿佛踏入了一片法則與概念的源頭之海!
這裡沒有上下左右,沒有時間空間的具體概念。四周是無窮無儘、流淌著的、具現化的法則本源!不再是外界那種相對獨立的法則線條,而是更加本質、更加根源的力量!是構成“力量”、“時間”、“空間”、“生命”、“死亡”、“秩序”、“混亂”等等一切概念的最初形態!
在這裡,每一種感悟,都可能直指大道核心;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在吞吐宇宙的根源奧秘!
“不愧是萬源歸一殿!”李默心中讚歎,他能感覺到,自己那已然圓滿的星辰歸墟無限輪回大道,在此地都開始自發地活躍、共鳴,如同乾涸的海綿遇到了無窮無儘的水源,瘋狂地吸收、理解著周遭那浩瀚無邊的本源信息。
他立刻摒棄所有雜念,將心神徹底沉入悟道之中。
左眼星辰全力推演,解析著“存在”、“演化”、“秩序”的根源;右眼歸墟深邃感知,探尋著“終結”、“虛無”、“輪回”的終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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