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正常,畢竟你不可能知曉世間的一切,命運天平的複雜,也不是一兩句話就能概括的。”布魯克笑道。
“那您與女帝製定的規則是什麼?”張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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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許我活著,僅此而已。”說到這,布魯克坐起身,背影有些蕭瑟。
“這是她給予我的恩賜,也是對我的懲罰。”
“所以切記,不要企圖利用命運天平去挑戰她。”
“她本身,也擁有對抗命運的力量。”
說到這,布魯克長長地出了口氣:“我能告訴你的就這麼多了……”
聞言,張燁輕輕拍了拍布魯克的手背,然後幫他掖好被子,起身道:“我明白了,您好好休息,我會利用好這股力量的,以後也會回來看您。”
“還有這些傳音符和傳送符您收著。”他拿出一遝傳音符和傳送符,道。
“之後如果有一位叫哈娜的鼠人騎士,或一位叫麥克的騎士來到這裡,希望您能交予他們部分傳音符和傳送符。”
“他們是你的朋友?”布魯克笑問道。
“嗯。”張燁點了點頭。
“好,我會關注他們的。”布魯克道。
“謝謝您,那我就先告彆了。”
說完張燁就要離開,但這時候布魯克突然抓住他的手:“還有一件事!”
“差點忘了——宴魁來過,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夜來雨】跟我說過。”張燁頷首道。
“那就好,”布魯克躺回床上,道:“東方的事情,我知道得不多,但如果他要帶你去東方,你一定要仔細考慮。”
“東方的情況更複雜,整體力量也比西方更強大,雖然那裡有更大的機緣,但同樣也意味著更大的危險,你一定要注意。”
“我知道了。”張燁點點頭,再次轉身準備離開。
但布魯克再次起身抓住了他的手:“還有一件事!”
張燁:“布魯克爺爺,您要不一次性說清楚?”
布魯克訕笑一聲:“這不是老了,腦袋不靈光了,事情得一件一件從腦子裡擠出來。”
“您說。”張燁頷首道。
“那個叫【夜來雨】的天降者,”布魯克看著張燁的眼睛,問道:“你信任她嗎?”
張燁一愣,隨即陷入了沉默。
見張燁這模樣,布魯克也不再多問,渾濁的眼眸顯得無比深邃。
“這個世界很複雜,或者說隻要是世界,那都是複雜的,我想這對於天降者的世界來說也一樣。”布魯克蒼老的聲音緩緩傳來。
“人,有好有壞,有善有惡,天降者也一樣。”
“你想做的是殺光所有天降者,這無疑是極端的,但我不會去勸阻你。”
“隻是你要清楚,當你確定並堅定地為這個目標去努力時——最後,你都要將屠刀斬向那些你信任的,和信任你的天降者。”
“你能坦然地接受嗎?”
“你能無悔地承擔嗎?”
張燁當即就要點頭回答。
但布魯克卻躺回床上,笑著擺手道:“先彆急著回答,這個問題的答案,你先藏在心裡吧。”
“利用天降者,是對的,但天降者有時候和我們真的沒什麼不同。”
“我隻是希望,你要認清,分清,看清。”
“不要陷進去。”
“還有……”
“隻有當所有天降者脫離這個世界時,【回溯】才能使用。”
“且【回溯】也無法複活真正死去的天降者。”
“你要記住。”
“一定記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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