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長河的中央,黑白兩色能量正瘋狂絞殺。熵的黑霧不斷吞噬著序的光芒,燼的未來戰艦在亂流中射出扭曲光束,林疏桐的星淵火種忽明忽暗,仿佛隨時會被混沌撕碎。就在這時,河麵突然泛起七彩漣漪,一道貫穿天地的光柱衝天而起,源的身影在光芒中緩緩凝聚。
“所有法則皆源出一處。”源的聲音像是千萬溪流彙集成海,震得混沌能量都泛起漣漪。它周身的光環開始旋轉,那些代表秩序的幾何圖形與象征混沌的紋路竟開始相互滲透,“熵增與秩序本是一體兩麵,你們不過是在重複宇宙誕生時的博弈。”
序的星雲身軀微微震顫:“平衡不該是混沌吞噬秩序!”它甩出無數金色符文,在源的光環外織成牢籠。熵的黑霧則趁機反撲,將序的一角腐蝕出黑洞。但丁的鏈刃突然破空而至,斬斷黑霧的同時也震碎了符文:“打夠了沒有?再鬨我們都得變成時間碎片!”
源的七彩光芒突然暴漲,將所有能量裹挾其中。林疏桐感覺星淵火種在掌心發燙,那些源自星熠的溫暖與源的混沌之力產生奇妙共鳴。她突然想起星靈長者說過的話——宇宙的本質不是對立,而是輪回。
“燼,你說宇宙終將熵寂?”林疏桐突然轉向未來戰艦,“可你看那些虛空粒子,它們在被源的能量轉化時,不是正在孕育新的恒星嗎?”她抬手按住源的光環,星淵火種的光芒如藤蔓般纏繞上熵的黑霧,“就像生離死彆,看似終結,實則是另一段旅程的開始。”
燼的機械義眼閃爍紅光,他猛地調轉炮口對準源:“一派胡言!秩序終將崩塌!”但戰艦的能量束剛接觸光環,就被分解成漫天光粒。源的聲音帶著笑意:“未來的觀測者,你看到的隻是萬億可能中的一種。”
突然,熵的黑霧劇烈收縮,竟主動融入序的星雲中。黑白能量交織處,誕生出旋轉的陰陽魚圖案。溯時的沙漏權杖掉在地上:“這不可能……熵增法則在自我逆轉!”序的光芒中傳來歎息:“不是逆轉,是回歸本源。”
就在這時,燼的戰艦突然解體,他的身影出現在源的光環前,機械臂上的暗物質劍直指林疏桐:“你以為這樣就能改變未來?”他的義眼突然彈出全息投影——那是源的能量失控,宇宙在七彩光芒中崩解的畫麵。
林疏桐卻笑了,她摘下胸前的星熠吊墜,那枚曾與糯糯魔法珍珠共鳴的信物此刻正散發柔光:“你看,連星熠都知道,終結不是終點。”她突然踮起腳尖,在燼布滿燒傷疤痕的臉頰上輕輕一吻,“就像這個疤痕,是傷痛也是勳章。”
燼的劍哐當落地,機械義眼的紅光逐漸黯淡。他右臉的疤痕在源的光芒中微微發亮,那是他年輕時為拯救族人留下的印記。“原來……我一直在害怕的不是熵寂。”他喃喃自語,身影開始透明化,“是忘記了為何而戰。”
源的光環突然劇烈收縮,將所有法則能量壓縮成一顆蓮子大小的光球。林疏桐伸手去接,卻在觸碰的瞬間墜入幻境——她看見星淵火種的誕生,看見星靈與暗影的千年糾葛,看見自己與溫清晏在時空裂縫中的最後相擁。那些生離死彆的畫麵在此刻都化作溫暖的光流,順著指尖彙入光球。
“這才是本源。”源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不是平衡,是包容。”
當林疏桐從幻境中驚醒,發現自己正躺在時間長河的岸邊。但丁正用鏈刃烤魚,艾莎的冰壺裡凍著星河水釀,而序與熵的身影已融入星雲,隻留下陰陽魚狀的光暈在天邊流轉。溯時遞來一塊能量結晶:“源說,這是給你的紀念品。”
結晶裡封存著燼最後的影像——他站在未來的廢墟中,卻在微笑著播種。林疏桐將結晶貼在星淵火種上,突然想起薇奧拉說過的話:“最偉大的戰略,不是戰勝對手,是讓對手成為夥伴。”
遠處傳來螢的歌聲,那些被修複的時間絲線正在重新編織。林疏桐望著天邊的七彩霞光,突然明白所謂本源,不過是在愛恨情仇中學會轉身,在生死關頭懂得放手。就像此刻河麵泛起的漣漪,看似打亂了平靜,實則畫出了更美的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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