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森林。
還剩下一個小時左右，更新就結束了。
張燁緩緩呼出一口氣。
【死亡之力：。】
這是他擊殺那麼多玩家後攢起來的死亡之力。
不過這次，死亡與複仇女神並未催促他獻祭。
“母親，這次您想要多少死亡之力？”張燁輕聲問道：“三萬？”
【死亡與複仇女神表示愉悅。】
“那五萬？”
【死亡與複仇女神表示十分愉悅。】
“那我決定攢夠十萬再獻祭給您吧。”
【！】
【~】
【死亡與複仇女神表示無比期待！】
“您開心就好。”張燁笑了笑，而後停頓了片刻，他問道：“那……要多少才能複活她？”
這次，死亡與複仇女神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信息傳來。
【死亡與複仇女神表示，你的路要比你想象的更加漫長……】
張燁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信息，最後看向遠方昏暗的地平線。
好一會兒，他才笑著點點頭：“不管多漫長多遙遠，我都會一直前進。”
死亡之手爬了出來，輕輕摸了摸他的頭發。
好似安撫，好似欣慰。
他看著那漸亮的天光，麵帶笑意。
隻是他雙眼間的陰霾，卻重了一些。
“好了，該回去了，他們要回來了。”他笑道。
捏碎傳送符，回到加斯克斯城，然後朝酒館的方向走去。
他知道更新完後，他的爪牙會來這裡找他。
無人的街道上，昏暗的天空下，他的影子比一切黑暗都要深沉。
隨著他的走動，影子搖曳著，像在顫抖……
……
那黑暗的世界。
這裡原本什麼都沒有。
如今卻有了他挑了三個公會後的戰利品。
甚至還有三片坐落著公會建築的山頭，在這片黑暗世界中如浮空島般靜靜地飄著。
它們在黑暗中靜靜飄著。
黑暗中的她，就靜靜地看著——總比什麼都沒有好。
忽然，她感覺到了什麼，看向懷中。
那裡有一團灰色的火焰。
輕輕搖曳著，正如他的影子。
那是屬於他的靈魂。
在他投身死亡與複仇的懷抱時，他的靈魂就已經交予了她守護。
這也是為何，涅維納斯進入他的靈魂空間後，卻找不到他的靈魂。
懷抱靈魂之火，她的眸光越發溫柔，就像一位母親，懷抱著繈褓裡的孩子。
隻是此刻她眼裡的柔光，還糅合著憂慮。
她靜靜地看著，如往常一樣，發著感受不到時間流動的呆。
不知過了多久，她回過神來，而後將那縷靈魂之火擁得更緊了一些。
無聲的呢喃淹沒於黑暗。
“你是死亡的長子……”
“也將是我唯一的孩子……”
“繼續往前走吧……”
“這條路會有儘頭的……”
“如果祂們不給你……”
“我給你……”
……
早上，五點五十分，距離更新開服還有十分鐘。
雖然時間很早，但論壇裡的玩家們依舊熱情而興奮。
他們激烈地討論著可能的更新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