Ω7節點的能量橋在星環光芒中泛著液態金屬般的光澤,三十六條能量導管如同銀色血管彙入中央控製台,管壁流淌的星軌符文正以每秒七次的頻率明暗交替。
淩星將雙生鑰匙嵌入控製台凹槽的瞬間,銀白與藍紫的光芒順著導管逆流而上,在能量橋表麵交織成巨大的星圖——那是蒼瀾星係的防禦網絡,每個殖民星都標注著不同顏色的警報等級,其中風吟星的紅色警報正以刺目的頻率閃爍。
“廣播裝置需要三分鐘預熱。”月璃說。
月璃的玉佩懸浮在全息投影旁,冰藍色光紋逐條解析著加密協議。
“索恩的基因鎖乾擾了信號頻段,我得用月神血脈重構傳輸矩陣。”月璃說。
她突然按住太陽穴,冰藍色瞳孔中閃過無數數據流。
“這些協議裡混著矽基死刑編碼,一旦強製破解,整個星環的引導裝置都會過載自爆。”月璃說。
炎烈的火焰戰斧在能量橋邊緣劃出赤色光牆,光牆與索恩旗艦投射的暗紫色能量束碰撞時,迸發出如同電焊般的金色火花。
“老礦工說過,拆彈得找引線。”炎烈說。
他突然將戰斧插入能量導管的接口,赤色光焰順著管道蔓延,在控製台表麵灼燒出焦黑的紋路。
“把協議底層邏輯調出來,我用火焰能量給它加個‘隔熱層’——就像給過熱的礦機裝散熱片,能爭取到十秒破解窗口。”炎烈說。
淩星的星塵鑰匙突然震顫,父親的虛影在能量流中浮現:年輕的淩默跪在鏽鐵七號的礦道裡,雙手捧著星穹鋼碎片拚湊成的鑰匙,周圍礦工的屍體正在結晶化。
“三元素共鳴的密鑰藏在礦工暗語裡。”記憶中的聲音帶著礦道塌方的轟鳴。
“當銀白鑰匙淨化汙染、赤色火焰淬煉星鋼、冰藍能量穩定熵流時,念出‘星穹為證,iner礦工)為盟’的口訣。”記憶中的聲音繼續說道。
話音未落,索恩旗艦的主炮已經撕裂能量橋的左側防禦,暗紫色能量束如同瀑布般傾瀉而下,所過之處的星穹鋼裝甲瞬間結晶化,那些菱形的金屬板塊在侵蝕中扭曲成詭異的螺旋狀。
炎烈的光牆劇烈震顫,赤色光焰中開始摻雜暗紫色的紋路——那是黯蝕孢子正在吞噬火焰能量的征兆。
“還有九十秒!”月璃的指尖在虛擬鍵盤上劃出殘影,冰藍色光紋與矽基符文的碰撞產生大量靜電,在她發梢凝結成細小的冰晶。
“協議第三層有個‘星軌悖論’,必須同時滿足‘能量輸出最大化’和‘汙染值歸零’兩個矛盾條件,這根本不可能——”月璃說。
“沒什麼不可能。”淩星突然將雙生鑰匙交叉成十字,銀白與藍紫的光芒在控製台上方形成星軌陣。
“父親的記憶碎片裡有解法。”淩星說。
他的掌心滲出銀白色汗珠,那些液體在接觸控製台的瞬間化作流動的星圖。
“用火焰能量製造可控熵增,冰能穩定能量場邊界,鑰匙負責引導汙染流向星環的引力奇點——就像礦道排水係統,用壓力差把汙水引入廢棄礦洞。”淩星說。
炎烈猛地拔出戰斧,赤色光焰在能量橋表麵炸開成環形火牆,火牆內側的溫度驟然升至五千攝氏度,將暗紫色能量束蒸騰成刺鼻的煙霧。
“來得正好!”炎烈說。
他的左肩爆發出暗紫色光芒,黯蝕結晶的紋路順著脖頸爬上臉頰,卻在觸及心口時被赤色光焰灼燒得滋滋作響。
“這些結晶裡的能量正好當燃料!”炎烈說。
月璃的玉佩突然沉入控製台,冰藍色光紋在能量導管中形成螺旋狀的冷凝層,那些原本狂暴的能量流在接觸冰層的瞬間化作溫順的光帶,順著預設軌道流向星環邊緣的黑洞。
“熵值穩定在4.7!”月璃的聲音帶著驚喜,又突然變得凝重。
“但汙染值還在飆升,已經突破安全閾值的19倍——”月璃說。
“該鑰匙登場了。”淩星將雙生鑰匙完全沒入凹槽,銀白與藍紫的光芒突然垂直射向蒼穹,在星環中央形成巨大的光柱。
那些被火焰蒸騰的暗紫色煙霧在接觸光柱的瞬間,如同被吸入漏鬥的水流般旋轉著彙入,光柱內部隨即響起無數礦工的呐喊聲,那些聲音交織成古老的號子:“左三錘,右三錘,星穹鋼裡出金輝——”
索恩的旗艦突然劇烈震顫,艦橋的全息屏幕上跳出密密麻麻的警告符號。
他看著Ω7節點上空那道貫通天地的光柱,結晶化的右手猛地捏碎了操控杆。
“啟動‘黯蝕蜂群’,我要讓那些蟲子啃光他們的能量場!”索恩說。
數萬隻黯蝕侵蝕體如同烏雲般從旗艦艙門湧出,這些形似螳螂的生物展開半透明的膜翼,翅膀振動的頻率恰好能乾擾星軌符文的能量波動。
它們在接近光柱時突然解體,化作暗紫色的黏液滴落在能量橋上,那些液體落地即化作新的侵蝕體,形成永無止境的繁殖鏈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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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共生繁殖’!”月璃的玉佩投射出侵蝕體的解剖圖,冰藍色光紋圈出它們腹部的菱形器官。
“那些黏液裡含有星穹鋼的分子結構,它們在吞噬我們的防禦材料——就像議會在鏽鐵七號做的活體實驗,用礦工的骨骼培養侵蝕體!”月璃說。
炎烈突然將戰斧拋向空中,赤色光焰在能量橋上方形成巨大的火籠,那些試圖穿越火籠的侵蝕體瞬間被燒成灰燼,灰燼中卻滲出更多的黏液。
“這招不管用!”炎烈說。
他的左肩傳來撕裂般的疼痛,黯蝕結晶已經蔓延到心臟位置。
“淩星,快想想彆的辦法,我的火焰能量快被它們吸乾了!”炎烈說。
淩星的星塵鑰匙突然投射出鏽鐵七號的礦道地圖,那些紅色的安全通道在能量橋上形成對應的光軌。
“跟著礦道走!”淩星拽起月璃衝向能量橋的維修通道。
“父親在礦道裡設置了‘星穹鋼共振器’,隻要讓三元素能量同時通過那裡——”淩星說。
維修通道的金屬牆壁上布滿了礦工的刻痕,那些用星穹鋼碎片劃出的圖案中,有一半是星軌符文,一半是人類的笑臉。
月璃的玉佩在路過一處刻痕時突然停下,冰藍色光紋將那些圖案轉化為動態影像:十幾個礦工手拉手站在共振器前,他們的身體正在結晶化,卻仍在齊聲唱著礦歌,歌聲的頻率讓共振器發出嗡嗡的共鳴。
“他們在獻祭自己穩定共振頻率。”月璃的聲音帶著哽咽,冰藍色的淚珠在眼眶裡打轉。
“這些刻痕是他們的生命倒計時,最後一個符號代表——”月璃說。
“星穹鋼的熔點。”炎烈突然用戰斧劈開通道儘頭的閘門,赤色光焰在共振器表麵形成保護層。
“老礦工說過,真正的星穹鋼要經過三次淬煉:火焰燒去雜質,寒冰穩定結構,最後用信念之火點燃能量核心。”炎烈說。
他將手掌按在共振器的凹槽上,赤色光焰順著他的手臂注入裝置。
“現在該我來當這第一錘了。”炎烈說。
共振器突然爆發出刺眼的紅光,那些紅色的能量流順著礦道刻痕蔓延,在通道壁上投射出礦工們的虛影。
淩星將雙生鑰匙貼在共振器的另一側,銀白與藍紫的光芒立即與紅光交織成螺旋狀,能量流經過之處,黯蝕黏液紛紛凝結成無害的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