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陵坐在最角落的桌子旁,麵前擺著塊乾硬的壓縮餅乾。
她撕包裝的動作很輕,像在拆解定時炸彈——這是她前世養成的習慣,即使在最放鬆的時刻,手指也保持著對危險的敏感度。
主席台上,孫副官舉著酒杯:“這次對抗賽讓我們看到了個人能力的上限,但同誌們要記住,我們是團隊作戰——”
“可不是誰都能當孤膽英雄的。”有人接話,聲音不大,卻像根針戳破了熱鬨的氣氛。
夜陵抬頭,看見說話的是三連的王班長,他正捏著酒杯,眼神在人群裡掃:“再說了,這姑娘來曆不明,懂這麼多戰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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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誰來曆不明?”
夜陵的聲音像淬了冰。
她站起身,迷彩服上的泥點還沒乾透,卻不妨礙她的氣場像把出鞘的刀,直接紮進王班長的喉嚨。
那男人的臉瞬間漲紅,酒杯“當啷”掉在地上,碎成幾瓣。
“夜陵。”
陸昭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他端著兩瓶礦泉水,其中一瓶的瓶身凝著水珠,顯然剛從冰櫃裡拿出來。
夜陵轉身時,他已經拉開椅子坐下來,膝蓋幾乎碰到她的戰術靴:“他們嘴碎,彆往心裡去。”
“我不需要認可。”夜陵咬開壓縮餅乾,碎屑落在戰術背心上,“任務完成就行。”
“但你需要隊友。”陸昭陽沒接話,反而盯著她沾著泥汙的手背,“一個人再強,也守不住整條戰線。”他停頓了下,聲音放輕:“夜陵,你信我嗎?”
“什麼?”
“我信你能贏。”陸昭陽的眼睛亮得像訓練場的探照燈,“但我更想信你不會在背後開槍。”
夜陵的手指突然頓住。
壓縮餅乾的碎屑從指縫裡漏下來,落在兩人之間的桌布上,像撒了把星子。
這是第一次有人不誇她強,而是問她“能不能被信任”。
前世的記憶突然湧上來——在“母巢”地牢裡,她唯一的“隊友”是把刀,而刀不會問她“信不信”。
“我不會。”她聽見自己說,聲音比想象中輕,“至少對值得的人。”
陸昭陽笑了,露出顆虎牙:“那我爭取當第一個。”
深夜的靶場很靜,隻有電子圍欄偶爾發出“滋啦”的電流聲。
夜陵趴在射擊位上,槍管的熱度透過護具傳來。
她剛完成三百發速射,係統突然在視網膜上彈出刺目的紅光:“檢測到外部信號掃描,疑似‘母巢’殘餘追蹤程序激活。”
她猛地抬頭。
月光下,基地外的山丘上閃過一道微弱的藍光,像顆被風吹滅的煙頭。
夜陵迅速摸出戰術手機,指尖在鍵盤上翻飛:“小豆子,查7頻段,找黑源。”信息發送鍵按下的瞬間,她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
陸昭陽站在靶場門口,手裡拿著個泛黃的檔案袋。
他的軍帽歪戴著,露出額角的碎發,卻擋不住眼底的認真:“我查了你的入伍資料。”他晃了晃檔案袋,“你高中時的體檢報告裡,沒有這道疤。”
他指的是她手臂上那條暗紅的燒傷疤痕,像條扭曲的蜈蚣。
夜陵的手指在槍托上收緊。
她沒說話,隻是盯著陸昭陽身後的電子圍欄——那裡的鐵絲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偶爾有電流爬過,像條蓄勢待發的蛇。
“你到底......從哪兒來?”
“一個你不會想去的地方。”
風突然大了。
迷彩服的衣角獵獵作響,把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陸昭陽的影子往前探了探,卻終究沒碰到夜陵的——他們之間隔著一步距離,像道看不見的線。
夜色漸深。
靶場邊緣的電子圍欄突然微微震顫,電流聲裡混進了極輕的“哢嗒”聲。
夜陵蹲在監控盲區的灌木叢後,望著山丘方向那抹若有若無的藍光,指尖輕輕搭在槍套上。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在基地外的山坳裡,有台黑色筆記本電腦正亮著幽藍的光。
屏幕上,夜陵的照片被紅色圓圈圈住,旁邊一行小字在跳動:“目標已鎖定,啟動‘清剿’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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