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擋了。
“認證中……”係統低鳴,“檢測到腎上腺素峰值,多巴胺異常波動,前額葉皮層情感激活區——高度活躍。”
“密鑰匹配:憤怒、愧疚、思念、戰友情……複合情感強度:98.7。”
屏幕驟然變綠。
【認證通過——情緒真實,意誌獨立。】
老鐵眼眶紅了:“這不隻是技術……這是人性的鑰匙。”
夜陵睜開眼,指尖輕觸太陽穴,低聲說:“這才是戰士該有的樣子——不被操控,不被定義,隻忠於自己相信的東西。”
她轉身欲走,忽聽終端傳來一聲提示:
【係統公開測試通道已開啟,接收外部申請……】
她腳步一頓。
窗外,晨光刺破雲層,照在她作戰服袖口——那道條形碼疤痕,在陽光下清晰可見,像一道沉睡的印記,正等待被喚醒。
夜陵走出軍工研究院時,天光已大亮。
風卷著沙粒從訓練場方向吹來,帶著鐵鏽與硝煙的味道——那是屬於戰士的呼吸。
她抬手擋了擋陽光,右眼瞳孔深處,一道極細微的金芒倏然閃過,又迅速隱沒,像是某種沉睡的程序在無意識間被喚醒。
她頓了頓,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沒有多想。
可就在這片刻寧靜中,手機震動了一下。
不是通訊,而是全網推送。
【熱搜第一:條形碼手臂】
夜陵點開,瞳孔微縮。
一張張手臂的照片鋪天蓋地湧來——有布滿縫合線的胸口,有脊椎上殘留接口的老兵,有手腕內側烙著編號的退役女兵。
他們或年輕或蒼老,或沉默或怒吼,但配文如出一轍:
“我不是編號,我是父親。”
“我不是實驗體,我是兒子。”
“我不是工具,我是戰友。”
最頂上一條,是蘇曉發布的動態。
她站在退伍軍人服務中心門口,舉起自己哥哥的遺照——一個在秘密行動中“意外死亡”的特戰隊員,檔案裡寫著“任務失敗”,而他的手臂上,赫然刻著【y05】。
“三年了,我終於知道他死前經曆了什麼。”蘇曉的文字冷靜得像刀,“現在,輪到我們說話了。”
夜陵盯著屏幕,指尖微微發緊。
她曾以為,揭露y專項組的真相,隻是為自己討一個說法。
可她忘了——她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那些被抹去名字的人,那些在黑暗中死去的人,他們的傷疤,他們的沉默,他們的不甘,早就在等一個點燃的火星。
而現在,火,燒起來了。
她還沒來得及合上手機,通訊器突然響起。是基地勤務頻道。
“報告夜隊!”小豆子的聲音帶著顫抖的激動,“旗……旗掛好了!”
夜陵趕到訓練場主樓時,整個人怔在原地。
原本空蕩的樓頂,此刻高高飄揚著一麵巨旗——不是軍旗,不是番號,而是一麵由無數破舊作戰服拚接而成的戰旗。
深灰、墨綠、焦黑的布片層層疊疊,每一塊都帶著彈孔、血漬、燒痕,像是從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記憶。
旗中央,用銀線繡著三個狂草大字:
小豆子站在旗杆下,身後是幾十個少年新兵,個個挺胸抬頭,眼含熱淚。
他們都是從各地孤兒院、邊陲哨所招進來的“問題兵”——沒人要的、犯過錯的、被體製拋棄的。
可現在,他們站在這裡,像一群不肯低頭的狼。
“我們……用退役戰友寄來的舊衣服縫的。”小豆子聲音發顫,“他們說,‘把我們的命,也縫進去’。”
夜陵一步步走上前,指尖輕輕撫過那粗糙的布麵。
她認出了幾塊布料——那是y組某次行動後燒毀的殘片,本該被銷毀。
可有人偷偷留了下來。
她忽然笑了,笑得極輕,極冷,又極暖。
“旗不歸我。”她低聲說,將手中最後一塊燒焦的布片交給小豆子,“歸每一個不肯低頭的人。”
說完,她轉身離去,背影決絕,像一把收回鞘中的刀。
可就在她邁下台階的瞬間,右眼深處,那抹金芒再度閃現——
【警告:檢測到高密度情感共振……啟動神經防禦協議……】
係統早已注銷,權限清零。
可她的身體,她的本能,仍在低語:戰鬥尚未結束。
風卷戰旗,獵獵作響。
千名新兵列隊於場,齊聲怒吼,聲震雲霄:
“烈風所至,萬邪退散!”
那聲音,如雷,如火,如星火燎原。
而在千裡之外的某間塵封檔案室,一份標注【絕密·涅盤計劃】的文件,正靜靜躺在編號07的保險櫃中,等待被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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